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回答相當地一致,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般。
楊薈兒一驚,沒料到眾人都不愿幫自己說話,本以為依著自己的份以及和皇后娘娘的關系,這些人縱然是沒有看見,也不會這麼直白地說沒看見,換個委婉點的說法效果就大不相同了。
“皇上,方才事出突然,大家都沒去注意那顧家母,臣也不是說一定是們自己所為,只是那段時間里發生了什麼,臣也不知道,但那傷痕確實與臣無半分關系,臣只輕地拉過顧家表小姐,那力道莫說抓破皮了,便是紅痕也不可能留下的。”楊薈兒理直氣壯地說道,言之鑿鑿,仿佛此事當真與沒有半分關系。
“好一個楊薈兒,好一個楊家兒!”皇上笑了笑,“來人,將楊薈兒的手指甲一拔下來與昭樂公主手臂上的傷做一做對比,朕倒要看看,那傷痕是對得上還是對不上!”
楊薈兒大驚,聽得皇上說要將的手指甲拔下來,頓時給嚇得花容失,甚至連皇上提了一句昭樂公主這麼重要的信息都沒有注意到了,滿腦子除了驚慌還是驚慌。
楊夫人見行刑太監已經上前來了,連滾帶爬地爬到楊薈兒的前護住楊薈兒,“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十指連心,那手指甲要是給直接拔下來,那得有多疼啊!
楊夫人將人抱得死死的,行刑太監便無從下手。
“裕德,朕下的令何時了誰想阻攔就能阻攔的了?”皇上語氣平和地同邊的太監總管裕德公公說了一句。
“皇上息怒,那阻攔之人,便是違抗圣命,當斬。”裕德公公悠悠然說了一句,說話的時候是看著楊夫人的。
別以為你是丞相夫人便可以肆意妄為,便以為是皇后娘家人便可以肆無忌憚了。
即便是皇后娘娘亦或者是他們整個楊家,皇上想廢也就廢了,一個楊夫人,在皇上眼里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今這朝堂之上,也就衛國公家和定國公家皇上還有所忌憚,其余的世家大族在皇上這里都不過是想提拔便提拔,像打便打的存在罷了。
楊夫人聽到裕德那一句“當斬”頓時泄了氣,不敢再有所阻攔,由著公公將楊薈兒拖走。
當自己被兩個公公給拖走之時,楊薈兒才真正意識到了恐懼,一時間顧不得面大喊大起來。
“娘,救我!娘!”楊薈兒喊楊夫人,楊夫人卻垂下了頭。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我!”見喊母親無用,楊薈兒便大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素來疼自己,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的!
皇后此時哪里顧得上搭理啊?為了的這點事,被皇上斥責,差點把自己都給連累了,此刻哪里還敢管啊!
經此一遭,眾人已經全然明白了,這位皇上剛剛相認,且看起來心智不有異于常人的昭樂公主在皇上心目中有著超然的地位,是現如今的任何一位皇子公主都不可以比的。
理了楊薈兒,皇上便轉問沐沉沙,“沉沙,剛才欺負你的人父皇已經置了,沉沙滿意嗎?”
沐沉沙搖頭,“抓傷了我,那就抓回去就好了,干嘛拔指甲……”說著沐沉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雙手的手指甲,“拔掉應該很疼吧……”
聞言皇上笑了,看著沉沙這般單純的反應,他突然覺得就是這樣也好,比別人心思單純點就單純點,只要有人護著,大可以一輩子這麼簡單下去。
“好,下次聽你的,只抓回去。”皇上道。
聞言眾人心一陣搐,公主殿下您這話為何不早說呢,您要是早說一會兒,那楊薈兒也就不用被生生拔了十個指甲了啊!
皇上又對顧霜萍說:“你收養公主有功,朕之后會論功行賞。”
“謝皇上恩典,只是……民婦并不想要這恩典,能得皇上恩典固然是民婦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這孩子民婦是當自己孩子養著的,即是當孩子養大的,又豈能圖回報?所以皇上這恩賜民婦是斷然不能要的。”
若是得了皇上的賞賜,倒像是在賣兒似的,顧霜萍不愿意如此。
“也罷,既然你這麼說了,朕也不好賞賜你什麼了。”皇上說,“朕允諾你一個請求,他日你想起來什麼了,進宮見朕與朕說便是。”
這皇上允諾的一個請求,可比一般的賞賜要值錢多了。
“民婦謝皇上恩典。”顧霜萍磕頭謝恩,若是再不領恩,倒是不識趣了。
顧霜萍這邊剛剛謝了恩,得了消息的彭貴妃匆忙趕來。
這邊花園里的靜鬧得這麼大,彭貴妃想不得到消息都難。
許是來得匆忙,彭貴妃都未能好好打扮一番。
“參見皇上,聽聞皇上尋回了昭樂公主,臣妾特來道喜。”彭貴妃一來便說。
說著彭貴妃看了一眼沐沉沙,只一眼,彭貴妃便將人給認了出來。
曾遠遠地見過那子一眼,卻是牢牢地記在了心里,那人與面前這姑娘的容貌確實相差無幾。
來的路上已經聽說皇上已經讓徐嬤嬤和桂嬤嬤在貴太妃的見證下給人驗過了,確定是皇上丟失的兒無疑。
“是啊,貴妃,朕的昭樂找到了。”皇上溫和地笑著說道,這表大家并不陌生,只是平日里的那笑和今日的這笑有些地方是不一樣的,細細品味便能發覺,今天的笑才是發自心的,“你趕回去,把那牌位撤了。”Μ.166xs.cc
“臣妾知道,臣妾回去便撤那牌位。”彭貴妃道。那子和那子生的兒一直沒有名分,也不得皇陵,那子的尸首是讓娘家人給安葬的,以彭家姊妹的份下的葬,而且還主在自己殿供了母兩人的牌位,皇上為此稱贊過幾回。
如今知道人沒死,那牌位自然是要撤了的。
皇后在一旁聽著,地咬著牙齒,袖子里面的手攥拳頭,自己的指甲掐進自己的手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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