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擅長雕刻、繪畫、音律，行事嚴謹認真，也很講究細節完的兇徒。”

沐清風分析道：“而且從害者的份來看，員的親眷、商賈到市井小販，他都可以在不特殊也不突兀的況下出現在他們邊，所以他接近害者時的那個份，應該是平凡卻易人尊重的那一類。”

朱謹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才不太確定得問：“王爺，照您這麼說，怎麼有點像是……”

……

趙家茶樓外。

慕容諾輕輕推著封條的大門。

隨著吱嘎聲起，封條一分為二，卻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提起手里的燈籠照亮封條的斷裂，看到平的切面，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看來，是猜對了。

慕容諾抬腳過門檻，帶著一陣瑟瑟秋風進，反手將無邊的夜關在了門外。

“你來了，對嗎？”

燈籠的很微弱，只夠照亮跟前一隅，慕容諾抬起燈籠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人影的廓，這里很安靜，只有灰塵被驚擾后無聲的游著。

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離開，按照上一次來的記憶徑直向二樓走去，在踏上最后一層臺階時，琴弦被輕輕撥的聲音，令耳尖一蹙。

是第二個包間里。

沒有猶豫，加快了腳步的速度。

走廊上飄著線香焚燒的氣味，很淡很淡，越靠近那扇門，氣味便越重了一些，更加確信里面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站定在門外，抬手敲了敲門。

只有仿佛隨手一撥的琴音回應了。

慕容諾便推開門走進去，屋里沒有點燈，那一星線香燃燒的火格外顯眼，慕容諾的視線順著那紅移，便看到坐在桌案邊的一抹影。

“江先生。”甚至連一懷疑的口吻都沒有。

那人輕輕笑了笑，聲音溫得像是秋風里隨風而的一縷花香，“我以為王妃娘娘不會來。”

的確是江清的聲音。

“你既然在寺廟外暗示我了，不就是希我來嗎？可惜我不如你聰明，過了這麼久才想明白。”

慕容諾走到桌子旁邊，將燈籠放在桌上，拿出里面的蠟燭點亮了桌上的燭臺，兩人之間多了一簇，暈映散在兩人的上，彼此的模樣便清楚了許多。

慕容諾看到了江清懷里的琵琶，只有一弦，琵琶看起來也很舊很舊，可卻小心翼翼得護在懷里。

桌上還擺著一個雕刻到一半的觀音像，幾個掌心大小的白瓷骨碟里盛著不同的漆料，其中一碟格外猩紅惹眼。

還有一被線香的香味掩蓋的淡淡的腥味。

慕容諾不蹙起了眉頭，盯著那一碟問：“你就是用這個制作觀音像的？”

真是沒想到，那些竟然是觀音！

“罪人的靈魂是污濁的，以他們之滋養觀音，才能喚醒神的庇佑，凈化他們留在這世間的污穢，保佑真正善良的人。”

江清拿起一支筆，蘸取，卻沒有涂抹在觀音像上，而是涂在唯一那琴弦上，涂得很慢，筆尖自上而下過琴弦，帶著一種似是祭奠的虔誠。

就好像這把琴不是什麼死，更像是承載著某個不為人知的靈魂，被護著，尊敬著，以罪惡的供奉著。

慕容諾卻只覺到莫名的骨悚然。

“江先生如此迂回，用這麼多人的命為代價，只為引導我們調查梁遠道，將他的罪行揭出來，你和他的仇一定很深吧？”盡量控制自己的聲音平穩淡然。

江清抬眸過來，出一的笑意，“我是他的兒。”

“，兒？！！”

慕容諾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面前的燭火在倒一口氣時搖曳起來，暈晃在兩人的臉上，卻讓江清那張原本溫清雅的面容顯得有了幾分詭異和寒意。

仿佛，最真實也最不為人知的那一面，終于像是觀音上那一層漆被剝落之后，出了本來的樣子。

錚！

江清用指尖輕輕波了一下琴弦，低啞的琴音打破此刻詭異的靜默。

莞爾，“王妃娘娘，可愿坐下來，聽我說一個時隔久遠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