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看看,爹爹給你捎什麽東西了?”葉青提醒。
李秀蘭橫了一眼:“說了多次了,他不是你爹爹!”
“哦,那就是甄弟的爹爹,甄弟爹爹給娘親捎東西了,您不看看?”葉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葉青自從親事定下來之後,心無旁騖,人也開朗了許多。
李秀蘭嗔了一眼,手去開木盒。
木盒裏麵出現了件薄如蟬翼閃閃亮亮的服,展開一看,是件的中,但是瞧著材質並不像普通的蠶。
另外還有一把掌大的弓箭——袖箭!
放下服,把袖箭放在了手裏把玩,致小巧,有個皮帶可以直接綁在手腕上,拇指扣下扳手,箭正好可以出去。
嘿!前兒才甄兒去外麵找這袖箭,蕭慎衍竟送來了。
“娘,這兒還有張紙條。”
李秀蘭展開那張絹紙,紙微黃,上麵印著蘭花,寫著:
蘭,
袖箭、金蠶甲,防!
衍。
著那紙條,角不自覺的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心跳似乎也咯噔一下,隻是自己卻並未察覺。
站在一旁的葉青看著娘親這幅笑容,心裏一。
娘親回來了,那個從前被爹爹嗬護的溫的娘親,回來了……
“娘親,你要不要給爹爹也捎點東西?”葉青提醒著。
李秀蘭想了想,來而不往非禮也,恩,那就大方點,給他一樣回禮。
可是沒有什麽珍寶,也沒有什麽特大的手藝,唯一的拿的出手的,怕是就是折騰好吃的了。
眼瞅著夏天了。
不如,就做些夏天適宜的食?
恩,夏天和雪糕最配了!
李秀蘭決定做雪糕。
找了夥計,去窖買了兩大塊冰磚來,然後放在了木桶裏,外麵用層層棉絮裹好,做了個手工小冰箱。
李秀蘭腦海裏浮現出蕭慎衍的樣子來,那個冰塊,該是不會喜歡吃那些啊、巧克力口味的,就做個綠豆的吧,清爽解暑。
先把綠豆煮好,挑去殼,把綠豆碾末,然後再找來鮮牛,一起加白砂糖攪拌,辦法不難,就是要做的鮮而不膩,要保證綠豆的口不被牛奪去,就得掌握好比例。
李秀蘭足足折騰了一整天,試了十幾個比例,最後才找出了一種口適當的來,用筆記了下來。
雪糕不好保存,李秀蘭做的不多,隻做了四,蕭慎衍和葉毅一人兩,正好。
命人買了一塊上好的沉木箱子,然後大箱子裏頭又套了個上好的小箱子,足足三層,每層中間都放滿碎冰,箱子外頭再裹上棉絮,總算是包裹好了。
最後李秀蘭足足花了二兩金子,才把這麽大的包裹給走驛站送了出去。
可給李秀蘭疼的。
不過,當把蝟甲穿在上,拿了枕頭底下的菜刀往自己上割了割又劈了劈半點損傷都沒有的時候,心滿意足了。
寶貝啊,寶貝。
這可是古代救命的頂級寶貝,二兩金子,值了!
有了蝟甲和袖箭之後,李秀蘭半夜悄咪咪的著把菜刀還了回去,第二天早上起床可那廚子高興個半天,抱著都不肯撒手。
接下來的幾天。
落梅閣關門大吉。
李秀蘭閉門不出,天就在院子裏放著個躺椅,曬曬太擼擼貓,高興了還喊了說書先生說上一段。
日子也算是哉,心也好多了。
反正,先前在山裏得了君煜的五十金,夠揮霍好一段時間呢。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時間一長,總會沉寂下來的。
隻消等君煜在這樅縣城玩膩了,回京去就是。
啷裏個啷,左手書,右手捧貓。
“東家~不好了,外麵說,煜王殿下跑到趙財主家,抓著趙財主一通打,著他休妻呢!”
“東家~不好了,外麵說,煜王殿下又跑到吳德福家,抓著吳德福一通打,著他休妻呢!”
“東家~又不好了~”
李秀蘭憋不住了,瞪了那夥計一聲:“怎麽了?又打誰了?”
“不、不是!是金縷園主命人送來了景福閣的點翠珠釵一套!”
“東家~金縷園主又命人送來了鎏金閣的絨花頭麵一套!”
“東家~煜王殿下命人送來了芙蓉姿的胭脂水一套……”
李秀蘭眉頭擰了擰,“給我全部退回去!”
“小、小的們不敢啊!他們發話了,我們若是敢退回去,就都得掉腦袋啊~”
夥計們一副愁眉苦臉。
李秀蘭又擰了擰眉,“給我在落梅閣門口支個攤子,五折甩賣!”
“啊?五折?”
“怎麽了?有意見?”李秀蘭瞪眼。
“沒……”
夥計們去了,至此樅縣城又出現了一道奇景,方圓十裏的人們都在了一家茶樓門口——買胭脂水、釵寰首飾!
李秀蘭以為,事到此便差不多了。
沒想,又有人來了。
葉家門房裏的大老太太上門來了,年方八十有二,在葉家是最年長的長輩,帶著幾個和李秀蘭同輩的叔伯嬸嬸一道來的。
夥計們攔著不讓進,那幾個叔伯嬸嬸就嚷嚷著,老人家站不住,那老人家也是個人,裝作要倒的樣子,夥計們也真怕出事,隻得半推半就的讓他們進了院子。
“秀蘭啊,大來看你了,快、快起來。”一個略麵生的嫂嫂朝著李秀蘭熱絡道。
有些印象,慶哥兒過周歲的時候辦酒,們幫忙來的。
怎麽說,麵前的這老太太也是一把年紀。
李秀蘭還是站起,笑著一一喊了人:“呦,大,二哥、三哥,二嫂嫂、三嫂嫂,你們來啦?快坐。來人啊,趕的搬椅子。”
夥計們去搬了一個長桌,外加幾張椅子,又看了茶和點心,端上了。
那長桌上鋪著綢緞,綢緞上的瓷也是上好的青窯印著雅致的花,茶也十分好看就跟開出來一朵朵花兒似得,點心也致。
他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李秀蘭在縣城裏開茶樓的事,其實早就傳到村裏了,隻是他們不相信而已,覺得一個寡婦,能弄出多大陣仗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虧得子都沒了,哭著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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