“不是吧？！”

慕容諾汗都豎起來了，雖然是個無神論者，也架不住遇上這麼巧合的事啊！

“誰！”

沐清風站定，將慕容諾護在后，眼神盯著那聲音傳來的方位。

直到一抹星子似的火苗從黑暗中忽的亮起，不見人影，只有那慢慢的向他們靠近，然后兩人才約看清了站在火苗后面的廓，是個披著斗篷戴著兜帽的人。

瞧著形不高偏瘦，被兜帽罩著，只能看見幾縷被風吹得飛的發。

“王爺，王妃娘娘。”

聲音隨風飄來，才讓沐清風和慕容諾更是一驚。

“林嬈？！”

林嬈扶著兜帽垂到后，出的頭和臉，林嬈皮白凈，那火折子被手掌護著，小小一簇在的臉上映出一小片淡淡的橙。

“你為什麼在這兒？”沐清風蹙起眉頭。

微微一笑，“今日是表舅父的忌日，我過來祭拜。”

什麼？！

慕容諾眼睛落在臂彎挎著的小竹籃上，一小摞黃紙和白蠟燭，還有一些紙疊的元寶，還真是來祭拜先人的！

不過……

“送去大理寺的信，是你安排的？”

沐清風更快得反應過來，藏在黑夜下的五跟著凌厲起來，周散發莫名的戾氣，氣又低又冷，連寒風都自覺繞遠了。

林嬈沒有否認。

也許，今夜等的正是這一刻。

“表舅父和表姨母，”林嬈走近幾步，讓自己在兩人眼前更加清晰，也讓自己看他們更加真切，“都是被皇上所害。”

“是你把紀章殺的人出來，藏在米鋪和畫坊里？！”慕容諾不可思議地猜測。

林嬈搖搖頭，“不是。”

卻也沒有解釋更多。

慕容諾卻覺得，這事和一定有某種關系，眨眨眼，把這種已經被否認掉的猜測出思緒，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知道我們今夜會來？”

“王爺需要表姨母的字跡。”林嬈好像很懂沐清風，語氣都是篤定的。

沐清風的眼神卻越來越冷，除了慕容諾之外，他并不喜歡這樣被旁人篤定他的心思，哪怕這人與他有淺淡的緣。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林嬈回答：“只是不想王爺繼續被皇上蒙騙，他雖然是你的父親，但也是滅凌氏一族，殺害您母親的兇手，而且，他曾經也想殺了您……”

“這不是你的目的。”

沐清風微微瞇起眼睛，那種不耐一點點漫上來，幾乎在他的眼眸中呼之出。

林嬈是沒有見過沐清風長大和年后的樣子的，真正進九王府之后，見到他的次數，可能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而且沐清風也在有意回避。

換言之，本不了解真正的沐清風。

林嬈被那迫般的視線直，斗篷下的子越來越僵，用力吞咽了一下，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王爺，您已經得到玄甲軍，再加上凌氏暗中積蓄的力量，還有誓死追隨您的暗衛，或許您可以……皇上退位，為凌氏和表姨母報仇。”

“你是在說謀朝篡位吧？”慕容諾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嬈眉目明明是清冷的，但此刻在慕容諾的眼里，卻多了幾分冷，好像都很冷，但又很矛盾。

這才是林嬈從五臺山而來的真正目的嗎？

“誰讓你這麼做的？誰讓你來跟本王說這些的？是誰在背后教導你？”

沐清風眉頭蹙得更了。

林嬈被問得啞然，又像是訝于沐清風如此準的問題，仿佛把潛藏已久的心剝的干干凈凈，讓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風過，林嬈手里的火折子突然滅了。

“王爺，這是您最好的機會。”立于黑暗中，仿佛因為彼此不再視線清晰而了口氣。

可下一瞬，吧嗒一聲，有微微火從對面手里出現。

是慕容諾從袖籠里拿出火折子，打開蓋子吹出一簇來。

“伍叁七。”

沐清風突然沒由來得喚了一聲。

他們后的屋頂上，一抹黑影唰得飛來，鬼魅一般毫無聲息得落在林嬈后。

“王爺。”

他什麼時候跟來的，慕容諾都不知道。

“抓回王府關起來。”

“是。”

伍叁七上前，剛要手，林嬈卻是飛快一閃，讓伍叁七抓了個空。

竟然會武功？！

慕容諾又是一驚。

林嬈縱一躍，向空中飛去，伍叁七因為驚訝而慢了一瞬，追其后，穿過屋頂上方，兩人便沒了黑暗，只有瓦片被踩過的咔咔聲，但很快，便一點聲響都沒了。

好一會兒之后，沐清風和慕容諾在房間里找到了蕙妃娘娘寫過字的一本食譜，正準備離開時，伍叁七才重新出現在門口。

“王爺，跟到皇宮附近，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