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種樹膠，嗅之無味，熬煮后明如狀，非常粘稠，多用于修復船只、建筑、也會用來補破損的瓷和畫作。”

易有言回答。

慕容諾和沐清風立即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道：“又和畫有關？”

……

次日清晨，暖初升。

長街上的早市正是熱鬧，熱騰騰的煙火氣在街道兩側飄散著，驅散了冬的寒意。

慕容諾打著哈欠探頭張，瞧見那些面攤和包子攤前翻騰的熱氣忍不住咽起口水。

這兩日雖然疲憊，食卻比以前好了些，早上出府前是用了早膳的，還沒出城又覺肚子空空了。

“停車。”

沐清風敲了敲車門，吩咐外面的伍叁七去買了幾種早點，等了一會兒，車門打開，伍叁七拎著一大包冒著熱氣的包子點心送進來，不過眼神有些疑得打量著王爺和王妃。

車門被沐清風毫不留給關上，他才把香噴噴的包子用油紙包著拿起來。

“想吃嗎？”他故意這麼問。

慕容諾一只手還揪在車簾上，重重咽了一下嘩啦啦往里冒的口水，“當然啊！”

要不是看出來想吃，他怎麼會停馬車呢，瞧這架勢，是要故意‘為難’咯？

“那你好好回想一下，昨晚踢了幾次被子？答對了，包子便是你的。”

慕容諾驀地怔住，似乎，好像，可能，這才注意到，某人眼下淡淡的烏青。

抿了抿，視線移到表皮油亮蓬松的包子上，不確定地問：“我踢被子了嗎？”

完全沒覺啊！

沐清風豎起三手指，指骨筆直修長，“你只有三次機會。”

“一次？”慕容諾試探。

手指收回了一。

“好吧，那三次？”

總該夠了吧？

手指又收回了一，只剩下最后的食指孤零零豎直著。

慕容諾驚得瞪大了眼，“怎麼可能？我以前從來不會……”

但是昨晚睡夢里，確實有一陣子覺得很熱來著，慕容諾又咽了咽口水，覺得有必要先解釋一下。

“可能是懷孕所致，我以前在書上看過，孕婦的溫會比正常況要高一點，所以我會覺得熱，熱的時候踢踢被子什麼的，也很正常對吧？”

“你還有一次機會。”某人不為所。

慕容諾長出一口氣，“九次？”反正，絕不讓這個數字過兩位數。

沐清風無奈地搖搖頭，將包子遞到慕容諾手里，“溫度正好，快吃吧。”

啊？

所以，猜對了嗎？

慕容諾拿著包子，隔著油紙到的溫度溫溫的，剛好可以口，再看某人剛剛拿過包子的指腹微微有點紅，突然明白這家伙的意圖，心里一甜，但又忍不住好奇，先啃了一口包子邊吃邊問：

“我答對了嗎？”

沐清風挑眉，“如果只有九次，我大概會比現在更神一點。”

呃……

“你辛苦了。”慕容諾一本正經得向他鞠了一躬。

馬車突然顛簸，子一晃差點栽個踉蹌，被沐清風一把扶住，臉上的笑意瞬間沉下去，聲音嚴肅地問向車外。

“怎麼回事？”

外面還沒聲音回話，車門就被一把拉開，兩個腦袋探進來，帶進一陣撲面的寒風。

“去畫坊怎麼能不我們？”

“那可是我的畫坊，姐夫，你不帶誰也不能不帶我啊！”

話說著，左卿卿便拎著慕容承的領子一起跳上車，兩人鉆進去，還沒坐穩便被小桌上一對吃食吸引了視線。

“姐夫，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吃早飯呢，咱們一家人可真是越來越默契了啊！”

慕容承抓起一塊棗糕就迫不及待往里塞。

左卿卿也沒客氣，拿起一個慕容諾同款包子咬了一大口，“這家包子我好久沒吃了，味道還是那麼好，未來姐夫，你買的是不是有點了啊！”

慕容諾雙目瞠大，對左卿卿如此自覺的稱呼到意外。

“咳咳，”對左卿卿勾著下示意，“聲姐姐來聽聽啊！”

“過了門再說吧。”

左卿卿敷衍得擺擺手，我九王爺是有求于他，待會兒去了畫坊，還得靠他仙人指路點撥我們發財呢！

“你怎麼就肯定，他一定能幫你們？”慕容諾倒是好奇起來。

左卿卿反而疑，“不是吧，你們還想瞞著我們啊？”

慕容承也急著吞咽下里的食，含糊得嚷嚷：“今天早上城里好多地方都傳開消息了，說城里幾家生意紅火的店鋪都是姐夫的私產呢！我說姐夫，你可是藏得夠深吶！”

“什麼？！”慕容諾和沐清風俱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