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在聽到盛安罵他“狗”的時候。
雖然心里好奇“狗”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聽盛安的語氣,也清楚那不是什麼好話。
原本想沖進去,將盛安狠狠的收拾一頓。
但剛走了不到幾步,就聽到盛安在里面瘋狂夸他的話。
宮墨燁停下腳步,角一陣搐。
這個臭人,既然是夸人,為什麼不能真誠點?
先罵了他,然后再夸他,就以為這個事可以算了嗎?
這本就是掩耳盜鈴!
宮墨燁越想越氣,但腳下卻再也邁不步子。
雖然知道這個人說的是假話,但該死的,他竟然很用!
算了算了,反正賭約已經開始,他就姑且放一馬!
一番心理斗爭之后,宮墨燁深吸一口氣后,轉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時屋子里,盛安還在瘋狂的大夸特夸,恨不得把此生所學的好詞匯,都用在宮墨燁上。
“蘇櫻,要我說,雖然咱們侯爺不茍言笑,但他沉穩冷靜啊,這才是男人該有的魅力!”
上這麼夸,心里卻繼續唾罵著。
呸!整天擺著一副冰山臉,也不知道擺臉給誰看。
“能嫁給侯爺,真是你家小姐,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呵呵,分明就是上輩子造了孽,不然怎麼會穿越,怎麼會一穿越過來,就被盛可卿母算計,爬了宮墨燁的床?
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會被皇帝賜婚,嫁給宮墨燁這個狗?
“有侯爺在,我真是太幸福了,好想一輩子待在他邊!”
趕和離吧,老娘已經不了那個冰塊臉了!
“……”
就在這時候,蘇櫻走出去看了看,又轉了回來。
無語的說道:“小姐,侯爺他早就走了,你不用再夸了。”
聽了蘇櫻的話,盛安馬上收口,“……你不早點出去看,害得我白費這麼多口舌!”
蘇櫻低下頭,弱弱的解釋道:“小姐,你也沒有提醒我啊,我就是怕怠慢了侯爺,所以才出去看看的。”
盛安:“……”
真是的好大兒,現在蘇櫻的胳膊肘,已經徹底往宮墨燁那邊拐了。
“行吧行吧,我想睡覺了,在我沒有睡醒之前,誰也不能來打擾我!”
說完之后,盛安幽幽的了一眼蘇櫻,嚴肅提醒道:“包括你!”
“……好。”
蘇櫻弱弱的應了一聲。
這時候,盛安突然察覺到,房門外似乎有一道影閃過。
當即皺起眉頭,厲聲喝道:“誰在外面?!”
話音剛落,盛安如一陣風般,猛地跑到房門外,一把抓住門外人的胳膊。
“怎麼是你?”
看到門外人的臉后,盛安的臉更難看了。
竟然是珠絹,盛家那邊安排來的陪嫁丫鬟之一。
上午那張白帕子的事,還沒跟清算呢!
“小姐,奴婢本來是想進來伺候您的,但是看您準備休息了,所以打算離開。”
“你也知道,自己是伺候我的陪嫁丫鬟,做事就該明磊落,何必在門外鬼鬼祟祟?”盛安冷哼著問道。
“小姐,我沒有鬼鬼祟祟,只是剛好經過,聽到小姐說要休息了,不敢貿然打擾到小姐,所以才決定悄悄走開。”
盛安冷笑道:“哦?是嗎?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不要走了,有件事,我還想跟你核實一下。”
“小姐,什麼事?”珠絹臉一變,看向盛安的目,瞬間有了幾分恐慌。
“關于早上,那塊白帕子的事,我很好奇……”
盛安還沒說完,珠絹就急切的打斷道:“小姐,我不知道落紅帕子的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珠絹剛解釋完,盛安就幽幽的問道:“我又沒說是什麼白帕子,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要和你談落紅帕子的事?”
話音剛落,珠絹的臉瞬間煞白,兩片不停的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姐,我……”
看到珠絹驚慌不已的樣子,盛安并沒有多意外。
漫不經心的坐到后的紅木椅上,語氣冷的問道:“你是盛可卿和柳如眉安排來的吧?”
“不是,小姐,奴婢是老爺安排來的啊!”
“還在說謊!”盛安呵斥一聲,然后給蘇櫻使了個眼。
可是等了半天,蘇櫻都沒有下一步的作。
盛安又給使了個眼,暗示去給珠絹幾掌。
可不管怎麼使眼,蘇櫻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臉迷糊的樣子。
盛安徹底沒話說了,干脆直接上手,拉了蘇櫻一把。
“小姐,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啊?”蘇櫻奇怪的問道。
“……”
盛安角一陣搐。
們主仆二人之間,怎麼連最起碼的默契都沒有?
“我讓,難道還要我親自手嗎?”盛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蘇櫻這才反應過來,“唔唔,好。”
然后來到珠絹跟前,手起刀落快速的扇了一掌。
啪——
一聲輕響后,珠絹的左臉上,瞬間多了一個掌印。
“這一掌還是輕的,如果你還是,再不跟我說真話,我就讓蘇櫻爛你的臉!”
盛安話剛說完,不僅珠絹子抖了一下,就連蘇櫻也跟著瑟了一下。
“我這人向來沒有耐心,只要你說實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把你的賣契還給你,讓你離開暨州,永遠不會遭到盛可卿母的侵害。”
珠絹猛地抬頭,向盛安的目里,竟然帶著些許亮。
語無倫次的問道:“小姐,您真的會……把賣契還給我?”
“當然。”盛安點了點頭,“一張賣契而已,我給得起。更何況,我邊丫鬟夠用了,有你不多,你不。”
這話讓珠絹有些難堪,但心中還是有幾分期待,盛安可以把賣契還給。
正當珠絹剛要答應的時候,盛安卻突然話鋒一轉,聲音也變得冷幾分。
“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想清楚,你的賣契在我手里,不在盛可卿母手中。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買到勾欄院里,到時候你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
珠絹臉更白了,渾無力,整個人癱倒在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姐,我……”
“你不用說太多,我知道是你將落紅帕子,送到我婆婆手中,讓對我心生芥。我也清楚盛可卿母安排你來到我邊,就是為了讓我在宮家待不下去。”
盛安停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所以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是要被我買到勾欄院去呢,還是跟著盛可卿母為非作歹,繼續坑害于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珠絹就算還想堅持,也都無力從心了。
片刻后,整個人了下去,不停的打哆嗦。
見此,盛安端起茶盞,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該怎麼做,自己心里應該有數了吧?”
珠絹的臉晦暗一片,低著頭著地板,“是,小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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