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蘭著下,倒是明白蕭慎衍在說什麽,可是毅兒想他們,能怎麽辦?
要是在現代還能開個視頻啥的,這個年代能咋辦?
“有了!”
李秀蘭忽而眼睛一亮,手在桌麵上敲了敲,“甄兒,鄉裏請個最好的畫師來。”
葉甄本是準備要走的人,被喊住,疑的敲著自家娘親,又在想什麽主意,葉青推了他一把,比了個噓,讓他不要多問。
畫師來了,畫了好幾副李秀蘭、葉甄、葉青的畫像。
emmm……效果,有點不盡如意。
不得不說,水墨人畫的很漂亮,很有意境,可是怎麽看和原本的人都相差甚遠,若是不認識,本就是兩個人。
李秀蘭又問那畫師,會不會工筆畫。
結果畫師連工筆畫是什麽都不知道。
工筆畫起於唐朝,於宋朝達鼎盛時期,而這個朝代是大旭,在李秀蘭的記憶中本沒有,畫風多是潑墨山水。
所以不知道工筆畫也不奇怪。
看樣子得自己手了。
可惜,上學的時候隻學過一些素描,工筆畫這樣高深的畫法,是不會的,便葉甄去買了石磨,準備自己畫——素描人。
石磨買來了,研磨,然後加黏土,用力的攪拌顆粒極小,黏糊糊的混合。
要反複敲打,敲打的混合裏一個氣泡都沒有,然後直接切一細細長長的比火柴稍微一點的東西。
然後盛放在鐵盒子裏,送到窯廠裏去烤。
一共做了三百。
這種方法還是上小學的時候,聽老師說的,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做出來。
本著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李秀蘭給做出來了。
取了紙,卻發現,宣紙很難畫素描,又找了好多種,終於發現,這年代的廁紙比較適合畫。
恩。
於是,就用了廁紙給自己、葉青還有葉甄給畫了一幅素描,人往帝都送去了。
反正是給兒子看,用廁紙畫像,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吧。
畫,反正就這麽寄出去了。
日子本來,又得這麽繼續平淡下去,可天不遂人願,又一樁事兒發生了。
周一竹老大家,知道了周萬雄在葉家吃了虧,心裏有氣,便找人盯上周一竹家了。
想一來二去的找上點麻煩,結果這麽一盯,心裏的氣更加的大了。
好家夥,周一竹家的閨回了家,整天吃吃的不說,那上穿著的是綾羅,就戴著的,哪一樣不是赤足金子打得?閃亮亮的?這也就算了,可偏偏就那麽點點大的小人兒慶哥兒上都戴著金子。
他聽人說了之後,那個眼睛,嫉妒的紅彤彤的。
周一竹的老大,周一祥一聽,那可不幹了,頓時就懷疑當年周家老爹分家的時候多給了周一竹一家銀子。
不然,周一竹哪裏來的這麽多錢造?
一定是這樣!
照理說,這家也已經分了,就算周一祥再怎麽不服氣,也了沒辦法改變的事實了,周一竹再有錢,也不關他的事了。
可偏偏啊,周一竹家,就周春梅這麽一個兒,周一祥便有了說詞。
他是吵著鬧著要老周家的財產,說是不能外麵人侵占了,周春梅是姑娘,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周一竹這已經沒了兒了,百年之後,錢還不得卷到葉家去。
周一祥不依不饒,非周一竹把當年分家的他那份子錢掏出來,否則就得把他從老周家的族譜上除名。
古代最重視孝道和傳承。
要是把周一竹從族譜除名,無疑是要殺了周一竹啊,可是他吐出當年那份分家錢也萬是不可能的。
周家老爹從五年前開始就不康健,周一竹人參、靈芝,逢年過節的送過去,到了病危的時候,還特意接到跟前將養了一年,最後周家老爹過世,周一竹別說當年的分家錢了,就自己的私錢也拿出來不修建了一個磚砌批土的大墓地,還將喪禮辦的是風風。
所以,怎麽可能呢?
當年的分家錢,早就沒了,周一祥現在要的,不過是周一竹實打實掙來的錢。
李秀蘭趕過來的時候。
周一祥和其老婆在周一竹的店門口哭,哀嚎聲尖銳刺耳,引得別人連連駐足觀看。
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這個,這無疑就是砸招牌。
葉甄瞧著自家向來和善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被欺負如此,怎麽能坐視不理?頓時就要上前理論,卻被李秀蘭搖頭扯住了袖子。
李秀蘭小聲的道,“這是周家的事,你此時出頭,更是要被周一祥咬準了,你要占他們周家的財產。”
葉甄頓住,還真是這麽個理。
“哎!那怎麽辦?”
“你隻管護住你的老婆孩子去,這裏自是有你娘親我在。”
周氏在店鋪後麵的偏房裏,慶哥兒了驚嚇,哭嚎不止小臉都漲的通紅了,的,上氣不接下氣可可憐的。
葉甄趕過去,心疼的接在懷裏,慶哥兒像是得了撐腰的似得,不再害怕,頓時就止住了哭泣。
周氏在見到葉甄的瞬間,所有的堅強都被擊潰,眼圈紅紅的,弱弱的喊了聲:“甄哥。”
“苦了。”葉甄把周氏攬在懷裏。
周氏拽著他的襟,委屈散開,揪住葉甄的服,訴苦:“都是我,都是我不是個男兒,沒辦法給爹娘撐腰,平白的他們這份氣。”
“瞧你說的,你若是男兒,我還怎麽娶你,和你做一對斷袖麽?”葉甄點了點周氏的鼻子,周氏破涕為笑。
前麵。
李秀蘭觀察著對方的架勢,不外乎就是造聲勢,氣得周一竹和錢氏了方寸,又招來看戲的人,和一些混在看戲裏的幫襯起哄的,使他們在了劣勢。
他們掐準了周一竹不敢手,覺得周一竹害怕自己手,就落了個‘毆打長兄’的罪名。
李秀蘭冷笑一聲,推開人群走到了周一祥的麵前。
“哭了這麽久,應該口了吧?不如進去喝杯茶,都是自家人,有事好商量,不就是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