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萬蘇蘇聽到宴長鳴口中說出的這個名字,雙眼倏然瞪大。
這實在是太讓吃驚了,以至于都不敢相信當年那個風云人張淮,會淪落到如今這個落魄醉酒的書生模樣。
張淮這個角在原著里并不是一筆帶過的角,萬蘇蘇也曾經費了三四章的筆墨特地給他立住了人設。
張淮以前是朝堂上出了名的敢說敢言,在當年齊百川的案件中堅持為齊百川說清導致自己被帝王厭惡而被貶黜。
原著里萬蘇蘇明明寫著張淮不愿同流合污,雖然離開了朝堂,可是還是有著自己的風骨,一直以天為蓋以地為床肆意縱橫山水流浪去了。
怎麼如今張淮確實這樣的落魄?
“你確定他是張淮?當年朝堂上的那個敢彈劾六大侍郎的張淮!?”
萬蘇蘇再次開口想要確認醉酒書生的份。
宴長鳴點頭:“我不會認錯。”
醉酒的書生,或許應該稱呼他為張淮。
張淮這才仰起頭來看向宴長鳴:“你怎麼會認得我?”
張淮也有些意外和不解,他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宴長鳴認出來。
萬蘇蘇看了眼宴長鳴,又看了眼張淮,一個頭兩個大:“等會,所以說……你本不知道我們是誰?”
“我為何要知道你們的份,我只知道你們的車隊里有麥多的人,所以對你們有所關注。”
張淮輕笑:“近日麥多要把公主送來和親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要猜到你們的份并不難。倒是這位公子……你真的好眼力,我都落魄這樣,你竟然還能把我跟張淮聯系在一起。”
張淮并不認識宴長鳴,只不過覺得此人不像是普通人。
聯系到對方有可能是和親隊伍之人,張淮也就推測對方很可能是某位皇子。
畢竟這氣度放在哪里都十分出挑,讓人挑不出任何一點的不滿。
萬蘇蘇用手臂捅了捅宴長鳴的腰,“所以說,他是真的不認識你,也不認識我?”
宴長鳴點頭,“這也很正常。”
畢竟張淮已經離開朝堂很久了,宴長鳴的上位名遠遠晚于張淮的離開。
只不過,這樣一來便讓張淮幫助他們這件事有些撲朔。
宴長鳴道:“張大人剛剛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張淮就好了,‘大人’什麼的我只會認為你們是在嘲笑我。”張淮笑了笑,道。
“所以你為何會幫我們?”萬蘇蘇又重復了一遍宴長鳴的問題。
這個時間點張淮突然出現了,不免讓萬蘇蘇認為這里面還有什麼私。
“你們去了千機樓,還見到了徐明。”張淮說道。
宴長鳴的臉也因為張淮的這句話而冷了下來,“你跟蹤我們。”
張淮搖頭,“不是跟蹤,只不過我恰好也在調查千機樓罷了。”
張淮考量了一番,問道:“你們知曉我的份,可是我卻并不知道你們是誰。可否請你們二位自報家門,這樣我才可以決定要不要把我所知道的事告知二位。”
張淮雖然在宴長鳴和萬蘇蘇上覺不到危險,只是為了避免泄一些,張淮還是希能確定他們二人的份。
聽到這話,宴長鳴看了萬蘇蘇一眼,萬蘇蘇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從懷里掏出了自己的令牌,展示到張淮面前。
張淮原本疑的眼神在看到令牌上所刻寫的容時,徹底的愣住了。
“你、你是皇室的公主!?”
張淮不敢置信地看著萬蘇蘇。
實在是萬蘇蘇的容貌太過出挑了,即使如今穿著百姓的,都難掩其卓越的容貌。
有著這般容貌的子,張淮以為只是他誤以為是皇子的宴長鳴的人。
想到這里,張淮又看向宴長鳴,“等下,你不是去麥多迎親的七皇子?”
“噗嗤。”
萬蘇蘇被逗笑了,笑著看向宴長鳴:“你又被別人誤認為是齊飛宇了。”
宴長鳴搖頭,“我并非七皇子殿下,您認錯人了。”
“那你是……”張淮看向了萬蘇蘇,猶豫地問道。
方才他以為宴長鳴是七皇子,所以便認為萬蘇蘇是七皇子的人。
可如今萬蘇蘇才是景明皇室的公主,那麼宴長鳴的份便變得有些尷尬了……
正因為想到張淮有可能想到什麼,萬蘇蘇又免不了笑起來。
宴長鳴知道萬蘇蘇在什麼,他只是寵溺地看著萬蘇蘇一眼,這才對張淮拱手道:“在下姓宴,宴長鳴。”
“宴長鳴……”張淮一聽眼睛就瞪大了,“你是景明的宰相!?”
景明坊間傳說中那個驚才絕倫年宰相!
“正是。”宴長鳴淡淡地回道。
張淮再次把視線轉向了萬蘇蘇,“既然他是宴相,那麼你便是那位二公主了?”
萬蘇蘇了鼻子,看了眼宴長鳴:“所以我們現在已經是可以讓別人互相推測出份的人了麼?”
怎麼就知道宴長鳴是宰相,就能直接推算出是老二齊蘇越了呢?
張淮笑了:“當年景明宰相和公主的婚事舉國皆知,張淮知道也不足為奇。”
宴長鳴道:“既然我們如今也互相知道份了,那麼可以請您把您所調查出關于千機樓的事告訴我們了嗎?”
宴長鳴心系此事,不忘詢問。
張淮這才放下心里的戒備,其實也是因為覺得這些事不應該再被瞞了,于是便把他現在正在做的事告訴宴長鳴和萬蘇蘇。
“自我被貶后,我一直寄于山水,在這大千世界中游走。我原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都會如此。直到我來到了這里。”
張淮的眼里閃過了亮,“我在這里結識了一位與我眼界相同的朋友,我們日日暢聊著人生,好不快意!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突然從這個世界里消失了,我尋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他……直到我發現了千機樓。”
“你在千機樓發現了什麼?你看到你的那個朋友了?”萬蘇蘇問道。
這是萬蘇蘇最直觀的猜測了。
如果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麼,張淮不應該會揪著千機樓不放,更不會一直調查千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