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言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迎上顧一兇惡的目,“大表哥說我欺負了媛媛表妹,可有人證證?”
本是有氣勢的模樣,奈何肚子實在疼得厲害,沐子言的背不直,一只手也本能地護著自己的腹部,導致沐子言的行為看起來弱了!
“媛媛妹妹所說,還需要什麼人證證?”顧一說。
“若是媛媛表妹說謊呢?”沐子言問。
“你胡說!”顧一說。
“好,那我問你,媛媛表妹可有說我是何時何地又是如何欺負了?”沐子言問。
“對,大哥,是什麼時候的事。”顧七也問。
“媛媛在靖王府的那一天,當時你也在靖王府。”顧一說,“你便以靖王走狗的份調戲了,不管你當時是不是聽命于靖王辦的事,你都難逃這個責任!”
顧家人護短,尤其護自家孩子的短。
沐子言心想,這麼一來人證證都沒法找了,就算把靖王拉來跟人解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顧家大哥也不會信的。
“至于如何……呵!看你冠楚楚的,竟是個膽包天的!我顧家姑娘的便宜你也想占!今天別說打你個半死,就算把你打死了也該!”顧一說。
聽顧一說的,沐子言當真是活該啊。
沐子言聽得頭有點大了,遇到個護妹狂魔,還是不講理的那種,說一百句也抵不過人家妹子說一句。
沐子言無聲地嘆息了一把,然后對顧一說:“也罷,想來這事我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楚了,但你這頓打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的,你顧家有你顧家的規矩,但我不姓顧,如今雖然暫住顧府,但是是以顧家親戚的份的,你若是還要繼續,我便去找外祖父和外祖母為我做主,再不然我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信義伯,也不是能讓人隨便給打了去的。”
“子言表弟……”顧七看著沐子言,也不知道為什麼,竟莫名地心疼起他來了。
“還麻煩七表哥將大表哥送離我這院子。”沐子言說。
“老七你別攔著我!”顧一說,“我非將他剝下一層皮來不可!就算最后父親要罰我家法我也要先替媛媛出了這口惡氣!”
顧七哪里敢讓開,他這一讓開,子言表弟怕是半條命都要被大哥給揍沒了。ωWW.166xs.cc
沐子言無奈地笑笑,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朝著顧七揮了揮,“七表哥先幫我頂著,我先去找外祖母了。”
沐子言是那種會悶聲吃大虧的人嘛?
呵呵噠,挨了這麼重的一拳頭,還不自救一下,等著被人揍半不遂嗎?怎麼可能!
說著沐子言便外頭走去,顧一被顧七攔著,近不了沐子言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沐子言去了昏曉閣。
不一會兒,老夫人那邊就來人了,請大公子和七公子到昏曉閣去。
明知道是沐子言去告了狀,顧一還是不卑不地去了。
到了昏曉閣里頭,謝氏和顧媛媛也一并被到了老夫人跟前,反倒是沐子言人不在。
沐子言這會兒在里屋上藥,肚子上挨了這麼一拳頭,估計得疼好幾天了。
見了老夫人,顧一二話不說直接跪下。
“祖母,事是我自己做的,與媛媛無關。”顧一說。
顧一知道不管出于什麼理由,手打了表弟總是不對的,他也知道自己的祖母心疼姑姑和表弟,會為表弟做主。
他去揍沐子言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后果,所以這會兒一點都不怕被責罰,唯一讓他不舒服的是他剛才被顧七攔著,沒能揍夠沐子言。
老夫人凝眉看著跪在跟前的大孫子,問:“你素來懂事,非魯莽之人,你打言兒總要有個理由,聽言兒說,你是因為‘調戲’了媛媛,所以你出的手?”
老夫人特地強調了一下“調戲”,欺負分很多種,拳打腳踢是欺負,言語調戲也是欺負。
“是。”顧一背脊得直直的,語氣堅定果斷,“所以孫兒不后悔,若不是老七攔著,孫兒會將沐子言揍得下不來床!”
顧一也不遮掩,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敢承認。
“好,既然你敢承認,就證明你爹教你的你都記得!”老夫人說著又轉向顧媛媛和旁的謝氏,“媛媛,你大哥說你被言兒給欺負了,可是真的?”
“,”顧媛媛嘟囔了一下,淚眼汪汪地看著老夫人,“,那日我在靖王府,沐子言就趁機對我出言不遜,還企圖對我手腳,占我便宜,你要為我做主,這人膽包天,哥哥打他也是他罪有應得!”
的聲音,聽著楚楚可憐,若是往日,老夫人心早就了。
可這會兒,老夫人心里卻是氣得不行。
“好,很好!”老夫人連道兩聲“好”,語氣聽著頗為憤怒。
顧媛媛還以為老夫人是在生沐子言的氣,于是眼神頗為得意。
然而老夫人并沒有如顧媛媛所愿地立刻去置沐子言,而是轉而問謝氏,“謝氏,你覺得這次的事該如何理呢?”
顧媛媛說了假話,這假話是自己要說的還是有人教這麼說的?
剛才言兒說了,與媛媛只遠遠地見過一面,并無集,也不知道何時何地得罪了媛媛。
老夫人卻想到了謝氏,沐子言沒有得罪顧媛媛,顧霜萍卻是得罪了謝氏啊!
“回母親的話,兒媳覺得,言兒有錯在先,但他尚且年,言行舉止輕佻了些,日后好好改正便是,至于大郎,今日他的行固然沖了一些,但念在他妹心切的份上,還老夫人莫要責罰于他。”謝氏道。
謝氏這話聽著公正的,但細細辨來便知道,這是要沐子言這一拳頭白挨了不說,還提醒老夫人沐子言沒規矩,要好好教導。
老夫人沒做評價,而是又問跪在面前的顧一和旁邊站著的顧七:“你們兩個人覺得該如何呢?”
顧七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一邊是子言表弟,一邊是他大哥和媛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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