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什麼格的人?”韓越銘問道,“回頭我見了可不要做了不高興的事才好!”
若是別人問自己這問題,沐子言可能懷疑對方是不是想要套自己的話,以此來證實流言所說是否屬實。
但韓越銘不會,這人心思就這麼簡單,有什麼說什麼想什麼問什麼。ωWW.166xs.cc
“你放心,沉沙姐姐很好說話的,不會無緣無故生氣。”沐子言說道,說起來韓越銘有些方面和的沉沙姐姐還是有些相似的,心思單純,為人率真。
韓越銘說,“我這兩天可都聽說了,皇上特別疼昭樂公主,賞了很多東西給昭樂公主,昭樂公主的所有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幾位皇上完全比不得,據說還有大臣上奏說公主的年紀已經不適合住在宮中了,應該立刻安排公主府邸,皇上卻說公主剛回來,他還未能天倫之樂,要留公主一些時候。你想啊,皇上有那麼多公主,卻說的好像只有這一位公主似的。”
“你這話呀可別到外頭說去,讓別人聽了,傳到皇上耳朵里,當年你的腦袋!”沐子言提醒韓越銘。
妄議皇上可是大罪。
韓越銘嘟囔了一下,眼神甚是無辜,“我只是覺得驚訝嘛!”
沐子言隨韓越銘上了定國公府派來接的馬車,跟他一起去定國公府。
沐子言倒不擔心自己和衛國公府的關系揭之后定國公府的人會對自己做什麼,韓家還不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人,就算要遷怒也不至于恩將仇報。
不多時,馬車已經到了定國公府的側門了,沐子言下車,隨同韓越銘了府。
沐子言府很低調,一來是沐子言自己說了不要聲張,對外瞞了自己醫治好了韓老夫人病的事,二來,昭樂公主份一公開之后,沐子言的份也變得有些微妙了。
“沐公子!”
沐子言剛進門,韓老夫人就站了起來,表甚為激。
“老夫人莫起。”沐子言上前,“老夫人大病初愈,最是要小心子的時候,切忌緒大起大落。”
“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韓老夫人笑著說道。
韓越銘在一旁看著,“你現在有了沐兄弟了,可是連我這個親孫子都晾在一邊了!”
說話的時候韓越銘的臉上掛著笑,分明是在打趣,有意逗自己的。
韓老夫人拍了韓越銘一記,“可不是得把你晾在一邊了,瞧瞧人家沐公子,年紀比你還小呢,就這麼有本事,你呢!文不武不就的!只知道招人嫌!”
上說著嫌棄,可眼睛里全滿滿都是慈。
“!你就不能給你孫兒留些面嘛!”韓越銘悶悶地說道。
“好了,都別站著了,去里邊坐。”
發話的是定國公韓克禮,他的目在沐子言的上停留了一會兒,眼神中似有深意,與上一回沐子言來的時候有了些微妙的區別。
沐子言知道這區別從何而來,韓越銘都知道了他的份,那麼定國公肯定也知道了。
面對這個“故友”之子,不知道定國公此刻心中是何想。
等去了里,丫鬟們奉了茶水便退了出去,沐子言發現在場的除了就只有老夫人,定國公和韓越銘三人,就連定國公夫人都不在。
“你娘這些年可還好?”人一走,韓老夫人就拉著沐子言的手問道。
沐子言沒有馬上作答,瞇著眼睛端詳著老夫人,從老夫人的眼神中只看到了關切,一個長輩對于晚輩的那種純粹的關心……
老夫人似乎知道沐子言在猶豫什麼,解釋道:“孩子,你不要誤會,外頭的說法并不準確,二十年前的事我們非但不記恨你母親,還要謝你母親。”
“老夫人何出此言?”這可與外頭所說相差得有點大了。
“哎……我們韓家和顧家的事還得從我們老爺還年輕的時候說起,那時候我們韓顧兩家還沒有如今這般的地位和權勢,當年兩位老爺都是鎮守西北的將士,都是當時主帥旗下兩員得力的大將,而在當時的西北城鎮里都設有將軍府,我與我們老爺的婚事還是在西北的將軍府里辦的,說是將軍府,其實都沒這定國公府十分之一大。”
韓老夫人追憶起往昔的事,目變得幽深起來,思緒也回到了那個時候……
韓越銘認真地聽著韓老夫人,他雖然知道自己家和衛國公府并非真的惡,卻也是頭一次聽自己的祖母詳細、說起這段往事。
“我與我們老爺完婚沒多久,顧夫人,也就是你的外祖母也帶著孩子來到了西北將軍府,當時你母親還沒出生,我們兩家的宅子是挨著的,丈夫又都在一個軍營里頭,我們兩家的走自然也就多了。在邊城大家子都純,不像京城里有那麼的七巧玲瓏心,有那麼多的攀比算計。”
“后來我生了禮兒。”說著韓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韓克禮,“沒多久顧家嫂嫂也生下了你娘,兩個孩子差不多大,自小就玩到了一起。邊關的孩子可不像京城里頭的這麼氣,你娘也是,再加上你外祖家的熏陶,打小子就像男孩子,七八歲的時候和禮兒打架,總能把禮兒打得鼻青臉腫的!”
“娘……”聞言韓克禮的面上有些掛不住了,雖說母親說的是事實,可當著小輩的面,就不能給他留點面子嗎?!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嘛!
韓老夫人抿一笑,適可而止地沒有繼續揭自己兒子的老底,“我們兩家的關系一直不錯,我與顧家嫂嫂同姐妹,我還記得禮兒十歲那年,邊關城破,我們兩家的年男人都在戰場上,我和顧家嫂嫂帶著禮兒和萍兒躲到塔樓上,我倆拿起武做好了和敵人拼命的準備。顧家嫂嫂可比我厲害,還手刃了幾個,我卻有勇氣,手腳功夫卻是一點都不行的,全靠顧家嫂嫂的保護,我們才得以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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