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過大伯葉鎮海,說了些安的話後,又去看了三老太太和齊老太太,回到屋裏,葉昕眉越想越糟心,自己好好的小日子,為什麽總有人要來攪合呢?
這劉氏可不是個簡單的角,很有可能是皇後特地尋來膈應自己的。
“綺夢姐姐,張昆大哥可回了?”葉昕眉問道。
“還沒呢,王爺說得一個月之後。”綺夢苦著臉道。
“嗯,那讓荷芯去好了,找幾個人調查劉家,最好是拿劉氏的畫像去劉家附近問問,我懷疑不是真正的劉家。”葉昕眉道。
“不錯,我也覺得很可疑,不象正經的大家閨秀,偏生皇後娘娘還如此看重,其中定有貓膩。”綺夢道。
荷芯手上是有人手的,當初殷禧遠征時,就留了一支人手給管著。
這件事,很快便有了消息,荷芯拿了張畫象回來:
“這才是正真的劉氏嫡次,劉家就兩個兒,大兒嫁到了關州,二兒年方十六,形樣貌與王府的那位著實有些相似,卻不是同一個人。”荷芯道。
“形樣貌都相似?那真正的劉家呢?”葉昕眉問道。
“現在還不知,還要繼續查,但這個劉家本就與劉家有關,雖然沒有完全查出來,但很可能是劉老爺的外室之,劉太太娘家是穎州大姓,家族勢力不小,劉老爺懼妻是有名的,不敢納妾,但卻聽說他在外頭養了一房人,得很,現在還沒有查到實據。”荷芯道。
“辛苦你了,這事不要驚王爺,繼續查。”葉昕眉道。
“竟然一再地弄個假劉氏來唬弄人,皇後娘娘,是你我的。”荷芯走後,葉昕眉端著茶,半晌也沒喝一口,冷冷道。
梅香擔憂道:“王妃,這事還是讓王爺知道的好,皇後娘娘畢竟地位尊貴,又手中有權,一個不好……”
是擔心自己再大獄。
葉昕眉握住梅香的手道:“莫怕,以前是王爺不在跟前,我才著了他們的道,現在有王爺在,就算我有點紕,有王爺頂著呢,再不濟,還有太後撐腰,這個劉氏現在不解決,將來必定會為攪屎。”
“王妃其實也可以給王爺置,王爺以前不是說過麽?別人要送人進來,讓他們送好了,全都送進家廟裏關著,青頂古佛一生。”綺夢道。
“這可不行,知道的,會說是王爺不重,不知道的,還說是王妃耍了手段,皇後娘娘肯定又會借題發揮,弄出別的妖蛾子。”梅香道。
“所以我要一勞永逸,還要讓皇後娘娘吃了虧卻隻能吞進肚子裏去,做不得聲。”葉昕眉放下茶杯道。
綺夢讚許地點點頭:“王妃是越發長進了。”
梅香道:“總之王妃行事之前,要多想想王爺,切莫給王爺添了麻煩才是,瞧王爺最近子,心事重重的,肯定朝中有什麽大事正在發生,王妃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
葉昕眉點了點頭道:“我醒得的,對了,關勝的子養得如何了?”
“那小子又能打死一隻虎了,一頓能吃一斤飯呢。”梅香笑道。
“聽說福王妃來了京城,我還沒去拜會的,讓關勝送個拜去福王府。”葉昕眉道。
在金陵時,福王妃曾幫助過葉昕眉,於有恩,是該拜會的,隻是,福王妃與裕親王妃關係甚好,裕親王府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與自己有莫大的關係,不知福王妃會作何想。
“那我讓顧媽媽備禮,王妃如今的地位比福王妃還要高,這禮,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到時候王妃還是讓老太太瞧瞧禮單,把把關的好。”梅香道。
“嗯,這事你去辦我放心。”葉昕眉道。
福王在京城的是老宅子,有顆幾百年的老銀杏樹,這會子正是樹葉金黃,遍地金的時候,王妃來了京城不久,就廣派了子給京城相的老友,自然都是達顯貴,正想著要不要給武王府派子,葉昕眉的拜就來了。
“也不知那孩子現在如何了,聽說前陣子可是曆了大險,差點就首異。”福王妃拿著燙金的拜有些發怔,自言自語道。
“當初主子您可是提攜過的,隻是當初原想著是要進裕親王妃做世子,卻不曾想,還有這等造化,竟是當了武王妃,可見是個有福氣的。”跟前的嬤嬤道。
福王妃睨一眼道:“當初我就看出了端倪,禧那姓子,是除了離昊那孩子,誰也不肯親近的,偏生就在乎的事兒,若真隻是為了昊兒的婚事,也大可不必拿了自個的名聲去鬧騰,還記得姐妹搶親的那樁事麽?以禧的子,該是直接將自葉家帶上船,帶回京城給裕親王妃了事的,想法子替出了口惡氣,換作別人,禧有那麽熱心腸麽?”
“王妃說得是,那武王妃本就長得豔絕倫,便在金陵,也找不出幾個比得上的,男人嘛,總是人的。”嬤嬤道。
“也是有緣啊,當初雲霓追著禧滿世界跑,雲霓不麽?禧還不是冷得象塊冰似的,沒給過好臉子瞧。”福王妃道。
“阿彌砣佛,幸好沒,要不,這一個侄,一個叔叔,可就壞大事了。”嬤嬤道。
“還認我這個長輩,拜來了,禮也來了,還自念舊,有心,趕的把咱家的子也送過去吧,正好,冬月初一,大家都來福王府賞杏。”王妃道。
福王府的子來得正是時候,葉昕眉讓人打聽:“當時候太子妃可也過去?”
“自是去的,聽說福王妃還是太子妃的同族堂姑呢,可見沾著親的,肯定會去。”綺夢道。
葉昕眉讓荷芯繼續調查劉氏的世,要找到確切的證據才行。
離冬月初一還有幾天,殷禧這幾天都有些忙,回府後也是一頭鑽進了書房,與手下幾個將領議事。
葉昕眉不便打擾,更沒將劉氏的事告訴他。
卻擔心著雲霓的下落,想著雲霓臨走前待的事,便讓顧媽媽找人去尋合適的宅子。
葉大老爺也沒搬去錦鄉侯的舊居,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葉昕眉想了想,如今葉定誥也不在京城,親也不急在這一時,大老爺住過去,心裏還是會有些顧忌,或許會睹思人,惹來哀思就不好了。
如果能尋得一個好宅院,離葉家又近,住過去後,等將來葉定誥回來,也可以風風迎娶雲霓。
雲霓的想法是對的,但銀子是決計不能花的。
自己先墊著,等葉定誥回來,再細算帳就是,以大老爺的家底子,買個宅子不問題,親娶媳婦,沒有讓方出宅院的道理。
安排完這些鎖事,葉昕眉坐在炭火邊做紅,小畫兒慌慌張張地進來道:“王妃娘娘,外頭有個子哭著鬧著要見您。”
葉昕眉怔住:“哭著鬧著?誰啊?”
“說是王爺的……王爺的側妃……”小畫兒一臉怒道:“咱們家王爺才沒有側室呢,奴婢覺著就是個來打秋風騙錢的。”
莫非是劉氏?
“這還得了?”綺夢怒道:“王妃,您不要,讓我去打發了,對付這樣的人,綺夢有的是法子,當初在樓裏,媽媽對於不聽話的兒,可是有千萬種法子。”
綺夢是青樓出,那種地方出來的,見過最私的刑法。
可葉昕眉今天卻不想懲罰劉氏,還留著有大用呢。
“姐姐的法子且留著下次再用,今兒先讓我去會會,給些甜頭。”葉昕眉笑著起。
葉家大門外,劉氏果然跪在門前,隻著了件單落的棉夾,發稍,一副落魄可憐的樣子。
正溫溫,怯怯地央求著守衛:“大哥且讓奴家進去見見王妃,奴家是王爺親挑選的側妃,可自進得王府,就見王爺的麵,王爺也鮮回府,奴家一個人孤孤單單呆在府裏著實寂寞,如今又病了,想請王妃給些藥食……”
前兒才進的王府,王府裏一應用俱全,且有下人服侍著,故意裝出一副被冷落待的樣子給誰看?
不過才進來幾天,就想見殷禧,想往他床上爬了麽?吃相也太急了些吧。
這條街全是讀書人,大多持家正派,鮮有納妾之人,劉氏這番話定會影得鄰裏們的反,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這個正妃娘娘有多狠心呢。
果然,有人小聲在議論:“既是納進來了,就該好生待才是,是花骨朵了樣的姑娘家,人家也是有爹娘養的,這樣冷落著,著實不好。”
“聽說王府自出嫁以來,就一直住娘家,鮮回王府,堂堂的武王,都快葉家的上門婿了。”
“怕是故意住在娘家,好讓側妃見不著王爺的麵吧,王妃好手段,兵不見的就可以收回王爺的心。”
綺夢已經聽不下去了。
一甩帕子,扭著腰走了出去:“哎喲,這不是劉家小姐嗎?這是怎麽了?嫌武王府的宅院不好,飯菜不好吃?拔步床不夠?”
“我……”劉氏見葉昕眉終於出來了,眼裏過一得意,苦著臉道:“不……不是的,我隻是……隻是害怕一個人守著諾大的王府,王妃姐姐,王爺有好些日子沒回王府了,您能不能勸勸他?總跟著您住在娘家也不是個事兒,今兒皇上派人來尋王爺,都要再走趟葉府呢。”
武王可是手掌大權的重臣,又是明帝的份,自當以國事為重,皇帝找人,還要去趟武王府,再來葉家,這位王妃,還真是夠自私的,可莫要勾得王爺隻記得溫鄉,不理國家大事了。
原本,因著葉家的事太多,所以才在葉家多住了些日子,出嫁總住娘娘確實是不合規矩,但鄰裏們以前也知道葉家的狀況,並沒有人多說什麽,如今劉氏故意把事挑開來,自然引來非議。
“哎,我就納悶了,你才進王府兩天,怎麽就是好些日子沒見著王爺了?再說了,你隻是王爺選出來的侍妾,還沒會奉過王爺呢,怎麽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誰都知道,郡主娘娘才去和親,府裏諸多事務需要王妃打理,莫非因為要顧著你這個沒名沒份的侍妾,就置親人於不顧,守著你去?再說了,王爺是要住在王府還是葉家,那是王爺的自由,你一個小小的妾侍,敢管王爺和王妃的房裏事了,你家的長輩就是這樣教的你規矩嗎?”綺夢不留半點麵道。
原來不是側妃,隻是個侍妾,進府也才兩天,哪有就讓王爺陪著的道理,確實不懂規矩。
五枝花胡同的人大多講理守禮,聽了這話,不人不再看熱鬧,轉回了自家,卻也有發現這位侍妾與王妃長得象的,覺得好奇,又留下來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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