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出拳速度極快，拳風又狠又猛，沐清風的功法更擅靈巧敏捷，第一拳，他卻是閃避不及，差點被慕容承那一拳擊中。

堪堪躲開的沐清風眼閃過一抹驚，但很快便穩住心神，按照屋痕跡的軌跡出拳反擊。

兩人雖然從未過手，但配合還算默契，十幾招推演之后，便聽到大門被一腳踹開，只是本就有‘舊傷’的門本不住左卿卿的二次重創，直接散架飛開哐當砸在了地上。

滿屋子灰塵揚起來，那腐敗的臭味突然濃了不。

左卿卿屏住呼吸沖進來，揮劍刺向慕容承，一退，二退，三·退，慕容承口被劍劃開幾道口子，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同時，左卿卿的劍也抵在慕容承的頸部，只需一劃，便可讓他如那白骨一樣斷而死。

“姐夫，是這樣的嗎？”慕容承著口，委屈地問：“化瘀膏的錢可以找大理寺報嗎？”

左卿卿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有些心疼得打量他，“傷得重嗎？”

“太重了，可能還需要買點補品才行。”慕容承靠在左卿卿的肩膀上裝虛弱。

沐清風不想搭理他，自己下手的輕重，他不會比慕容承更清楚嗎？全是虛招罷了，倒是慕容承著虎小子打架的時候本不知收斂，出拳又猛，險些傷了他才是真的。

一旁，慕容諾已經蹲在慕容承剛剛摔倒的那個位置，仔細查看著地上的痕跡。

“地板上可以找到一些裂痕，死者摔落在此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如果是在這兒割，應該還了一串飛濺狀的跡。”

又抬起頭，一邊向四周張，一邊喃喃自語：“兇手明明可以一劍刺死死者，為什麼沒在這里出手，他在等什麼？”

“或者，他可能在問什麼。”

沐清風突然道。

三人一同向他看去，沐清風雙手負在后，盯著太師椅上的白骨，眼眸微微沉了幾分，“這樣的招式和年齡，他只可能是那個人。”

“是誰？”

……

皇宮，冷宮后院的高墻之下。

慕容錦華閉著眼，坐在一張輕輕搖晃的搖椅上曬太，余蕊蕊給端了一杯茶送過來。

“夫人，今日風大，喝點熱茶暖暖子吧。”

慕容錦華沒搭理，那椅子上下搖著，發出吱嘎吱嘎的輕響，好像很是愜意放松。

余蕊蕊只知道今天皇上來了一趟之后，慕容錦華倒沒前些日子那麼瘋瘋癲癲了，變得格外安靜，安靜到隨時覺這冷宮里，只剩下余蕊蕊自己一個人了。

說實話，這比發了瘋，總是喚的慕容錦華還讓人骨發寒。

“夫人，明日便是掃塵日了，您看咱們這兒要不要也掃一掃，也算討個吉祥？”

“……”

“要是不掃的話，您可要換一新裳，是七王爺上一回進宮來看您時送的。”

“……”

余蕊蕊站在邊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到慕容錦華有睜眼的意思，只好行了個禮然后轉離開。

等腳步聲完全消失，慕容錦華才緩緩睜開眼睛，端起擺在旁邊桌上的茶杯，揭開杯蓋，茶湯的熱氣便迫不及待得沖出來，好像覺不到燙了似的，手指探進去，將飄在茶湯上的紅棗撈出來。

紅棗掰兩半，棗核的位置變了一張卷核形的紙團。

慕容錦華將紙團打開，上面只有兩個字。

【局】

垂眸，冷森森得勾起角，將那紙團扔進了自己的里，慢慢咀嚼了幾下，然后喝下一口茶將口中之一齊吞下。

放下茶杯之后，又靠在搖椅上，腳尖輕輕一蹬，那搖椅便再度搖晃起來。

閉著眼，里輕哼著戲曲小調。

“粱火燒不盡，桐花發舊枝，吾有西山雨，雨殺萬家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