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過急切又有點落了痕跡,總不能因為一塊屏風就定下兒媳婦吧,笑道:“自然是要看的,不過,既是昕姐兒給我的禮,那遲早都是我的,不怕看不到。”
葉齊眉一派天真道:“也是哦,夫人肯定能看得到的呢,不急,不急,對了,夫人,我姐姐其實是謙虛,呀,也是琴棋書畫樣樣通,在學堂裏,最得先生誇讚呢,連策論也是很有見地的。”
嫡庶姐妹間,關係極融洽的很,更有在外人麵前這般大力推崇自家嫡長姐的,寧伯侯不由多看了葉齊眉一眼,雖沒有葉昕眉的驚豔,但勝在活潑開朗,充滿活力,這樣的孩子往往心寬爽快,行事麻利幹脆,子更好相。
齊老太太卻皺了眉,葉昕眉會策論?怎麽沒聽說過!還有,從沒見昕姐兒彈過琴,若是一會子寧伯侯夫人讓就地彈一曲怎麽辦?
不會彈琴也不是壞事,但吹牛說謊就是品問題了,若現在昕姐兒說實話,不就表明齊姐兒在吹牛麽?又讓寧伯侯夫人覺著兩姐妹關係不和,更突出昕姐兒的不寬容來,這個齊姐兒,平素也沒見這麽多話啊,藏著什麽小心思不?
這承認也不是,反駁也不是。
齊老太太不由擔心地看了葉昕眉一眼,葉昕眉卻眼觀鼻,鼻觀心,臉上並無太多表,齊老太太的心不由得拎得老高,正想著如何化解時,寧伯侯夫人道:
“你也是好孩子,不象我家的珍姐兒,整日間就知道瘋玩,對了,你平日間都學什麽曲子呢?等回了京城,非要讓珍姐兒也跟著師傅學琴不可。”
葉齊眉被齊老太太瞪了一眼,但當沒瞧見,高高興興地回道:“《平湖秋月》還有《憶兒時》,夫人,我家的先生以前也是宮裏的樂師呢。”
“哦,既是宮裏的樂師,那琴技肯定非同一般,昕姐兒,你可願意為在坐的彈奏一曲?”寧伯侯夫人果然越發驚奇了,若昕姐兒既會紅廚藝,又琴棋書畫樣樣通,那是再好不過了,京城大戶人家,最的就是顯擺,如葉家這樣的書香世家娶進門,整個寧伯侯府都會多了一書香氣,更讓那些京城清流,打心眼裏瞧不上簪纓世家的人高看一眼。
葉昕眉前世在葉家做姑娘時,學過琴,但不,於琴一道隻是涉獵,因為膽小,又畏首畏尾,更是在人前彈奏,葉齊眉的琴技倒是不錯,和小王氏一樣,有天份,在師傅跟前學琴,的技藝是碾一眾同族的孩子,真想在寧伯侯夫人跟前彈琴臉的是吧,葉昕眉心中微苦,曆史到底還是要重演麽?齊姐兒,現在就存著想要搶自己婚事的念頭了麽?
小王氏當然也知道葉昕眉不會彈琴,或者說,琴技很一般,不能不能完整地彈完一首曲子還是兩說呢,要在寧伯侯夫人跟前表演,嗬嗬,真的好期待出醜的樣子呢。
三老太太也擔心地看著葉昕眉,恬姐兒平素沒在跟前囉嗦,昕姐兒會什麽不會什麽,三老太太當然也知道,隻是不明白,齊姐兒這是什麽意思,拆姐姐的臺麽?
梅香和關嬤嬤朱玉幾個的心也跟著拎了起來,擔心地看向葉昕眉,一時間,屋裏好安靜,時間象凝固了一樣。
“我不會《平湖秋月》也不會《憶兒時》”葉昕眉白晰如玉的俏臉似乎都脹紅了,好半晌,才弱弱地回道。
小王氏眼中就出幸災樂禍之,一臉驚訝道:“咦,齊姐兒會呢,昕姐兒你不可能不會啊。”
齊老太太皺眉,葉昕眉有話在先,說自個平素除了上學就是做紅,兒家上學除了學習聖人書籍,自然還有琴棋書畫,品行規矩,這是大家世族中必備的課業,齊姐兒既然學過琴,那昕姐兒自然也學過,如今再說不會,不是自打耳麽?
“是啊,妹妹比我聰穎,學琴很快,我則愚笨很多,這兩首曲子太難,我沒學會,隻會一首《高山流水》侯夫人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彈首高山流水吧。”葉昕眉滿臉窘地回道。
《高山流水》是古曲,一般的樂師也未必能彈得好,寧伯侯夫人曾在宮中聽過一次,驚為仙樂,後來就很聽過了,沒想到,昕姐兒也會。
“好,好,你若是彈得好,我便將家中的焦尾琴送你如何?”寧伯侯夫人聲音略帶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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