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七王爺是很希我可以做些什麼了？如此，我更不可能遂了你的心愿啊！”

慕容諾莞爾一笑，敷衍得欠行了個禮，“以后這些事，王爺就別來找我了，說了也是浪費舌罷了，倒是府上什麼時候需要驗尸了，只管來人知會，我肯定親自登門。”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向著小喜那邊走去。

沐鐸聽見這番話愣了，慕容諾這是在罵人吧？他盯著慢慢遠去的兩道背影，黑的眸子輕輕晃了一下，像是被初冬的刺得瞇起了眼睛。

……

一路走到后宮，慕容諾沒有馬上去尚蘭居住的蘭苑，轉道去了一趟冷宮，給余蕊蕊送去易有言寫的信。

用銀子疏通了守門的侍，余蕊蕊才能出來和們說上幾句話。

一看到慕容諾，余蕊蕊心疼得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停。

“姐姐，你怎麼瘦這樣了？”

“我有孕了，聽說懷孕的子一開始吃不好，瘦是很正常的，等胃口好些了便長回來了。”慕容諾趁著和握手的時機，悄悄將信塞進的手心里。

余蕊蕊怔了一下，才在慕容諾的眼神暗示下把信藏進袖籠里。

“姐姐，我聽說阿巧死了，你……你是不是很難過，阿巧……”余蕊蕊哽咽著，自己就是個籠中鳥，卻還擔心著慕容諾的況，每日跟送飯食的侍宮婢打聽，煩的他們一見余蕊蕊就想躲。

慕容諾也潤了眼眶，和余蕊蕊還有阿巧，曾在王府里有過一段很快樂的日子。

雖然小吵小鬧不斷，但從來沒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余蕊蕊如今關在冷宮里，反倒是避開了外面鋒芒如刺的局面。

慕容諾不恍惚，冷宮如圍城，真是不知到底在外面好，還是在里面好了。

“蕊蕊，你再堅持一陣子，易有言的一批部下被當做俘虜抓住，如今關押在大理寺里，王爺會盡快平息此事，兩國開戰之前，他一定會把你們姐弟平安送回越國。”

“回到越國，我還能再見到姐姐嗎？”

余蕊蕊卻有些猶豫，“姐姐，等七王爺當上太子，九王爺肯定沒有好下場，你是他的王妃，你會不會……”

“走一步看一步吧。”

慕容諾道：“再說，九王爺在你心目中就那麼差麼？他說過會護著我們母子，就一定會做到的。”

余蕊蕊撇撇，忍不住嘀咕著，“可他連你邊的婢都護不住……如果他真的那麼厲害，難道是他不想救阿巧嗎？”

“……”

慕容諾只覺得心里某個地方寒意彌漫，還憋得口發悶，一口氣怎麼也不順暢。

正在這時，冷宮里傳來嘶啞刻薄的罵聲，好像自從那一日廢后，慕容錦華的嗓子就毀了，但還是能聽出來是的聲音。

門口的侍過來催促，又礙著慕容諾王妃的份，催的很是小心翼翼。

余蕊蕊抓最后的時間和慕容諾抱了一下，趁機在耳畔低語，“姐姐，要是王爺待你不好，你和我們一起去越國吧！”

不等慕容諾回答，便松開手，看著慕容諾眼神堅定得點了點頭，然后轉跑進冷宮的大門里。

慕容諾怔怔得看著那扇沉沉合上的大門，不由一笑，阿巧，你看到了嗎？余蕊蕊這丫頭是你看走眼了，真的待我好，你可以放心了。

……

蘭苑。

慕容諾還沒走到門口，便看到披著狐裘站在門前翹首張的尚蘭。

一看到慕容諾，尚蘭便急急走近，上下打量，眼神里不由得浮起心疼和責備，“好端端的，何苦這樣折騰自己。”

說著，便把自己懷里揣著的暖爐遞過去。

在宮里滋養了一陣子，尚蘭的模樣好像都變了，更加貴氣，再加上一的金釵玉佩襯著，跟虎園里那個英姿颯颯的馴師已然判若兩人。

進了蘭苑，慕容諾便問道一陣幽幽的蘭花香。

“這個時節，還開著蘭花嗎？”

“是皇上寵咱們才人，命花匠搜羅了一批最名貴的蘭花，放在暖閣里養著，開了花便送來，討才人一樂。”一旁的宮婢與有榮焉似的回稟。

尚蘭卻沉下眉頭，吩咐道：“去準備宴席吧，九王妃有孕在，送來的飯菜一定要仔細些，問過醫了再端來。”

“是。”

宮婢低頭行禮，轉匆匆而去。

尚蘭帶著慕容諾和小喜進了殿，烘得熱乎乎的屋子里竟然彌漫著一奇異的香氣，慕容諾從各致的擺件看到墻壁，不由疑。

“這是椒房？”

“是啊。”

尚蘭點點頭，給慕容諾倒了杯茶，“前幾日搬過來的，還有屋子里這些擺件，也都是搬來之后，各宮各院送的禮，我知道們想結我，籠絡我，讓我為他們背后的主子吹耳旁風，可惜……”

一聲嗤笑，“們找錯人了。”

“如今宮里只有幾個多年不得寵的老妃嬪，還有你這麼一個新鮮的才人，獨椒房之寵，對們來說，自然是要趕結好的，應該……有不人想從你這兒打聽父皇心中的太子之選吧？”

“不錯，幾乎每日都有，我還告訴過皇上，可他居然毫不在意，由著那些人來找我打探，真不知是什麼意思。”

慕容諾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