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鄉侯越想越氣,不是怪昕姐兒給繼續下了瘋藥麽?
若是自己掐死了,是不是昕姐兒的罪名就不立了?對了,聽說武王為洗清了罪名,可是,名聲還是不好啊?
毒害繼母這個名聲將會伴隨昕姐兒一生,如果自己親手掐死了小王氏,對昕姐兒肯定隻好不壞。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錦鄉侯衝進院子,將小王氏一把推倒,騎在上,雙手死死地掐住的脖子:“都是你害的,齊姐兒被你害死了,昕姐兒被你害得下落不明,小韜也差點進不了族譜,你就是個敗家婆,掃把星。”
小王氏被掐得不過氣來,不停地咳,雙腳踢打著。
周圍的仆人也不敢上前拉,眼看著小王氏在翻白眼珠子,仆人們終覺不對勁,轉出去求救。
葉定韜得了信,第一個衝進來,一把推開錦鄉侯,大吼道:“你發什麽神經!”
“我要殺了,殺了,就是害死了你的親娘,害死了你二姐,害得你大姐不知所蹤。”錦鄉侯象瘋了一樣,又衝上前去。
“是,是可惡,是該死,可你就沒有責任嗎?”葉定韜再一次將錦鄉侯推開,大吼道。
錦鄉侯怔住:“小韜……”
“隻是個無知婦孺,嫉妒,險,貪婪,沒見識,可你呢?你是男人,你飽讀詩書,聖賢之教十幾年,就該明事理,辯事非,可你做到了嗎?是母親的妹妹,你卻與茍且,可想過禮教?汙蔑母親,你可明辯地這是非?貪婪占小便宜,你可管教過?是你弱,虛榮,不專和糊塗縱容了,這個家,弄現在這個樣子,全是你這個一家之主無能,昏庸,現在出事了,你就全怪到上,還要殺死,你是嫌這個家得還不夠嗎?”葉定韜大聲道。
兒子的控訴讓錦鄉侯目瞪口呆,卻又無力反駁,葉定韜雖言辭激烈,卻句句屬實,當初如果不是自己任妄為,想要以此刺激若敏,又怎麽會一步一步掉小王氏的陷井,最後不得不納為妾,讓進門,如果後來自己能意誌堅定的區別嫡庶,管教小王氏,不縱容陷害若敏,若敏又怎麽會自絕亡?
葉定韜的話,如同走了錦鄉侯的靈魂一樣,他大打擊,神頹唐委頓,臉慘白連連後退。
葉定韜忙上前扶住他:“爹,您要冷靜啊,不能再犯糊塗了,這些年,小娘害得這個家已經夠慘了,您不能為了再犯錯,要不,您可就要辜負了大姐給下瘋藥的一番心意,辜負為此負出的淚啊。”
是啊,昕姐兒不顧罵名,冒天下之大不韙,不就是為了保全自己,保全顧家嗎?
顧家好不容易離困境了,自己再把這個沒用的瘋人殺了,豈不是枉費了昕姐兒的一番好意,白讓了那麽多苦?
怎麽就這麽糊塗啊,連小韜都不如!
“小韜……”錦鄉侯抱住葉定韜,失聲痛苦。
“爹,子不好,您快別再鬧了,好生去跟前盡孝才是正經呢。”葉定韜道。
“嗯,好孩子,咱們走,不理這個瘋人了。”錦鄉侯攬住葉定韜道往外走去。
突然,小王氏衝來,一把揪住錦鄉侯的頭發:“你剛才說什麽?齊姐兒怎麽了?齊姐兒怎麽了?”
錦鄉侯痛得頭皮發炸,用力推,但小王氏揪得太,任錦鄉侯如何推搡也不肯鬆手。
“齊姐兒是娘娘,是娘娘,你敢再對出言不遜,我打死你,打死你。”
小王氏對著錦鄉侯就是一頓抓撓,錦鄉侯的臉被抓破了好幾,葉定韜忙喊人:“快,拖住,拖住。”
小王氏被拖開,錦鄉侯暴跳如雷:“瘋子,瘋子,就是你害死了齊姐兒,你非要送去東宮,現在被太子斬首了,斬首了,還娘娘,我呸。”
小王氏眼神陣死寂絕,呆呆地,喃喃地念道:“斬首?”
“是,斬首啦?東街市口,被砍了頭,這就是你你養出來的好兒的下場!”錦鄉侯大吼道。
“齊姐兒死啦?”小王氏恍忽忽地在院子裏打著轉,仰頭問題:“我的齊姐兒死啦?”
錦鄉侯不想再理,拉著葉定韜繼續往外走。
“我的齊姐兒是娘娘,怎麽會死?怎麽會死?不,不會的,一定不是真的,你們肯定是嫉妒,你在嫉妒,葉昕眉,你個賤人,你沒嫁得齊姐兒好,你在嫉妒對不對?肯定是你害的,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爹,多派幾個人手管著小娘吧,要不把送到鄉下去也,總在府裏不樣子。”
“好,明日就送去鄉下,這個瘋婆子,早晚會在家裏鬧出事來。”錦鄉侯著被揪痛的頭皮,邊走邊說,突然,子一僵,兩眼瞪得老大,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爹,你怎麽了?”葉定韜詫異地問。
“嗬嗬,殺了,殺了,齊姐兒,我終於把葉昕眉這個賤人殺了,再也沒有人能越過你了,哈哈哈。”小王氏的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來一把刀,此時,刀全部錦鄉侯的背部,正握著刀柄瘋狂大笑。
“爹……”葉定韜大赫。
錦鄉侯重傷,齊老太太被瞞著,大家都不敢告訴實。
這天皇帝正在給太後請安,太後經曆了這麽多事後,子也乏了,這幾天特別沒有神,每日進食很,皇帝見了就著急,但每每探,太後都對他不冷不熱的,皇帝知道,太後還是關心殷禧,自那天從宮裏走後,殷禧就再也沒有回宮看太後,太後一日見不到殷禧,便一日不得展眉。
“母後,您不能總這個樣子,對不好啊。”皇帝憂慮地說道。
“皇帝去忙政務吧,哀家的事,不勞你費心。”太後不冷不熱道。
“母後……”皇帝的心裏很難,殷禧的份沒有暴之前,他與太後是母慈子孝,一直很融洽,而現在,母子間明顯有了隔駭,這是他很不願意看到的。
“稟太後,武王來了。”
太後一聽大喜,皇帝也鬆了一口氣:“快喧。”
“禧,禧在哪?”太後激地站起來向外迎去。
殷禧遠遠地看見太後眼眶紅紅地迎出來,大步向前,扶住:“母後……”
太後熱淚盈眶:“禧,你……你總算哀家母後了。”
殷禧道:“是兒臣的不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尋找昕姐兒,沒能來看您。”
“嗯,哀家知道,不怪你,不怪你,可找著了?”太後拉住殷禧的手道。
“還沒有。”殷禧神黯然道。
“還沒有?”皇帝也著急:“派出去不人手了,怎麽還沒找著?可查出是什麽人擄走了?”
殷禧冷哼一聲道:“人是太子換走的,皇上此言該去問太子才是。”
皇上臉一沉道:“禧,真是太子弄走的,這會子他還能不出來嗎?”
“那人呢?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沒找著。”殷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