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說了,掃塵日那天要給我們全府做齋飯吃,王爺,王妃,到時候你們也早些回來,咱們一起嘗嘗林姐姐的手藝好不好?”小喜一臉殷切得看著他們。
沐清風微蹙了一下眉頭,“齋飯?”
“是啊!”
小喜點點頭,“林姐姐說,以前在寺廟里住過很長時間,掃塵日吃齋飯,也是掃除上祟氣,可以干干凈凈得除舊迎新,來年自會順遂平安的!”
慕容諾淡淡一笑,“雖然以前沒聽說過,但寓意倒是極好,好吧,我和王爺一定會盡早回來,好不好?”
自從阿巧‘走了’,小喜便是慕容諾親近的婢,只不過年紀太小,也沒好好學過伺候人的規矩,帶著出門并不方便,但慕容諾并不想培養怎麼‘伺候’人,就讓這樣自由自在得在王府里長大,便是樂得所見的。
小喜歡喜得蹦跶起來,一會兒給慕容諾和沐清風倒茶,一會兒又給兩人布菜,明明以前還什麼也不會,這一小段日子不見,居然似模似樣的。
問了,才知道是小喜求著林嬈指點過。
午飯吃完,沐清風陪著慕容諾回房休息,居住的那個小院在王府最深,是最清凈偏僻的位置,兩人慢悠悠得散著步,沿路瞧見花園里那些灰撲撲的樹杈子上都掛滿代表事事如意的小柿子燈籠和代表吉祥安康的小橘子燈籠。
一眼去,雖然不如紅艷艷一片那麼喜慶,但在冬日里多見白與灰的時候,這橘紅還是帶來幾分視覺上的鮮麗和暖意。
慕容諾忍不住嘀咕,“或許應該把留下,這王府里真的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沐清風扶著,走在鵝卵石鋪的小路上,穿過花園便是小院了,但唯獨這一路上,裝扮得最是心惹眼。
他面淡淡,語氣卻帶著幾分肅意,“諾兒,凡事不能只看表面,這是我在宮里長大的那些年學會的道理,林嬈或許不是一個壞人,但來此,絕非巧合,背后之人到底要做什麼,才是我們該警惕的。”
“你說的是。”
慕容諾點點頭,故意打趣著揶揄他,“靖國第一斷案高手,可真是一刻也不松懈啊。”
沐清風無奈,摟著的腰的手臂用力一攏,把人帶進懷里,俯首近慕容諾的耳邊,溫熱低沉的氣息磨進的耳朵里。
“幾個小柿子燈籠和小橘子燈籠就把你收買了?為夫可是送你半副家,怎麼不見你為了我去揶揄別人吶?”
怨怪里還帶著莫名其妙的醋勁,慕容諾想逃,偏偏他的手臂阻擋,退都退不,只好側過頭,飛快在他畔親了一下。
然后,故意起肚子對著沐清風的腹部頂了頂,狡黠得眨眼,“這不值半副家嗎?”
沐清風一愣,頓時眉開眼笑。
“值,太值了。”
夫妻倆膩歪了一會兒,才回到小院里,院子里那幾棵樹上也掛了燈籠,收拾得很干凈,除了屋頂上,其他地方的雪都掃的干干凈凈。
進了屋,慕容諾便聞到淡淡的檀香,發現屋子里多了個造型巧的香爐,一縷青煙正裊裊飄搖著。
突然意識到沐清風為何會警惕林嬈。
視、食、嗅、聞,回府不過一個多時辰,他們已經避無可避得將五與林嬈綁在了一起,各細節都在滲與有關的東西。
在這樣短的日子里,能滲至如此,怎麼能不花心思?
而花心思,就必然有心思。
和沐清風對視了一眼,一個挑眉一笑,另一個便心領神會,仿佛不需言語,已經能完全讀懂彼此的心意。
慕容諾打了個哈欠,轉往床榻那邊走,“有這檀香,不愁我這午覺睡不好了。”
沐清風跟過去,等坐在床上,便蹲下替去鞋。
其實慕容諾的肚子只是微微有了變化,看起來就像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的樣子,還沒到彎腰都費勁的時候,但沐清風早幾日開始,就會親自替鞋了。
照他的話說,晚一些,早一些,都是要做的,既然如此,何不讓心之人早些?
兩人躺進被子里,有彼此抱著取暖,連湯婆子都省了,慕容諾故意把有點涼的腳蹭到沐清風的腹部,本來只是想逗他一下,卻不料,被某人一把抓住了腳踝。
“襲未遂,也犯法嗎?”笑著眨眨眼。
沐清風掀開衫,抓著的雙足踩在自己腹部,溫熱頓時順著腳底板傳進里,慕容諾被那暖意激的倒是起了一陣皮疙瘩。
沐清風一邊替捂熱雙足,一邊大手順著小上去,替慕容諾輕輕著小肚子。
“夫人這不襲,這合理征用他國領土,他國表示:樂意至極。”
“九王爺油腔調起來,還真是別有風趣。”
慕容諾故意不輕不重得踢了他一腳。
沒等一會兒,兩人便有了困意,比往日更快更沉得了眠,房門被輕輕推開,也未曾驚醒兩人。
直到……一抹影慢慢走到了床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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