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筱筱和諸子黛往休息區走著,漸行漸遠。
君華眉頭輕輕擰著。
有時候,就算是友,都不見得能有第三個人參與,否則,必定會冷了另外一個人。
他攤開手掌看著那個瓶子,形單影隻。
蕭筱筱和諸子黛到了休息室坐下,婢端了茶水給他們,諸子黛端起一杯,遞到蕭筱筱邊。
“謝謝啊。”蕭筱筱接過,一口氣喝了下去,憋悶總算是好了許多。
“子黛,還是你好,不像殿下,脾氣太臭了,不就對我發脾氣,哎!我就是倒黴,為什麽不能遇到像你這樣溫的主子。”
蕭筱筱趴在桌子上,雙手托著腮,十分不悅。
諸子黛輕輕搖頭,聲道:“我倒是覺著……殿下對你很好,好像把你當朋友一樣對待。”
“怎麽可能呢!你沒看見他對我多兇。”蕭筱筱聲音陡然揚高。
諸子黛淺笑,繼續開解道。
“我看見了,的確,雖然對你很兇,但是也對你與眾不同呀,你沒發現,他平日裏,對別人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會給,但是他的眼神會為你停留。”
“額……是麽?”蕭筱筱眼咕嚕轉著,仔細想著。
“不對,不對,他剛才在沈淩夕跟前,還說我是狗來著。”蕭筱筱搖了搖腦袋,氣又上來了。
諸子黛擰眉,疑問:“什麽時候,我怎麽沒聽見?”
“什麽沒聽見啊?他不是對著沈淩夕說,打狗看主人,意思不就是說,我是他養得一條狗麽?”
蕭筱筱不忿的揪了揪擺。
諸子黛掩噗嗤一聲輕笑。
“你、你笑什麽?難不你也這麽覺得?”蕭筱筱生氣了。
諸子黛淺淺搖頭,無奈道,“你啊,平日瞧著聰明極了,怎麽在大殿下跟前,反倒是愚笨了,他那話哪裏是說你啊,他是說……”
諸子黛聲音低,附耳上前:“是說沈淩夕是妃的一條……狗……”
“噗,?原來是這樣!”
蕭筱筱耳微紅,吐了吐舌頭。
“你啊。”諸子黛無奈的搖了搖頭。
蕭筱筱些許疚,看來剛才又錯怪君華了。
兩人不再說話,隻喝喝茶,小坐。
寂靜一會兒,諸子黛像是鼓足勇氣似得,輕輕吸了一口氣,對著蕭筱筱低聲問。
“小小,過兩天休沐,你……你能幫我將殿下……約出來麽?湖中遊船?”
“遊船?哇,一聽就好像特別好玩的樣子,應該……能吧,我試試。”蕭筱筱點了點頭。
諸子黛說不出來的。
“謝謝了。”
蕭筱筱擺了擺手:“謝什麽,都是朋友。”
下了學。
晚上,天黑了。
君華還在掌燈夜讀,蕭筱筱端了吃食進來,輕著腳步,也不打攪君華,小心翼翼的將一個盛放著鴨粥的碗放在他跟前,然後又乖巧的站在一邊幫著研墨。
那小心謹慎的模樣,好像呼吸都格外的抑。
君華微微側眸,看著蕭筱筱。
蕭筱筱隻管磨著墨。
“有話,直說。”
“殿下,您怎麽能這樣揣測我呢,我是你的屬下,幫你送吃的,幫你研墨都是應該的,時候不早了,雖然讀書重要,但是您還是得小心啊。”
蕭筱筱角勾勒著,語氣緩慢的說著。
君華眼眸輕瞇,“真的沒事?”
“是啊,我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要幫您研墨。”蕭筱筱對著君華又笑了笑。
“沒事,就出去。”君華蹭的站起,一把按住蕭筱筱的後背,將往外推。
眼看著推到了門口,蕭筱筱趕住門框。
“有、有事。”蕭筱筱嘿嘿笑著。
君華作一頓,“什麽事?”
“那個……後天,休沐,我、我想去城東太白湖玩遊船,可、可以麽?”蕭筱筱低著頭,兩個手指對了。
“可以,你去好了。”君華道。
蕭筱筱抬起頭來,眼睛一亮,“這麽說,你答應我啦?”
“恩。”
“哇,大華,你真好,子黛果然說的沒錯,你真好~”蕭筱筱開心的想要上前,去抱住君華。
君華一把摁住蕭筱筱的額頭,阻止近。
蕭筱筱小短手劃了劃,就是夠不到君華。
君華冷冷一笑,“去,可以,自己去。”
他用力一推,將蕭筱筱從房裏推了出去,‘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蕭筱筱趔趄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自己去’是什麽意思,氣得雙手直舞。
“你、你耍我,你居然耍我,你太壞了!哼!簡直太壞了!”
“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不就是不願意去麽?哼!”
蕭筱筱扭頭回了房間,也‘哐當’關上門,一屁坐在自己的床上。
“哼!你不去,我就偏偏讓你去!讓你傲,再傲,也傲不過我的……嘿嘿嘿……“蕭筱筱翻趴在床上,將床底下的小箱子了出來。
箱子裏麵有師父給的強效蒙汗藥。
嘿嘿嘿……
蕭筱筱笑著。
兩天後。
太剛剛升起,蕭筱筱如橘貓般的影,慢悠悠的掠過房梁,悄悄的來到君華的房頂上,再輕輕的將瓦片撥開了一些。
床上閉眸的君華,眼睫微。
一桿極細的煙進了屋子,青煙飄散。
片刻後,蕭筱筱從房梁上吊下來,輕輕落在君華的床邊,手拍了拍他的俊臉。
“大華,喂,大華?”
君華毫無反應。
蕭筱筱了下,得意的打了響指。
“搞定!”
爾後,轉過去,拽著君華的手臂,屁一撅,便將他抗在了背上,掠上房梁,快速的行走在屋脊之上。
從院牆跳下來的時候,子歪了歪,險些栽倒,然後又將上的君華往上顛了顛。
“哎呦,臭大華,這才多天,又重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終於將君華扔進了馬車裏,吩咐了車夫,往太白湖去,整個人就癱在了馬車裏,再也不了了。
累死了,攢了好幾天的膘,都沒了。
蕭筱筱著氣,哼哧哼哧的。
君華微微睜了一些眼,瞧了瞧,很想知道,太白湖是出了什麽新鮮事,讓這樣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