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與葉苒看著小兩口的樣子,笑著對視了一眼。
同時起各抱了一個孩子走了出去,皇后更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
“你們兩個不必著急,慢慢來就好。不管在里蹦出多只老母,該喝的時候還是要喝的。”
盛譽微微挑眉,像極了有人撐腰的小霸王一樣。
“你婆母可是發話了,要不要喝你自己看著辦吧。作為你夫君,我肯定是不會強迫你的。”
蘇靈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真是萬萬沒想到,自家男人當了父親后,倒是比從前要稚了。
太子府的前院兒今天格外的熱鬧,原本孩子們出生第三天就該熱鬧的。
但盛譽考慮到自家小妻子剛剛生產結束,正是需要安靜的時候。
孩子們也剛出生,還沒有適應這里的環境,外人太多了也不好。
于是,皇帝這一個月說了十幾次想要見自己的皇長孫和皇長孫,都被盛譽給單方面拒絕了。
又因著皇后在太子府里住著,盛譽更是拒絕了皇帝太子府的事。
在盛譽看來,父皇這個人雖然是長輩,可比起自己的母后來說,反而沒有那麼重要了。
這次的滿月宴,皇帝也算是盼了許久了。
因著皇后如今尚未原諒皇帝,更是不想見到皇帝,盛譽便想了法子,讓人送消息宮,用國事絆住了皇帝想要出宮來自己太子府的腳步。
此時的皇帝又委屈又憤怒,自己好不容易盼到了能夠去見自家皇長孫和皇長孫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曾幾何時,自己如此厭惡朝中知道辦實事的朝臣了呢!
皇帝實在是想不起來,上一次有朝臣如此急著宮是什麼時候了,印象里朝臣們遇到大事都是想法子先去聯系太子的。
罷了,左右兩個孩子滿月宴要見許多人。想來自己再讓太子抱著孫子孫宮給他瞧瞧,應該也沒什麼難度了。
只是皇帝沒想到的是,自己很快就沒了見皇長孫與皇長孫的心。
“安國,安國皇帝駕崩,安國皇太子不知所蹤。”
“安國二皇子三皇子與五皇子皆死在四皇子手中。邊關不太平,鎮北侯已經帶著人抵抗了!”
“只是不知為何,北地的員們沒有任何配合鎮北侯的意思。后來經過鎮北侯的排查,似乎那些人都是秦盛的舊部。”
皇帝自然知道秦盛實際上是自己的親兒子,可見得知這個消息后有多麼震驚。
原以為自己的親兒子被秦家養了廢草包,結果呢?竟然是養著私兵舊部,還在暗中勾結北地員。
他到底是要做什麼?建立一個小朝廷,想要與自己分庭抗禮?!
皇帝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急招六部尚書及輔國大將軍宮商議。
一則因著邊關的混,二則因著安國。
若是北地沒有因著盛秦的搗而一直平和,或許他可以直接下令,命鎮北侯蘇爾白率軍十萬,一舉拿下安國。
可如今他雖然看著安國的國土十分眼饞,但也知道此時的大盛,心有余而力不足。
北地一向是大盛的重中之重,北地與三個國家接壤。
若是鎮北侯蘇爾白率軍去安國,很有可能因著防守不當,反而被另外兩個小國合力瓜分。
若是北地失守,大盛就要有更多的百姓們流離失所,更不利于統治。
盛譽得知皇帝被徹底困住出不來,笑容加深了許多。
蘇靈婉看著快要見底了的湯,說什麼也不想喝了。
只是突然看到盛譽在追風過來傳話后,瞬間角微勾的狐貍樣子,不由微微瞇眼偏頭。
“怎麼了?有什麼好事發生了?能說給我聽聽不?讓我也高興高興!”
盛譽看著蘇靈婉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碗,笑而不語。
蘇靈婉還有什麼不懂的?沒好氣的白了盛譽一眼,奪過碗去,十分豪邁的干了這碗見底的湯。
“可以了吧?現在能說了吧?”
盛譽將空碗遞給了一旁的追風,示意他出去將門帶上。
然后才湊到蘇靈婉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蘇靈婉的神從好奇變迷茫,又從迷茫變震驚。
等到盛譽離開蘇靈婉耳邊時,蘇靈婉只覺得一頭霧水。
“這麼多事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去做的?為什麼我覺你沒怎麼離開過府里?”
盛譽輕輕刮了刮蘇靈婉的鼻尖,寵溺一笑。
“還是我家婉婉教導的好,不會帶團隊就只能自己干到死。”
蘇靈婉出腳去就要踢盛譽,卻不想被盛譽用手握住了的腳,塞回到了被子里面。
“等你坐完月子,可以下地自由活以后,你想怎麼踢就怎麼踢。”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冷的時候,可還是要多注意些,莫要著了寒。”
盛譽細心的給蘇靈婉掖好被角以后,才放心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碧落,你進去陪著太子妃。盯著些,莫要什麼寒涼之都給吃。”
盛譽算是發現了,黃泉對上自家小妻子只有投降的命。自家小妻子磨泡,撒施。招數多得很。
反倒是另一個婢碧落,多有些油鹽不進。更適合現在這個特殊時期在自家小妻子邊侍候著。
盛譽看著仍然拿著空碗的追風,無奈的了眉心。
“本太子讓你出來關上門,你就站在門口?拿個碗是準備等著本太子轟你出去要飯?”
追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屬下也是太開心了,今兒是兩個小殿下的好日子!”
盛譽眼神復雜的看了看追風,最終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看來,兩個孩子邊的護衛本太子得選逐月帶出來的人了。你帶出來的肯定都是你這樣的木頭,只怕一群人要被兩個小孩子耍的團團轉了!”
逐月此時正在前廳附近的樹上藏著,盯著前廳的一切。尤其是那些排著隊靠近兩個小殿下的人。
隨著一道洪亮的唱喏聲響起,眾人都齊齊安靜了下來,紛紛跪地行禮。
“太子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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