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被說與娘有染的人是……”
“是柱國公次子,是位武將,當時與葉家一同向王家提親,你外祖母覺得他是次子而非世子,不太中意,反倒那魏家公子偶爾見過你娘親一次,很是中意。”
葉昕眉立即想起前世,葉家滿門抄斬時,監斬的就是柱國公府的人……
莫非,葉家的滅亡也與娘親有關係?
“你見過那魏家公子嗎?”葉昕眉張地問。
“見過,一表人才,英武不凡,對你娘親也是一見鍾,當年你娘若是嫁給了他,或許……”顧媽媽哽噎著,沒有往下說。
葉昕眉腦子裏一陣嗡嗡作響,連顧媽媽也見過那個人,娘對爹萬分失之際,也許,真有可能與那人有私呢?
一想到心中無限思念又敬仰的娘親可能會是個不守婦道,不檢點之人,葉昕眉就有種天崩地裂之,父親不幹不淨,難道娘親也……
“小姐,不可能的,你娘自嫁進葉府之後,就從沒有單獨出去過,而且,那魏家公子也隻是在長房的老太爺壽辰時,來過一趟,府裏客人很多,男又是分席的,怎麽可能……”顧媽媽說話時,語氣沒有了先前堅定。
葉昕眉的心裏糟糟的,那人是武將,真有心,瞞著眾人翻牆室也不是不可能……
隨即打了個激淩,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到了,差點甩自己一個耳,怎麽能隨便懷疑母親的為人呢?那不正中了小王氏的下懷?
“媽媽,自小姨娘進門後,娘親與爹爹就真的再也沒同房過嗎?”這才是事的重點,若真沒有同過房,那小韜的來曆就確實有問題了。
顧媽媽道:“我也不太清楚,隻記得有幾次,侯爺喝醉了酒,與你娘鬧,兩個關起門來也鬧過幾次,每一次侯爺都是氣呼呼走的,隻有一次,侯爺走後,你娘坐在床上哭了很久……”
也就是說,侯爺自己耍酒瘋,很可能與娘親又有過親近。
“侯爺自個心裏應該還是有些數的,要不然,大爺也不可能還活著。”
顧媽媽氣憤地說道。
也就是說,侯爺隻是懷疑,沒有確切地證據,但後來又弄了個滴驗親,所以,這種懷疑讓侯爺越發難確信,小韜就了犧牲品,娘死後,更加沒人看顧,齊老太太也應該是信了一部分吧,不然也不會對小韜不聞不問。
“您不覺得太撲風捉影了麽?難道就因為魏家公子到葉家來做過一回客,就斷定我娘與他有染?”葉昕眉隨即反應過來,問道。
顧媽媽苦笑,“那一天,你娘屋裏進了賊,打翻了很多東西,有人向爺爺稟報,侯爺過來看時,你娘卻不在屋裏,問下人,也不知去向,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後來就有人說,在假山後看見了你娘親,還有人說,在二院裏看到一個穿藍直綴,英武不凡的男人在湖邊假山經過。”
也就是說,那一天,確實出了很不尋常的狀況,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娘親,都說娘親與他人有染。
“偏偏是在那不久,太太查出懷有孕的,侯爺心裏當然會有疙瘩,後來又有滴認親這件事……”顧媽媽歎氣道。
一切都撲塑迷離,有很多迷團沒有解開,娘親是不是真的與他人有染,小韜的世究竟如何,誰都不知道,還待再查。
“對了,為什麽娘親邊的人都被置了,您卻留了下來。”這一點,葉昕眉早就覺得奇怪了,這些年,若不是顧媽媽在,不知道自己和小韜能不能活到現在。
顧媽媽突然就淚奔,淚如傾雨,葉昕眉頓時慌了,不知到了什麽更傷心的事,忙勸道:“您要是不願意說,我就不問,我相信,您待我再真心不過,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顧媽媽哭著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竹韻拿洗了熱帕子來給顧媽媽,顧媽媽了把臉,平靜了些:“當年,你娘親知道百口莫辯,就有了必死的決心,有些人,是自個送走的,而我……你娘早早就做好了準備,把自個的嫁妝田契都由我掌管,然後故意製造幾起事端,責罵我,讓我向小王氏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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