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你這是什麽態度……”皇帝煩躁道。
“好了,禧難得回宮,皇帝你去忙自個的去吧。”太後生怕兩兄弟又鬧起來,忙道。
皇帝瞪一眼殷禧,正要走,殷禧道:“皇上,錦鄉侯遇刺重傷,可能活不了幾天。”
皇帝怔住:“怎麽回事?遇刺?誰這麽大膽?敢刺殺錦鄉侯?他可是你的嶽父啊。”
“王氏。”殷禧道。
“王氏?是誰?”皇帝愣了愣。
“就是昕姐兒先前下毒害的繼母。”殷禧道。
“別說那件事了……啊,那個人怎麽連丈夫也殺?這還了得!”皇帝大驚:“不過,不是瘋了麽?瘋子會殺人也不稀奇。”
“皇帝,書寧也說了,隻是給讓昕姐兒給下了點腦子遲緩的藥,過了這麽多天,藥效早過了,那原就是個壞人,早治罪的,若不是昕姐兒孝順護,還能活到現在麽?”太後瞪了眼皇帝道。
皇帝怔了怔,致瘋的藥還能過效的?瘋了就瘋了啊,還會好轉?
太後分明就是……
“皇帝,王氏刺殺朝庭大臣,就該治死罪,念在是武王妃的繼母的份上,就判他個終監吧。”太後又道。
“啊……”一個瘋人,也要判終監?
可到殷禧投來的目,冰冰冷冷的,皇帝頭皮一,算了,他這麽久不來,一來就說這件事,保不齊也是這麽想的,算了,就依著他吧,也讓太後高興高興。
“母後說得對,隻是不知禧是什麽想法,那畢竟是你的嶽母。”皇帝耍了個頭,今天你恨著小王氏,我下令殺了,保不齊那天你跟我又鬧矛盾的時候,又說我不念親,連你的嶽母也殺,還是你自個做決定的好。
“一切聽由皇上作主。”殷禧道。
“呃……”就是說他同意了?還把皮球又踢了回來?臭小子,一點便宜也不給別人占。
皇帝腹誹著,還是高高興興地下旨,讓人去將小王氏拿下,關起來。
“母後,錦鄉侯危在旦夕,昕姐兒……還不知在何,若錦鄉侯真走了,不是連父親的最後一麵也見不著麽?那該有多傷心。”殷禧的聲音低沉悲傷地說道。
“是啊,那孩子是個孝順的,皇帝,人什麽時候尋回來?來人,把太子來,哀家也覺著他沒說實話。”太後道。
“母後……”皇帝不高興,並不是多護著太子,是覺得太後偏心。
“母後,兒臣這就讓人去找人。”皇帝道。
“快去找,若是再傷著那孩子,哀家一個也不放過。”太後道。
皇帝回宮,皇後娘娘燉了補品進來,見皇帝的臉很不好看,便問道:“皇上可是遇到什麽為難事?”
皇帝怒道:“還不是太子,做事沒點章陳,那葉氏明明已經嫁給了禧,他倒好,連自個的小嬸也肖想。”
自從關押了葉昕眉道,太子是事事不順心,最近皇帝更是常常斥責太子,皇後心裏既擔心又難過:“皇上,這事雖說太子不該起這個心,可也虧得歪打正著,若是真把那葉氏給斬了,太後那裏不好應付,武王更不會善罷幹休,隻要人還在,就不怕找不著,隻是時間問題。”
皇帝道:“朕也知道,會找著的,可今兒個禧進宮,說是錦鄉侯不了,隻有幾天好活,葉氏再不回來,就怕難與父親見上一麵,禧那臉你是沒瞧見,就跟朕有天大的仇怨似的,母後又不高興了。”
皇後道:“皇上,這件事說起來也奇怪,誰那麽大膽子,敢去太子別宛搶人?”
“朕懷疑,保不齊就是禧自個賊喊捉賊,他那麽在意那子,真的會任由朕將殺了?”皇帝憤憤不平道。
“倒也有這個可能,隻是,若真是禧把人救了,鬧個幾場也就罷了,他終歸是要把人擺到人前的,不然,葉氏的武王妃還當不當了?那可是他的正妃,所以,臣妾以為……”皇後沉著說道。
“你認為什麽?”皇帝問道。
“先前那葉氏也被擄走過,那時還是禧在邊關沒回,皇上您還答應了禧要護住的,那種況恥,殷承澤也膽敢把人擄走,還差點殺了葉氏,不排除在判了死刑之時,再把人擄走的可能。”皇後道。
“不錯,說起來,朕之所以不信任禧,兄弟鬧僵,一大半原因也是裕親王父子的挑唆,裕親王若不拿出軍中那些報來,朕也不會懷疑禧。”皇帝惱火地說道。
“可不是麽?殷承澤與葉氏早就有怨,這番裕親王府醜事敗,更是葉氏的手筆,他們父子自是恨極了,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裕親王父子做的,朕不好親自說,皇後,你宣太子妃進宮,讓太子監視裕親王府。”皇帝道。
自從殷禧回京,與皇帝公然打了一場司,安然無恙不說,還讓皇帝了下風,裕親王後殷承澤便心下忐忑不安,生怕殷禧報複。
殷承澤這幾天在府裏坐立不安,展轉反側,如臨大敵。
魏大看在眼裏,更覺不屑與鄙視,殷承澤煩躁時,便想與行夫妻之事以排解煩憂,魏大總是百般推托,幾次三番過後,殷承澤便沒了耐心,這一日午膳過後,殷承澤又留在正屋,打算小棲一下,魏大讓人沏了茶送上來,又切了瓜果擺在桌上,是大家閨秀出,一名妻子該做的,都照做,麵子上並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鄙視。
隻是一直不冷不熱,不遠不近,不痛不,讓殷承澤一子火無出可發,就是出的拳頭,總不到,不是打飄了,就是使不上力,於是,心下越發鬱悶難。
陪著殷承澤喝了杯茶後,魏大起行禮:“世子爺慢坐,妾有些困倦,去歇會子了。”
殷承澤斜睨了一眼,魏大本就端莊秀麗,先前因為流產大出而氣臘黃,養了些日子後,臉又紅潤飽滿了,尤其前的山丘更是波瀾壯闊,很有料,久未排解的殷承澤看得更是火熊熊,但過幾次鼻子後,他也乖覺了,打算換下策略。
一個人呆正堂裏又吃了點瓜果,殷承澤起一拐一拐地朝正房走去,卻被魏大的娘攔著:“爺,歇下了,奴婢給您在正房鋪床?”
自從魏大從魏家回來,就住進了偏房,再也不肯與殷承澤同房。
“走開,爺的家,爺想進哪個屋就進哪個屋。”殷承澤大手一揮,將娘推開。
娘還想攔,殷承澤突然回頭,神猙獰地盯著娘,娘一陣骨聳然,不敢再出聲。
掀了簾子進去,殷承澤還是放輕了手腳,不想吵醒魏大,但他傷一直未愈,時好時壞,這幾日好了些,終於能走了,但還是不得不柱著拐杖,難免不弄出聲響,魏大很快被吵醒,但不想理他,便繼續閉著眼睛裝睡。
殷承澤幾步拐到床邊坐下,床上的人兒雙目閉,似乎睡得很香,五致秀氣,皮白裏紅,雖然不如葉昕眉那嫵,倒也溫婉端莊,二太太說得對,討媳婦就該是這個模樣兒的,大方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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