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暢淋漓的事過后，衛靈犀便要起去沐浴更，卻被蕭珩給攔住了。

“天氣涼了，你穿得單薄就不要下去了，在這等著，我讓金蕊和銀蕊送水進來！”

“辛苦夫君了。”

蕭珩披了件中下了床，推開門喚金蕊和銀蕊送些水進來，卻不料，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們二人，竟然是連翹。

“九爺，金蕊和銀蕊兩個人白日里做活有些累了，換我來值夜。”連翹低聲說道。

“熱水，夫人要沐浴。”

“九爺……紫蘇正在小廚房里燒熱水……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連翹低著頭，不敢抬頭，生怕看到九爺那張清冷又沉的臉。

這幾日們幾個人都跟著夫人一直在為九爺準備出征時需要帶的行李，確實是累了一些。夫人又擔心外面的裁鋪里做不出想要的服來，所以九爺等人的棉服都是們幾個人來回修改了多次，才做出來的。

平日里們也很針線，短時間準備那麼多服，確實也累的。

尤其是金蕊和銀蕊兩個人更是勞累，于是，和紫蘇便來替們二人值夜。金蕊叮囑過的，九爺和夫人都是干凈的人，一旦房事結束后第一時間就要把水送進來的。

可也是累迷糊了，等聽到房里九爺和夫人歡好的聲音后，這才突然想起來的。

這便讓紫蘇趕快去燒水，自己在門口隨時聽候差遣。

蕭珩也知道這些日子里丫鬟們都累壞了，他并不苛責連翹，而是說了一聲：“你去幫紫蘇燒水，作快一些！”

見九爺沒有責備，連翹如釋重負，急忙去幫紫蘇把水燒熱了，抬了木桶進來。

等水送進來后，衛靈犀已經等得快要睡著了。

“你們都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值夜了，水明天一早抬走便是。”蕭珩道。

紫蘇和連翹聞言，驚訝的抬起頭，看見九爺不像是發怒也不是在開玩笑，立刻道了謝，高高興興地去休息去了。

蕭珩親自伺候衛靈犀沐浴完畢時，子時已過了，再有兩個時辰左右，他便要趕往宮中向圣上辭別，隨后帶兵出城前往南州城了。

衛靈犀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像是一株的藤蔓一樣，依偎著他，雖然已經困得眼睛都紅了，卻怎麼都不肯睡。

窗外，秋風起，淅淅瀝瀝的雨聲響起。

“夫君，又下雨了。”聲地說道，“老天爺都舍不得讓夫君離開我。”

蕭珩自然明白衛靈犀心底的不舍，他抱住小七，親吻著的臉頰：“等明年下第一場雨的時候，為夫一定能夠回來的！”

“真的？”

“著的！你在家里乖乖等著，養好，等我凱旋！”

“嗯。”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消逝，燭臺上的紅燭即將燃盡，只余下豆大的火苗在輕輕抖著。

外面傳來了更聲，蕭珩知道該出發了。

他正起，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安睡的人兒，輕輕在的臉頰落下一吻，將松開，手臂從的頸下離，輕輕為掩好了寢被。

等蕭珩從臥房里出來之時，金蕊已經起來了，備好了熱水放在了書房里：“九爺，您可以去洗漱了。”

這十來日，每夜都要與小七無盡纏綿，因為擔心清晨吵了休息，所以這些天他都在書房里洗漱更的。

“我離開之后，你們幾人一定要照顧好夫人。我將林白留在府中，若是有事的話，就讓林白去解決。”蕭珩叮囑金蕊道。

“九爺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夫人的！”

“嗯。”

蕭珩放心，金蕊和銀蕊是小七的丫頭，忠心護主，也細心能干。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話就是要說出來才覺得心里更加舒服一些。

“九爺，馬備好了，就在府門口。”林白和林墨從外面進來回話。

“林白，我將風雅堂托付給你，一定要照拂好夫人，等我回來！”蕭珩吩咐道。

林白也不是第一次跟著蕭珩去打仗了，哪次走之前也都沒有見過九爺竟然會如此這般磨蹭，他知道，九爺心系夫人。

“九爺放心，家中之事自有林白料理，還九爺在戰場之上小心，保重，凱旋歸來！”

蕭珩安頓好了風雅堂的事，便要去拜別老夫人和母親了。

林白提醒他：“夫人還未醒來，您真的不要跟夫人告別了麼？”

“不了，就讓睡吧，免得醒來之后又要傷。”蕭珩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臥房，便毫不猶豫地轉大步的離開了。

林白心里暗暗難：真的不和夫人告別麼？

那夫人一覺醒來后，發現大將軍已經離開了，豈不是更難過，獨自一人低頭垂淚呢……

蕭珩跟老夫人和母親也都道了別，其他的人便不再驚了。以前，他與父親二人一起出征，全府上下的人都要來送他們出征離開。

其實，他很不喜歡那種覺，太隆重的送別，總是讓他的心里有太多的沉重。

所以，父親走后，他要求家里不要給他送別。

盡管征戰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離別也是如此，可他還是更喜歡重逢。一個隆重的重逢，遠遠比隆重的送別讓他更加的到愉悅。

出了府門之時，天還未亮。

淅淅瀝瀝的秋雨小了許多，變得猶如牛一般的細，秋風一吹，滿臉的潤。

蕭珩上了戰馬，即將要出發。

他再次向了那黑的府門，心里默默地與小七道別：小七，再見了！

在他正催馬離開的時候，那黑暗中飄出來一點，接著便是小七那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夫君，夫君等一等。”

蕭珩作一頓，凝眸去。

只見那越靠越近，竟然是小七提著燈籠在狂奔，秋雨打了的衫，裹在玲瓏的子上，或許是來的匆忙，連一件披風都顧不上披。

他心沉了下去，迅速下馬闊步迎了過來。

“夫君！”衛靈犀撲了上來，將那燈籠丟在地上，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天朦朧看不太清晰他的眼眸，但是卻神奇的能夠到眸子里流淌著的濃濃意。

知道，他也是舍不得。

可他是大將軍啊！將軍的使命便是打仗，打仗，無休止的打仗啊！

“你怎麼來了！”蕭珩此時已經穿甲胄，頭戴兜鍪，渾都是冰冷的片，不舍得去摟，“快回去，天氣這麼冷，你子單薄，若是了寒，怕是自己要吃苦頭！”

衛靈犀一開口，眼淚都就想往下掉。

忍著難過，故意用輕快地語氣說道：“我哪兒有這麼氣！大將軍要出征都不跟我告別的嗎？幸虧我自己發現了！”

說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護符，笑著放了蕭珩的掌心中：“莫要嘲笑我，原本我是不信這些的。可都說城郊的寺廟很靈驗的，我特意從大師那里求來了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