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李秀蘭合上眼,腦海裏想著的法子。
現在掌了做飯的差事,倒是可以趁著做飯的時候,給他們的飯菜裏下藥,讓他們都倒了,自己就可以逃了。
問題的關鍵是,也沒有藥。
這邊李秀蘭還很淡定。
那邊落梅閣可就急得飛狗跳,他們依照夏秀廉說的,往思華山去尋了,可是就是沒尋著人,就連那思華山上大大小小的庵堂,也找了,也沒找到。
倒是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前往思華山的路上,那必經之水路的江麵上有一波江洋大盜,心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捉些人上山,上山的人大多有去無回。
人找不到,還聽到有江盜的消息,他們怎麽能不急呢?
但是急也沒辦法,隻得繼續找。
好的是,金縷園主、煜王殿下和夏秀廉那邊都的派人出去了,也未聲張。
葉甄心裏不舒服,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娘親才出走的。
憋悶久了,這天落梅閣忙完了生意,他便憋不住的坐在茶樓裏喝悶酒。
一喝一大壺的酒都喝的沒了底。
周氏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便忍不住上前去勸。
“相公,你喝點,我知道你心裏難,但是喝悶酒,也解決不了事啊,娘親是個做事穩妥的人,而且不是還有些手麽,定會沒事的。”
葉甄沒理,仍舊拿著酒壺給自己倒酒。
周氏忍不住將酒壺搶了過去,藏在後:“好了,相公,不要再喝了,這樣下去,你的腸胃和子怎麽得了?”
“不要管我,讓我喝,我是個不孝子,害的娘親離家出走,都是我。”他一把推開周氏,從手裏拿過酒壺,仰著麵往裏灌著。
周氏被推得一個趔趄,心裏又是一陣酸,坐在一邊,隻敢守著葉甄,不敢說話。
葉青從屋子裏出來,正好瞧見了,怒火頓時燒了上來,一把從他手裏搶過了酒壺,‘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大哥,喝酒有什麽用?你有這個力,你就去找娘親去啊!把什麽罪都往自己上攬,還不想解決,你這和懦夫有什麽區別?這樣的大哥還是我認識的大哥麽?”葉青朝著葉甄一聲吼。
葉甄蹭的站起來,也吼了起來:“是!我不是從前的那個葉甄了,現在我遇到事就會躲在娘親的後麵,為這個家的男人,我卻撐不起這個家,是我沒用!”
“你既然知道你沒用,你為什麽不想辦法,讓自己有用起來!你這樣借酒消愁,就能改變這個事實了?你本就是用這種辦法在懲罰在乎你的人!”
“你看看嫂嫂,每天要照顧慶哥兒,白天晚上的都睡不好,現在還要整天心你,你這個丈夫、父親,是怎麽當的!”
葉青的話很重了,對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毀滅的‘侮辱’。
周氏忙上前,扯住葉青:“行了,妹妹,不要說了。”
葉甄腦子一嗡,一直抑在心裏的事,似乎頓時明朗了些。
好長時間,他都覺得娘親對家裏管得太多,他一方麵著自己娘親的庇佑,一方麵又覺得這樣很不應該,他心裏難自己作為男人‘擔不起來’。
於是,他就這樣一邊難,一邊又無所作為。
這次娘親發生了這樣的事,其實心深他是埋怨娘親的,覺得都怪娘親拋頭麵的太多。
周氏上次當著他的麵說,他雖明麵上責罵的是周氏,其實心裏更是在罵自己,因為實在是說道自己的心坎兒裏去了。
“你去找吧!這個茶樓,有我和嫂子在,還有趙爺爺,我們撐得下去。你去把娘親找回來。”
葉青對著發怔的葉甄說道。
葉甄用力點了點頭:“好!這次我肯定找回來。找回來之後,就娘親好好的在家裏福。”
葉青聽著自己大哥說的話,心裏意見相左,但是沒說出來,隻是歎了一口氣:“你先去再說吧。”
周氏去屋裏給葉甄收拾東西。
葉甄也準備去了。
葉青去櫃臺上,算著茶樓一天的進出,一邊撥著娘親撥過的算盤,一邊心裏慨。
其實,娘親做生意,應該是沒有為了誰,隻是為了自己而已,葉青是理解娘親的,的誌向並不在宅之中。
第二天,一早,葉甄也出發了。
落梅閣照常營業,由葉青和周氏看著鋪子,說書先生幫襯著,運轉良好。
李秀蘭起了個大早。
推開窗,初夏的山穀,空氣都是漉漉的,讓人聞起來神清氣爽,除了……有點小冷。
李秀蘭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之後,回屋加了一件裳,卻發現,自己隻帶了一套換洗的,本就沒有厚實的服。
哆嗦的關上門,準備等著太日上三竿再起床,那邊二當家夫人跑過來說,“今天貴客來了,你快跟我去做飯吧,大當家說了,要做最好的,好生招待。”
“最好的?”李秀蘭疑問,這寨子裏還能有貴客,難不綁到大戶人家了?
還沒說完,二當家夫人就把拽著往廚房跑,一路水,踩的李秀蘭繡花鞋都了。
約約之間,眼角餘好像是瞄見寨子東麵主幹道上,一行人走來,瞧著著打扮,不像大旭人士。
“看什麽?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二當家夫人又催了一下。
“欸,來了。”
李秀蘭跑到廚房,又是一個噴嚏。
廚房案條桌上已經擺滿了實在,有魚有,有豬、牛羊、魚有鱖魚、鯽魚、草魚,蔬菜也是一應俱全。
看樣子這寨子一定有和外界相通的捷徑,不然這些新鮮的食材,不可能隔天就送來的。
李秀蘭眼珠子一轉,朝著而當家夫人道。
“妹子,那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這幫貴客的口味,是鹹是淡,是麻是辣?”
“不然我怕佐料放重了,貴客怕是不喜歡吃啊。”
二當家夫人覺得甚是有理,便點頭:“你等著,我馬上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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