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給桃姨送行,楚意不想走的不安心,當下沒再給白梔計較,恢復了之前笑容滿面的樣子。
“瑜兒,桃姨要回老家了,以后你就不能常見到桃姨了,你有什麼話跟桃姨說?”楚意看向瑜兒道。
桃姨彎過腰抱住瑜兒,滿臉不舍,“桃姨真不舍得你們。”
瑜兒拍著桃姨的背,小大人似的說道:“桃姨,你在老家要好好的,爸爸媽媽會帶我和弟弟常去看你的。”
“真的嗎?”
瑜兒重重點頭,“等再過幾年,我長大了,學會開車,我一個人就能去看你。”
“那你會不會想桃姨?”
“每天都會想的。”
豆包吃著翅的時候,也不忘趕湊一句,“我也要想桃姨,每天都想,桃姨做的翅最好吃了。”
桃姨笑,“我已經把做翅的訣告訴你媽媽了,以后給你們做。”
豆包哇了一聲,“那我就不用想桃姨了。”
桃姨一愣,隨即大笑,“你個小沒良心的。”
瑜兒哼了一聲,“笨蛋,反正我每天都要想桃姨,等到暑假寒假,我也要去看桃姨。”
豆包不懂大家笑什麼,但瑜兒要什麼,他也要什麼就對了,“我也去我也去!”
因為兩個孩子,桌子的氣氛輕松了許多。
晏北傾舉起酒杯,“桃姨,這次我不留您了。”
桃姨早就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也很想回到老家和家人們團聚,是他這邊一直離不開老人家,老人家也放心不下他們。
“好。”桃姨舉起杯子喝了一口,“你,你們都要好好的。”
“您也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還能跟你客氣啊!”
晏北傾點頭,其余的話不多說,桃姨從小把他照顧,又給他把兩個孩子帶大,是親人一樣的存在。
白梔也舉起酒杯,“桃姨,謝謝您照顧北傾這麼多年。”
桃姨點頭,“白小姐客氣了,以后你們也要好好的。”
白梔喝了一口酒,隨后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厚的,而后起放到桃姨面前,“這是我的心意,您拿著。”
桃姨臉微微沉了沉,“我們這些出外給人當傭人的,就喜歡白小姐這樣的主人家,對待下人寬厚。你看我一個老不中用的,其實早該回老家了,偏還拿著晏家的工資,這走啊走啊,還能拿一個大紅包。”
楚意皺眉,傭人離開,主人家給包個紅包,確實能彰顯主人家寬厚,但晏北傾和桃姨可不是主仆的關系!
桃姨待北傾親如孫子,付出的絕不僅僅是勞,更多的是,這紅包等于把他們一下割斷了。
桃姨要拿,晏北傾起了出來,推給白梔,“桃姨不缺錢。”
白梔一愣,看著放回自己面前的紅包,臉陡然一紅,像是被一掌打過去的。有些不懂,自己哪里做錯了嗎?
桃姨埋怨的瞪了晏北傾一眼,“誰說我不缺錢?”
“老太太好幾個存折呢,藏在床頭柜里的小匣子里。”晏北傾笑道。
“而且連個鎖子都沒有。”楚意笑添了一句。
桃姨瞪大眼睛,“你們看過?”
“沒,您往里面放錢的時候也不關門,我都好看好幾次了。”、
“瑜兒還拿出來玩過幾次。”
桃姨指指晏北傾,指指楚意,再瞅著兩個小的,“你們一個個的就喜歡逗著老太太玩。”
桃姨說完,看向白梔,“白小姐,謝您的好意了,我真是不需要。北傾這孩子孝順,每年都往我折子里存一筆錢,這些年攢下的夠我舒舒服服養老了。”
白梔這下算是看明白了,在這棟別墅里,晏北傾、楚意他們才是一家人,只是個外人,一個外人怎麼說怎麼做都是錯的。
白梔見楚意低頭笑著,分明是在嘲諷。
暗暗咬牙,而后捂住口,對晏北傾道:“北傾,我口有些悶疼。”
一聽這話,晏北傾忙放下筷子,“我帶你去醫院。”
“不,我好像是忘記吃藥了。”
“你藥呢?”
“在車里。”
“我去拿!”
“你先扶我去樓上休息一會兒吧。”
江池一直悶頭吃飯,這時候趕忙站起,“我去拿吧。”
晏北傾帶白梔去樓上,江池去外面拿藥,飯桌一下就空了。
桃姨嘆了口氣,“你們先吃,我送杯熱水上去。”
楚意讓桃姨坐下,“您和兩個孩子吃,我送上去。”
來到樓上,楚意走到晏北傾房間門前,正要推開門,聽到白梔開口說道:“我喜歡這棟別墅的,我們把這里重新裝修一下,裝我喜歡的風格,做為我們的新房吧?”
楚意握著門把的手一頓,眼眸慢慢垂了下去。
“這房子是楚意的。”晏北傾道。
里面沉默了一會兒,白梔道:“也好,畢竟跟了你八年,又生了兩個孩子,送給一道房子也沒什麼。況且,帶著兩個孩子也確實不容易,雖說回宋家了,可宋家的家業恐怕也沒的份兒。”
“不要,但我想這房子留給,由理吧。”
里面又靜了一會兒,“我們結婚的時候讓兩個孩子做花吧?”
“……”
“你為什麼不說話呢?”
“他們還不能理解大人之間的事,所以還是不要了。”
“那……聽你的。”
“嗯,還難嗎?”
“心口悶,覺呼吸不順,不過經常這樣。”
“還是去醫院吧。”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二次心臟移植,能活下來都是奇跡,至于能活多久,完全憑運氣了。這點難,實在不值得一提,即便去了醫院,也是沒有辦法的。”
“還是有辦法的。”
“可我怕了,怕一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我還沒有和你結婚,我還沒有完我喜歡的事業,還有……我想要一個孩子。”ωWW.166xs.cc
“白梔!”
“我知道我不能,但我真的很喜歡豆包,你就不能為了我,從楚意那兒把豆包要回來麼?”
楚意聽到這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搶別人的孩子,這麼惡毒的話,也能說出口,而且還裝的可憐委屈的樣子。
“不能。”
“北傾……”
“那一年,你常從我媽那里帶走豆包,我跟你說過,希你不要讓豆包對你產生依賴,你也不要對他傾注太多,只要楚意回來,我還是會把孩子們給的。那時候,我確實太忙,也太,忽略了這事。但楚意回來了,一切都不會改變,孩子始終是的,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我再你,也不可能搶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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