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頂之災?別開玩笑了,有武王和太子當婿,又有誥哥哥和績哥哥兩個新科進士,還有誰也滅了咱們葉家,你再莫要危言嚇我了,還當我是小時候的恬姐兒麽?”葉昕恬道。
“算了,恬姐姐你不知道也好。”葉昕眉皺眉道。
“對了,你昨兒晚上坐在府裏的?你……你是出嫁之,莫非,真出了什麽大事?”葉昕恬這幾日渾渾噩噩,對外麵的事充耳不聞,連葉昕眉昨兒住回娘家也沒怎麽關注。
“恬姐姐,你振作些,雖然你現在正是傷的時候,但是,葉家,真的遇到大危險了。”葉昕眉道。
“那你跟我說說啊。”葉昕恬道。
葉昕眉正要與細說時,章氏派人匆匆而來:“大姑讓奴婢好找,宮裏的人找到府裏來了,說是皇後娘娘有請。”
皇後娘娘?
怎麽是皇後娘娘?
葉昕眉忙起,葉昕恬拖住的手:“皇後娘娘請你宮做什麽?”
看大眼裏全是焦慮,葉昕眉心頭一道:“如果是關於你的,我決不會背著你答應娘娘什麽,你的親事,還是要你自個願意才行。”
葉昕恬臉一紅道:“我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你去吧,到底是宮裏,小心些。”
葉昕眉道:“嗯,你快快去看書吧,大楚的方言也不是很好學,你若真了大楚的太子妃,那邊的語言還是要通才行。”
葉昕恬大:“什麽……什麽大楚方言啊,我要學那個做什麽。”
葉昕眉跟著宮中之人才走沒幾步,便見大楚太子手裏端著個鳥籠子正興衝衝而來,葉昕眉道:“太子殿下。”
大楚太子頓住,詫異地看著:“你是……”
葉昕眉自忖容貌還沒有平凡到讓人如此健忘的地步,一般人見過後,便很不記得的名字,除非是老年人,而這大楚太子,正青春年,又是男子,竟然見會不記得是誰。
不由好笑:“大楚太子不記得我了麽?”
“哦,好象是見過,對了,你是恬小姐的……”大楚太子道。
“我是妹妹,武王夫人。”葉昕眉心中替大楚太子高興,聽說當初葉昕恬在宮裏救過他一回,後來這位太子便牢牢記住了,還將的樣貌畫了出來,可見,他並非記不好,而是隻願意記住自己要的人,以自己這樣的容貌在他眼裏都和普通人沒有兩樣,可見,他也不是那好花心之人,若是恬姐姐真能嫁他,倒是一樁好姻緣。
“哦,武王夫人,怪不得你與恬小姐有點象,過,你太瘦了,沒好看。”大楚太子說完,扔下葉昕眉便走,葉昕眉好笑道:“太子殿下手裏拿的什麽呢?”
“翠鳥,會說話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恬小姐肯定喜歡。”大楚太子頭都沒回道。
“會說話的鳥兒?等王爺回來,我也要他給我尋一隻。”葉昕眉酸溜溜地說道。
荷芯道:“夫人嫉妒了?”
“嗯,嫉妒了,恬姐姐可真幸福,王爺怎麽沒想著要給我找隻會說話的鳥兒呢。”話還未完,徹骨的思念便從心底裏升騰出來,都不下去,隻希這時能流轉得快些,再快些,戰場啊,你趕結束吧,我真的……很想念那個人啊。
皇後娘娘沒在正殿見,而是在花園裏的一間茶舍裏,太子妃也在。
“聽說武王喜歡煮茶喝,夫人快快過來,喝喝本宮煮的這茶,可是有王爺煮的好?”葉昕眉行禮後,皇後娘娘道。
葉昕眉看了太子妃一眼,隻見太子妃麵平和,並無異樣,便走了過去,欠著子坐了。
“年節在即,皇後娘娘竟還有如此雅興,臣妾可是有口福了。”葉昕眉喝了口茶道。
“是啊,年節在即,宮中事務繁雜,本宮忙得都有點不可開了,可與夫人這一麵,卻是不得不見啊。”皇後娘娘歎了口氣道。
葉昕眉立即伏行禮:“娘娘言重了,臣妾隻是個連封誥也沒有的夫人,娘娘有什麽事,既管吩咐就是。”
“封誥?是啊,你是武王的正妻,還沒有封誥原就是不合禮數和規矩,這件事,本宮記在心裏了。”皇後娘娘道。
“多謝娘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無妨,你在本宮麵前,無須如此小意戒備,本宮以前便覺得你是個聰慧又明事理的。”皇後娘娘又斟了一小杯茶道。
“多謝娘娘。”葉昕眉雙手恭敬地接過茶道。
“不知王爺對私鹽一事是什麽態度?”皇後突然道。
雖然早有準備,葉昕眉還是被皇後突然的直白驚得一震,下意識看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對點了點頭。
“王爺以前並不知道私鹽一事,是……臣妾在查此事。”葉昕眉想了想才道。
“王爺到底還是知道了是嗎?”皇後道。
“不錯,王爺確實知道了。”葉昕眉道。
“你跟太子妃提私鹽,有何目的嗎?”皇後問道。
“臣妾的意思很簡單,娘娘如今宣了臣妾進宮,應該知道臣妾的用意。”既然你如此直白,那我也直接點吧。
“你的用意?”皇後娘娘緩緩站起來,踱到窗前,看著窗外突飄起的飛雪:“本宮怎麽知道,你不是在試探本宮呢?你覺得,以本宮的份,有要求你的地方嗎?”
果然這果裏呆慣的人,用的心思就是比別人多,你不先坦誠,對方是不會說錯半句,留半點把柄給人的。
“皇後娘娘。”葉昕眉也站了起來:“臣妾之所以對太子妃殿下說那麽多,無非就是想救葉家,私鹽之事,太過駭人,臣妾那個爹是個隻會讀書做學問的書呆子,糊塗蟲,於俗世一慨不管,都由著臣妾那後娘折騰,而臣妾那後娘,卻是個沒什麽見識的婦人,還瘋瘋顛顛,被那邪小人利用,參與了這莊禍事……”
葉昕眉頓住,看了眼皇後娘娘。
“也就是說,你爹其實是不知道這些事的,而主要行事之人,是你那繼母?”皇後娘娘道。
“不錯,而王爺在出征之前,又有人求到了臣妾跟前,想把王爺也拖下水,臣妾這才急了,想求皇後娘娘救救葉家一門老小。”葉昕眉道。
“你求本宮,不是求錯了地方麽?武王完全有能力幫你才是啊?”皇後娘娘淡淡地說道。
“王爺能救臣妾,卻未必能救葉家一門老小,而且,那參與之人,比起王爺來更加尊貴有權勢,臣妾不想為難王爺,更不想讓王爺沾染這些俗事,分了王爺征戰的心。”葉昕眉道。
“比王爺地位更為尊貴之人?”皇後娘娘驀然變得淩厲起來:“那是何人?”
葉昕眉道衝口就道:“不是太子殿下嗎?”
“大膽!太子乃錦泰朝儲君,豈會做此等違反法度,出賣國利,營營茍且之事?”皇後娘娘厲荏苒道。
葉昕眉一挑眉:“不是太子殿下嗎?這就好。”
“本宮知你年輕,可能被誰騙了也未為何知,可是誰在你跟前嚼了舌?”皇後娘娘道。
“自明人找到臣妾這裏來,隻是這人……臣妾也不能攪進來,這件事,還是悄悄些的好,鬧得越大,對朝庭,對葉家,對很多人都沒有好,那人也是一片好意提醒,也沒明說是太子殿下還是……誰,所以,請原諒臣妾不對說出那人是誰來。”葉昕眉道。
“你……所以懷疑是太子?”皇後惱道。
“能比王爺更尊貴,更有權勢之人,容不得臣妾不懷疑太子殿下,可臣妾心底裏是覺得那人不會是太子,太子殿下在臣妾的心裏是萬民戴的儲君,行事端正方剛,又勤政民,肯定不人做那種事,所以,才對太子妃殿下說那些,是想與太子殿下一起解決了此事。”葉昕眉一臉坦誠地說道。
皇後娘娘果然臉好了很多,和悅道:“坐,明兒就要過年了,難得到宮裏來一趟,快坐吧,這是宮裏膳房才做的點心,新鮮著呢,夫人用點吧,莫要等禧回來,還說本宮慢怠了他的小娘子。”
葉昕眉郝地坐了回去,眼圈卻紅了:“要過年了,也不知王爺明兒能不能吃到一頓餃子。”
皇後娘娘安道:“傻孩子,怎麽會吃不到餃子呢,邊關雖苦寒,但王爺的用度還是不會太差的,畢竟他是三軍統帥啊。”
葉昕眉乖巧地點頭:“嗯嗯,臣妾想著也是。”
“你說,想與太子一起解決了此事,如何解決?”皇後娘娘優雅地拈了塊糕點嚐了,問道。
“如果隻是普通的販賣私鹽,也算不得什麽大事,自有朝中大臣置就是,可此案卻是與那羝國有勾結,在兩國戰之際,將鹽販賣到羝國,資助那羝國朝野不至於因缺鹽而混,便是有通敵賣國之嫌了,所以,此乃大案要案,隻有請出太子殿下,才能有魅力清除了這些國之駐蟲。”葉昕眉道。
“確實是樁大案,太子也早就在關注此案,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拿不到那些人的確切把柄,便而不法,所以……”皇後娘娘斟酌道。
“臣妾也是因為了些眉目,才敢向太子妃殿下提起此事的,臣妾願意與兄著一起,將手中掌握的證據全都由殿下,葉家願意配合殿下,將那些人全都糾出來,以證國法。”葉昕眉道。
“好,怪不得禧那隻千年鐵樹會對你這丫頭,你果然有過人之,很是明事理啊。”皇後娘娘道。
葉昕眉的心這才放鬆了些。
“你既找上太子妃,那可是有了的計劃?”皇後親切地問道。
太子妃親自送葉昕眉出殿門,臨分手前,太子妃拉著葉昕眉的手:“小嬸,過年可一定要來宮裏玩啊,花園裏的梅開得早,每年皇後娘娘都會舉辦一回賞梅宴,到時我們可以一同賞梅啊。”
葉昕眉道:“嗯,一定,一定,殿下早些回宮吧,下雪了,外麵冷得很呢。”
坐著馬車,葉昕眉沒有回王府,又去了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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