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說讓我跟您去府?」聽見小蓓的提議,方曉靜驚訝不已。
小蓓笑著點點頭,「是啊。我想過了,反正太皇太后的事都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風波平靜了許多,想來應該也沒什麼人會再繼續盯著你不放。
而且你搬到家,我也能更好地照顧你。」
再者,已經臨盆在即了,也不好頻繁出娘家,還是得老老實實在府里待產。
方曉靜藏在面紗下的臉勉強一笑,「夫人,多謝您的好意,但是這府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不?」小蓓不解。
「夫人,其實我沒事的,您不用管我。其實能像現在這樣不再惡化,再也不用面對臉漸潰爛的慘況,我已經很恩了,曉靜不敢多求其他。」
雖然小蓓從來沒說,但是從的表方曉靜看得出來,自己的臉想要治好是沒什麼可能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這樣吧,不必再白費功夫了。
小蓓搖頭,「不行,我說了會治好你的,一定會說話算話。」
方曉靜看著滿眼堅定的小蓓,不由,「夫人,其實您真的不用這樣,我會變這樣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您的錯,您不必將責任背在自己上。」
小蓓一默,「你說得不對,我承認我對你是有責任,但那並不單純是出於愧疚,但更多的是醫者對病人的,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病人罪而自己卻什麼都不做。」
方曉靜怔了怔,還是拒絕。
「左右我這傷是個大難題,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解決,夫人您還是安心待產,一切等您平安生產之後再說吧。」
小蓓張張,還要再勸,卻被生生將話題轉走。
小蓓不由無奈,「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聽你的吧,來日方長,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好啊,我期待著。」方曉靜面上笑著道,心裏卻半點不抱希。
不抱希好啊,沒有希,也就不會失了。
……
小蓓沒能勸服方曉靜,只能一個人回了府。
見狀,陳氏不由問了,「咦,小蓓,你不是說你有個病人要接回府嗎,怎麼沒見著病人在哪?」
至於什麼病人陳氏也不知,向來開明,不習慣對小輩的事過問太多,也認為沒這個必要。
「那病人有些顧慮,不肯跟來。」
說著,小蓓摘去不便說的,將方曉靜的況簡單說了下。
「真是可憐。」
陳氏面同,半晌道:「不過這樣也好,你這都臨盆了,也沒什麼力去治病救人,不如就先安心將孩子生下來,往後再好好找良方治好那位姑娘。」
「娘說的是。」小蓓乖巧地點頭。
說到自己未出世的孫兒,陳氏就滿眼期待,「是了小蓓,你說等你生完,咱要不要讓阿穎知道自己當爹了?」
對這個問題,小蓓也有些猶豫,「我也不知道,要不還是娘做主吧。」
「……那就不告訴他,讓他狠心丟下咱們娘倆不管。」陳氏哼了聲,一臉不滿,顯然還沒有氣完。
聽見婆母那孩子氣的說話的,小蓓不由噗嗤一笑,「那好,就聽娘的。」
「那好,你可千萬別說,就藏得死死的,等他回來看到自己孩子都有了,肯定驚喜得下都合不攏,想想那場面我就覺得好笑。」
想像著那一幕,小蓓也掩不住笑。遙著南面的天空,眼底閃著期許。
真希那一日早點到來。
……
阿嚏——
與此同時,遠在崇城的穎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病了就去找小舅給你開點葯治治。」
辛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迅速地將手裏的東西拿離他更遠,一副生怕被弄髒的樣子。
這畫是剛剛送到的,是辛鳶親筆所畫。
畫上畫的是小初端坐在案上,在一堆東西中一把抱住金錦盒,一本滿足地抱著把玩。
是小傢伙抓周時的樣子。
看著畫上小人兒那慧黠可的樣子,辛燁不由看了又看,捨不得放下。
穎苦起一張臉,「您是嫌我吃的葯還不夠多啊,我吃得都怕了,現在遠遠見到小舅我就得掉頭跑。」
辛燁睨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自己自找的。」
穎明知道自己背上有傷,還逞能跟敵軍大戰三百回合,結果是舊患添新傷,直躺了小半個月才勉強恢復的。
為了這事,廣生大發脾氣,下了死令不許他再上陣前。
這還不是最慘,最慘的是因為他的不聽話得罪了廣陵。
要不說千萬不能得罪大夫呢,廣陵也不罵不惱,直接弄了一堆苦得要命的葯給他喝,喝得他簡直想死。
現在看見廣陵就躲,連聽見他名字都覺裏發苦。
穎了下自己的鼻子,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他探頭看了下辛燁手裏的寶貝畫,看了一眼不由揚起一笑,「沒想到小初真的抓周抓中了聖上準備的禮。」
「那是當然!」辛燁滿臉的驕傲。
小初不愧是他兒子,果然跟他心有靈犀,沒有辜負他的期。
看著他的為人父驕傲的樣子,穎不由眼熱。
唉,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有這個福氣。
就在這時,便聽外頭傳來一陣興喝彩聲。
穎雙眼一亮,「是曾廣將軍他們回來了。」
像是為了回應他這話,他話音方一落下,就聽見曾廣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辛燁將人傳進來。
曾廣應聲,屈行禮,「末將參見聖上!」
「曾將軍帶兵出戰辛苦了,不必多禮,快快平。」
「為聖上效命,不敢言辛苦。」曾廣一本正經地道。
辛燁滿意頷首,示意曾廣起,「此役可還順利?」
說起這個,曾廣一改正經模樣,臉紅寫滿興,「托聖上洪福,一切順利。此役我軍殺敵五千,俘虜一千,還斬殺了兩名狨軍將領,打得實在痛快!」
見曾廣的樣子,穎羨慕不已。
可惜他爹下了死命令不讓自己上戰場,害得他只能坐冷板凳,有得看沒得吃。
……
「說來也是怪了,狨軍最近的戰力似乎不如從前呢。」待到曾廣離開,穎掩不住擔憂地道。
他別的不怕,就怕這裏頭有什麼謀。
辛燁一笑,「是寒穆急了,人一旦著急就易失了冷靜,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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