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麵帶笑容,說話卻暗帶機鋒。
父二人,就像是在打太極,彼此試探。
蘇峻衡不住點頭:“厲王對靖王都大打出手,也不肯給老臣留幾分薄麵,對王妃自然是無比寵。傷了王妃的人,也隻有死路一條。”
“老夫在朝為幾十載,算是看著厲王長大的。還從未看到厲王如此失態。厲王妃,真是好本事。”
蘇峻衡目一直注視著蘇輕墨,到底有什麽好,能讓厲王無所顧忌?
蘇輕墨又是又是抱怨,沐良軒,太衝了。
如果不是因為,沐良軒也不會這麽早就和沐靖宇、相府撕破臉皮吧?
蘇峻衡也不會狗急跳牆,急於擁立靖王為太子。
都是因為才惹出了這場麻煩,可是沐良軒,願意為不顧一切。
蘇輕墨就想著,回去還得親沐良軒一口。
“有些時候沒有證據,並不代表這件事就不是某人做的。有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罷了、”
蘇輕墨的潛臺詞便是,你家夫人被沐良軒廢了一隻手,沒有證據,但是大家心裏清楚,就是沐良軒做的。
同樣,我蘇輕墨被綁架,也是你們做的。
蘇峻衡眸子裏閃過一抹怨恨,自己的夫人遭如此大難,兒也了驚嚇,明知道是誰所為,卻隻能打落牙齒活吞。
想起來,他這心裏,就恨。
“厲王妃說的極對,所以我們都得慢慢查詢證據,不能隨意冤枉好人啊!”他淡定的回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走著瞧!
蘇輕墨見蘇峻衡如此沉得住氣,欣賞的點點頭。大事者,從來不會被自己的緒所束縛。
沒有耐拐彎抹角,看向蘇峻衡,直接問道:“蘇相,我知道一個關於蘇家的,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到底還是年輕,沉不住氣,總算要說明這次邀他前來的用意了。
蘇峻衡頭微微往前一湊,似乎被吊起了胃口。
至於真假,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相府能有什麽?王妃又是如何知曉的?”他捋著胡子,等候下文。
蘇輕墨不想跟蘇峻衡繞彎子了,問道:
“蘇相,真正的靖王妃哪裏去了?”
蘇輕墨這一句話,讓蘇峻衡的臉上有了細微的緒變化。
隻見蘇峻衡臉一沉,眸子沉下來。他看向蘇輕墨,眼神也變得淩厲。
蘇輕墨知道現在的靖王妃不是蘇念薇,所以才會這樣問?
蘇蘭蕊替嫁,本是非得已。後來,蘇念薇難產而死,為了保住蘇家的榮耀,也就繼續以假真了。
這件事,隻有蘇家的三個人知道啊。
這麽問,難道是知道了什麽?
不,這絕無可能。
蘇峻衡思及至此,立刻笑道:“厲王妃,您這話是什麽意思?真正的靖王妃,前幾日了驚嚇,如今在靖王府養病呢!”
蘇輕墨淡然一笑:“貍貓換太子的故事,蘇相應該不陌生吧?據我所知,這個靖王妃是假的,一開始就是假的。”
蘇峻衡額角的汗就滴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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