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蓉兒錯愕的目下,楚意笑著轉離開。
來到工作室,見安妮正趴在前臺的柜子上,雙手合十求李賀。
“最后一次,真的,以后我再也不麻煩你了。”
李賀雙手敲鍵盤,噼里啪啦的,聞言道:“上次你也說最后一次。”大風小說
“上次你也沒幫到忙啊,晏先生本就沒信。”
“我可是按著你的劇本演的,他不信也不能怪我。”
“可能他覺得我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吧。”
李賀手一停,瞇眼問:“我什麼樣?”
安妮撇了一下,“不靠譜的樣子唄。”
李賀白了安妮一眼,“我不靠譜,我一個前臺給你們當維修工,當電腦管理員,還在網上關注你們藝人的輿,還反黑,還偶爾去當助理,結果老板說我不靠譜!”
“這不是老板說的,這是為老同學說的。”
李賀繼續敲鍵盤,“你回辦公室連著問自己三遍,你剛說的那事真不是開玩笑,真合適嗎?”
“我也是走投無路!”
“你走投無路也不能拖累我吧。”
楚意聽到這兒,實在好奇他們在說什麼,于是走上前問。
安妮一臉苦相:“昨晚晏北津不是約我吃飯嗎,我打算去殺了他。”
“然后呢?”
安妮抿了抿,“他把整個餐廳包了,四下無人的。”
楚意挑眉,“那不是更方便你手?”
“他給我跪下了。”
“啊?”
安妮額頭,一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剛才說的話的樣子,“他說他已經深刻反省了,過去自己做了很多錯事,請求我的原諒,希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楚意哇了一聲,沒想到晏北津那樣有霸總特質的人居然會服,而且為了追回老婆,可以做到這一步。
“他說他對夫妻相這方面不大通,以后讓我慢慢教他。”
安妮當時見他跪在自己面前,震驚之余覺得可笑,問他:“你說你不知道夫妻該怎麼相,好吧,我可以諒你之前的冷漠,但結扎這事,這是人能看出來的事?”
最最在意的就是這件事,在備孕的時候,在為肚子一直沒有靜苦惱的時候,在看著別人家的孩子眼饞的時候,卻不知這男人竟然結扎了。
這對來說是傷害,更是侮辱!
可晏北津卻說,“如果回到以前,我還是會結扎的。”
當時沒忍住,一杯紅酒潑到了他臉上。
“咱們結婚一年后,公司組織員工檢,你肝臟功能不太好,我特意問過醫生,說是懷孕的話,得妊娠高綜合征的幾率很大,不止是孩子,你也會有危險。”
“所以你沒跟我商量,你就結扎了?”
“嗯,有孩子沒孩子對我來說不重要。”
換句話說,對他才是最重要的。
安妮愣了一會兒,咦了一聲道:“你是說我們結婚一年后公司組織的檢?”
一般公司不會組織檢,那次好像是給員工福利,在北城醫院檢,所有項目免費。
“可我那次沒有檢。”
晏北津皺眉,“你沒檢?”
“是啊,我之前檢過一次,覺得沒有必要就沒有去。”
“可我拿到你的檢報告了。”
“呃,如果上面沒有照片,如果我沒記錯,公司里還有一位同事黎。但那同事胖的,估計你沒注意看重那一欄吧。”
十年一個大烏龍,兩個人相對坐了很久。
安妮又想起之后,他不怎麼帶出門應酬了,他還戒掉濃茶和咖啡,著也戒掉,飯菜也清淡了很多。
當時覺得他太自我了,一點也不照顧的,尊重的生活習慣。
安妮說完,長嘆一口氣。
楚意聽完,呵呵一聲,“老大大概還覺得自己很照顧你的心,沒有把你有腎病的事說出來,估計是床事上……”
“閉!”
安妮嘆氣,那之后確實節制的。
李賀聽到這兒,撲哧笑出了聲。
“這哥們心里還真能裝事。”
安妮瞪了李賀一眼,“反正他非要和我復合,你就在幫我一把吧。”
李賀轉頭對柳云湘道:“讓我和他假結婚,你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楚意搖頭,“不是。”
“看吧,不是我同意,而是我不能不干人事。”李賀攤手道。
安妮還要說什麼,楚意拉著往樓上走。
“我覺得吧,你真可以給老大一個機會,他那人就是話,就是子冷。你也見過他和他媽怎麼相的吧,那真是恨不得凍死他媽。所以他可能不是故意冷落你,也不是不關心你,只是就像他說的,他真的不知道夫妻該怎麼相,畢竟他爸媽也給了他錯誤的示范。”
安妮抱頭,“我現在想想那十年都覺得冷,覺得心累。”
“也不一定就復婚,可以先往試試。”
“哼,他昨晚就想把我帶回家。”
“你可以教他,這種事得慢慢來。”
“我憑什麼教他?”
楚意笑,“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還他,如果不了,你倒也不用找李賀假結婚,明確加決絕的拒接老大就是。”
“明確?決絕?”安妮坐進椅子里開始想法子。
楚意回到自己辦公室,見辦公桌上有一個快遞盒。
這盒子?
這不昨晚那個看不清臉的快遞員懷里抱的盒子,怎麼到辦公室了。
轉問助理怎麼回事,助理說是今早有快遞員送過來的,簽收后就放到辦公室了。
“你看到那快遞員了?”
“看到了。”助理覺得這問題有些怪。
“那他長什麼樣?”
“啊,就普通的樣貌啊,男,三十來歲。”也就看了一眼,實在沒多加注意。
楚意點了點頭,回到辦公室,找來裁紙刀,正要將快遞盒打開,這時手機響了一下。
晏北傾給發來了一段監控視頻,昨晚家門口的。
下面還說道:你應該是想看這個快遞員長什麼樣吧,但他帶著帽子,將大半張臉遮住了,所以看不清面容。
楚意打開視頻,開始就是那快遞員走過來,將快遞盒放門口的畫面,但他帶著鴨舌帽,從監控的角度只能看到下。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時轉過頭,應該是在和說話。
在一瞬間,看到他的側臉,下頜骨出一點刀疤,不由得脊背一寒。
再看向桌子上的快遞盒,下意識退后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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