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楚梟可不承認這樣的回答。
“總之沒有事,你不要再問了,我累了困了,要休息了。”沐子言轉進了里屋。
轉到屏風后面之后沐子言“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看他這個一臉茫然的表就莫名地覺得爽,覺當年被他欺負的大仇得報了呢!沐子言心道,也有他楚梟想不明白一臉茫然的時候呢!
這麼想著沐子言了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雖然有點吃味他對我肚子里面的這家伙這麼好,但肚子里的這個也是我生的不是。
吃味是有的啦,真鬧脾氣麼,還不至于啦,就是看他吃癟的樣子有些暗爽。
很快楚梟也轉進了里屋,然后正好看到沐子言在那邊笑的樣子。
會笑就證明沒事咯,楚梟上前,把人捉回自己的邊,“是不是看我這麼著急的樣子還高興的?”
沐子言:“哪有。”
楚梟:“哪兒都有,你現在滿臉都寫著這個意思。”
沐子言:“那就有好了。”
“言兒……你剛才別扭什麼呢?”楚梟一邊問一邊親吻著,試圖用自己的迷某人的思緒……
當前,沐子言有點擋不住了……
“你別親了……”老娘懷著孩子呢,回頭老娘狼大發找誰消火啊?!
“言兒告訴我好不好……”某人親吻耳朵的時候還說話,嗓音和熱氣都在耳邊。
“我……”親這段時間兩人越來越契合,個中滋味只有沐子言自己清楚,當然邊人楚梟可能也清楚,正如齊悠悠說的那般,這子和之前有了很明顯的不同,以至于被某人輕輕一撥,便有些迷了……
“言兒……告訴我為什麼不高興好不好?”
“誰……誰讓你只對寶寶溫……”沐子言用低低的嗓音說道。
“寶寶?”楚梟思緒一轉,“你又污蔑我。”
“才沒有污蔑……明明親的時候連見都不想見……有了寶寶就連上朝都不去了。”
“還說沒有污蔑我……”楚梟道,“你明知道那時候我在吃醋。”
“吃什麼醋……”
“吃某人跑掉的醋。”楚梟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冤枉我,該打。”
說著,楚梟在沐子言的屁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聽著洪亮,實際上力道卻沒有多大。
教訓的分遠遠于調的。
“我是孕婦,你還打我……楚梟你果然是個大混蛋……”沐子言抗議道。
“你句我承認,前面的不許你再瞎想。”楚梟道,“跟我們的孩子吃什麼醋?他再重要也沒有你重要。”
“唔……真的?”
“再懷疑接著打。”
“嗚——”
###
楚梟發現他這哪里是折騰沐子言啊,分明就是折騰自己嘛,最后只得跑去泡涼水澡消火。
回來的時候人就坐在床沿上看著他“咯咯”地笑得歡樂。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看了人一會兒,最后楚梟轉去了書房,今晚還是睡書房吧,要不然這一晚上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
第二天一早,沐子言拿著早膳去了書房,楚梟幾乎一夜沒睡,在書案前坐著。
沐子言本以為他是理了一夜的公務,可當走近了看才發現,他正在作畫,而畫中的人,正是自己。
“你……在畫我?”沐子言驚喜地問道。
楚梟已經很久沒作畫了,那個書房被他塵封了之后他幾乎沒再提筆寫詩作畫。
而且沐子言在楚梟那個塵封的書房里面只見過他畫山水的,畫人的還是第一次見。
“喜歡嗎?”楚梟問沐子言。
沐子言紅著臉點頭,高興得很呢!“第一次見你畫人。”
“你喜歡就好。”楚梟道,“不過不是第一次。”
說著楚梟從旁邊的瓷罐子里面拿了一堆卷起來的畫軸出來。
沐子言打開來看,發現里面畫的都是自己。
沐子言將這些話一幅一幅地打開來看,這里面有男裝的,也有裝的,有明笑容燦爛的,也有神憂郁的。
很明顯這些并不是在一個時期畫的,畫這些話的時候人的心也并不一致……
“楚梟,你……”沐子言先是驚了一下,然后就是說不上來的喜悅,“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畫我的?”
“很早之前。”楚梟誠實地回答說。
最早……
最早的時候還恨著的時候,就開始畫了,然后就當“仇人”的畫像畫的,就是畫完了之后不舍得撕掉,然后就扔到一邊了。
畫的最多的是跟著楚憶棠一起不見的那三個月,他酗酒,作畫,畫,想這樣著自己放手……
最后也沒有做到,所有又去把抓回來了。
想著,哪怕是相互怨恨一輩子,也想要把留在自己的邊。
還好他去了,要不然他們恐怕要被這個誤會耽誤一輩子了。
“楚梟……對不起……”沐子言將男人抱在懷里,從部分的畫卷之中看到了思念和痛苦,甚至在其中一幅畫卷上看到淚滴的痕跡。
沐子言無法想象楚梟落淚是怎樣的一個模樣,只覺得心口一陣一陣地發疼。Μ.166xs.cc
沒有想過,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離開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痛苦。
“怎麼突然說這個了?”楚梟問。
“就是覺得自己應該這麼說。”沐子言說。
“你該不會以為這上面的痕跡是我掉的眼淚吧?”楚梟說,“這是從酒杯上低落下來的酒。”
誒?
是酒嗎?
不是淚嗎?
“言兒該不會是以為我一邊想著你一邊哭了吧。”楚梟說。
“才……沒有……”不是就不是嘛,“我不過是看在你畫了這麼多個我的份上,為自己突然悔婚跑掉道個歉而已。”
所以他把自己找回來的時候態度才會那麼奇怪,好像在親近,又好像很疏離,哪怕是新婚,也選擇了忙碌,而不是天天待在自己的邊。
“楚梟。”
“嗯?”
“下次再畫的時候不要只畫我一個人了。”
“嗯?”
“畫我們三個,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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