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財主便氣勢洶洶的去找耿氏,命令的跟說,此後再也不準找落梅閣的麻煩,落梅閣乃是金縷園園主投的茶樓也敢惹,真是膽子不小。
秋氏就跟在後麵附和,糯著嗓子道。
“就是,我這忙前忙後的幫相公和別人拉攏關係,姐姐倒是好,到拆臺,姐姐怕是不知道,相公一直也想把北山茶園好好栽培,能有朝一日選為貢茶吧?”
輕飄飄的話,挑的趙財主又是一陣氣,對著耿氏吼。
“聽到沒有,不準再找事兒,我看著分這麽多年,讓你當著正房太太,不是讓你給我天天在外麵惹是生非的!”
“我什麽時候惹是生非的,你現在是厲害了,忘了自己是怎麽發達的了?沒有我把我一半的嫁妝捧給你,你能有今天麽?你、你現在有了個這個狐子,居然這麽對我!我……我不活了……”耿氏嚎了起來。
趙財主頭疼的很,秋氏善解人意的著他的太。
“好了,相公,你該知道姐姐是個火脾氣,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與說了,先去休息吧,我給你肩。”
趙財主一臉欣,朝著耿氏哼了一聲:“你好好反省,不準再出門了。”
耿氏被當眾足,如何肯幹,還想發作,被自己的陪嫁嬤嬤給攔住了。
秋氏扶著趙財主離開,完了掉頭的時候還嘲笑的挖了耿氏一眼,當然這個小作趙財主並沒有看見。
耿氏本已經強行被下去的怒火,又上來了,一把推開嬤嬤,朝著秋氏撕扯過去。
“你個小狐貍,我你離間我和老爺,看我不撕碎你的子!”
“啊、~”秋氏的襟被拽住,朝著後麵栽去,一下摔在地上,耿氏五大三的子,騎在了的上,扇大的掌就朝著秋氏滴滴的臉上過去。
“啪啪啪、”
一連好幾個掌,趙財主才反應過來,上前拉架,結果……
耿氏沒有收住手,一掌拍在了趙財主的臉上。
“啪!”
趙財主的臉被的一響,現場陷了安靜。
耿氏怔了怔,了手,“老、老爺,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鬧夠了沒有!你這個樣子,哪裏像個有頭臉人家的正妻?分明就是鄉下的瘋婦!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哪裏都不準去,要是敢再惹事,我……我……我就休了你!”
趙財主站起來,一甩袖子,到底是男人,一家之主的威嚴起來,耿氏再兇也不敢說話了。
秋氏拍了拍裳的灰塵,著臉站起來,對著耿氏冷笑一聲,去追趙財主了。
趙財主回了放,氣得一屁坐在金楠木的圓弧靠椅上,呼哧呼哧的著氣。
秋氏眼眶裏含著淚,也不敢流出來,隻走到桌前,幫著倒了壺熱茶遞給趙財主,然後小媳婦似得,立在邊上,不敢做聲。
這樣的溫和耿氏的兇悍簡直形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趙財主喝了杯溫茶,緩了一會兒,氣總算是小了許多,再看看自己的寵妾秋氏,白皙細膩的臉蛋上,赫赫的掌印,腫的老高,角邊上還淤青了,心疼的了,手過去,把秋氏拽進自己的懷裏。
“哎!你委屈了!”
秋氏剪水一樣的眸子,眨了眨,淚珠兒瞬間滾落下來,卻適可而止的沒有一直哭,而是趕的用繡著芙蓉的帕子掩麵。
“相公說的哪裏的話,我些委屈有什麽打,反正我是子。隻愧疚還連累相公為我也挨了一掌,可我心裏好疼~”
說著,的鼻音濃重,糯糯的,就跟委屈的貓兒似得。
這番話,可把趙財主這種直男哄得心裏麵各種舒服,直了直背脊,覺得自己都英俊拔了許多,“我是你相公,護著你自然是應該的。”
“相公~秋娘得您這樣的相公,真是三生有幸,死而無憾了!”
說著,秋氏又揪著帕子哭了起來。
趙財主忙哄著:“說什麽死不死的,啐,不吉利。”
“相公有所不知,我隻是有而發罷了,想想我不過賤籍一個,委屈忍忍也就過去了,可、可是……我到底也是有孩子的,浩兒也大了,姐姐天天對我還是左一個狐貍又一個蹄子的謾罵,這浩兒怎麽做人?若老爺相公多也就罷了,可、偏偏相公就這麽一個兒子啊……”
秋氏的話,說到趙財主的命門了。
古時候都講多子多福,耿氏在生吳德福媳婦的時候損了子,爾後便不能生養了,可自己不生養,還攔了別人也不準生養,這秋氏還是趙財主在外麵做生意,養在外麵的時候,才生下浩兒抬回家的,否則……趙浩也是生不下來的。
如今,趙浩大了,秋氏說的極有道理。
趙財主瞇著眼睛,拍了拍秋氏的手,“哎!浩兒是個好孩子,就是……他確實庶出啊,耿氏雖潑辣,卻也無大過,我沒法子做出休妻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方才我也隻是說了震懾而已!秋娘,委屈你和浩兒了,是我對不住你們。”
秋氏眼裏一閃而過的憤恨,麵上卻更加起來。
“相公,別說什麽對不對得住的話,浩兒是您的孩子,您就得為他的將來,為趙家的將來打算,總不能偌大的趙家財產,落到旁姓人去!”
說到這兒的時候,趙財主自然聯想到自己的嫡趙氏,接連嫁了兩次,自己可是都陪了很重的嫁妝,看那不穩重的樣子,將來要是再嫁第三次,是不是自己還得再陪?
趙財主眉頭一跳。
可是他又沒甚好辦法,隻得又歎息一聲:“哎!”
秋氏眼珠轉了轉,收斂了哭聲,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得,站起來,走到趙財主的麵前,‘噗通’一聲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你、你這是做什麽?”趙財主擰了擰眉,心裏一虛,以為要自己休妻。
卻不想,秋氏聲淚俱下的哀求,求得竟是……
“相公!你把浩兒過到姐姐的名下吧,去養,浩兒就是嫡子了,趙家也就有個名正言順的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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