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小,沒定親。”沐子言答道,若以男子的年紀來看,這年紀沒定親也不奇怪。
“那通房呢?侍妾呢?從前在家里可有?”韓越銘又問道,“薛兄他們都有通房了,說是可以早些知道閨中之事,就連那顧七,家中規矩不許有通房侍妾的,也在他十八歲的時候找了姑娘親力親為教了他的。我爹娘卻沒給我安排過,我……我還不知道……”
所以韓家世子爺到現在還是雛兒啊!
確實,京中公子到這年紀的,多數都是開了葷的,像韓越銘這樣還不通事的,實屬見。
“我沒有通房侍妾,不過那事兒……”沐子言想了想,想說自己沒有過,但覺得這就和他沐大公子的形象不符合了,于是改口道,“那事兒自然是知道的,平日里和其他公子也留宿過風月場所。”
“那滋味如何?”韓越銘著脖子小聲地問道,問的時候眼神還閃爍著,明顯有些心虛。
“滋味……”這讓怎麼說?沒試過,沒法描述啊!
“沐兄弟你可不準笑話我啊!其實我好奇很久了,但是我拉不下臉來問薛兄他們,怕他們知道了笑話我!可我知道沐兄弟你是不會笑話我的,才敢問你這問題的。之前聽他們談起,說是什麼爽利極了,我……”
沐子言被韓越銘說得臉上發燙,好在這人臉皮厚實,臉紅不易顯,才不至于被發現。
“韓兄啊,這事兒自當是爽利的,所謂快活似神仙,小死一回說的便是此事了。”沐子言便將書中所寫照辦照抄地拿出來說給韓越銘聽,顯得自己很有經驗的樣子,“話說韓兄,你都這把歲數了,便是家中沒給你安排子開葷腥,你自己就沒……”
說著沐子言的視線就落到了韓越銘的手上……
韓越銘見沐子言看著自己的手,臉“噌”地一下就紅了。
這一紅,就暴了。
果然男人在某些事是會無師自通的啊!
“看來韓兄還是會過個中滋味的啊!”沐子言了然地點了點頭。
韓越銘恨不能把自己的頭給埋到地下去,支支吾吾了半天,“那……那……那一樣嗎……我……手……和……”
這韓越銘,話題是他自個兒挑起來的,前頭問了半天這檔子事了,這會兒才害起來,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啊!
“這個……這個……自是有一些差距的……不過……大致上也是差不多的……”沐子言斟酌著給了一個回復。
“有一些差距,差在哪里?”
忽然另外一個聲音在沐子言和韓越銘的背后響起,驚得兩個正在說著悄悄話的人連忙回頭。
只見楚梟面無表地出現在了兩人的后。
我去!
他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一點聲兒都沒有的?
他是鬼嘛?!
韓越銘因為心虛,所以在和沐子言談論這事的時候一直都小心注意著四周,可就是這樣,依舊沒能發現楚梟的靠近。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沐子言問。
沐子言莫名地到心虛,其實也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兩個大男人討論點那方面的事也是正常的,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楚梟之后沐子言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似的,真是見了鬼了!
“在韓世子問你是否有姐妹的時候。”楚梟淡定地回答說。
那……那不是老早的時候了嗎?
這幾乎就是把韓越銘和沐子言的所有對話都聽去了。
沐子言角搐,韓越銘把頭低得不能再低,恨不能直接藏到桌子底下去。
“沐子言好像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那差一點,可是差在何?”楚梟面不改地問道。
顯然沒打算就這樣越過這個話題去。
被追問的沐子言真不想搭理某人,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很厚實的了,沒想到某人的臉皮要比厚實得多了,跟某人一比,自己的臉皮比宣紙還薄!
“這……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是那麼覺著的,就是不知道王爺會怎麼覺得,王爺若是覺得我說得不準確,王爺自可把自己所會到的告訴韓公子。”沐子言說。
差在哪里你會過的人難道不知道嗎?
“本王因征戰沙場錯過了學習此事的機會,如今與韓世子一樣,對此事并無經驗,所以想向對此事經驗富的你取取經。”楚梟說。
啥?
他這是在說自己也是個雛兒嗎?
呃……
韓越銘聞言猛地抬頭看向楚梟,眼神中分明有著同病相憐的憐憫,頓時忘記了方才的赧,轉而寬楚梟,“王爺不必難過,王爺為國盡忠,為百姓征戰,沒有時間沒有力去做那事是大魏對你的虧欠!”
韓越銘一邊說一邊心里面還想,難不楚梟不是不舉,而是因為沒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才放著那滴滴的姑娘不臨幸的?
沐子言瀑布汗。
敢這是三個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雛兒在討論著男歡好之事。
這……這就尷尬了啊!
這就好比三個乞丐討論著金鑾殿上的九五之尊吃的什麼啊!
這麼看起來,好像還是懂得多一些,畢竟看過些|書,之前與一些“狐朋狗友”一塊兒的時候也聽他們談論過一些。
雖沒有親經歷過,可該知道的好像都知道。
“王爺,其實你不妨可以去親自驗一把,您府中的侍妾在府之前肯定是有專門的嬤嬤教導過了,您不用擔心您什麼都不懂,讓們主來就行了。”沐子言給楚梟提了個中肯的建議,“這俗話說,紙上得來終覺淺,我們說再多,也抵不過王爺您親經歷一回。”
“你讓本王去幸后院的人?”楚梟瞇著眼看沐子言。
“對啊,這絕對比王爺您問我來的有效,這種事必須得實踐!”沐子言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覺得沐兄弟說得有道理!”韓越銘也支持沐子言的觀點,覺得靖王殿下不敢有膽怯之心,凡事有一才有二,有二才有三,一回生兩回,后面就都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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