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五皇子走進來行禮問安后,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讓皇帝氣的差點跳起來。
“兒臣此次宮,是來給安國長公主送賀禮的。畢竟兒臣不只是大盛朝的皇子,也是經常出安國的使臣,自然是要多準備一份禮的。”
皇帝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完全搞不懂自己的五兒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安國嫡長公主可是自己五兒子喜歡的人,他也是從年之時走過來的,知道真心喜歡一個人最初的樣子是怎樣的。
他不會判斷錯自己這個五兒子對安國嫡長公主的,可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難不是因為這個消息給自家五兒子造的刺激太大,一不小心神失常了?直接刺激瘋了?
蘇靈婉和盛譽也看向五皇子,隨即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
蘇靈婉有孕后,在某些時候心思格外細膩。
五皇子眼神里雖然一片平靜,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可蘇靈婉還是能夠覺到這是五皇子的偽裝,實則還是有些悲傷的。
“五哥來的正好,晚些正好來我們太子府熱鬧熱鬧,就當是給母后接風洗塵了。”
此時的書房里,只剩下帝后二人、盛譽蘇靈婉小夫妻和五皇子五人。
至于小李子公公則出門去觀刑了,畢竟是割別國使臣的舌頭,多新鮮吶!
皇帝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覺得如今的大盛朝堂,如今的后宮都不是他能看得懂的了。
“老五,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前你那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人家公主的上,扯都扯不下來。如今到底是了什麼刺激?”
五皇子笑著輕輕搖頭,“兒臣從未對安國嫡長公主過心,兒臣喜歡自由,散漫慣了,本就不適合娶一國公主為妻。”
“再者,兒臣也沒有那個腦子,更沒有那個心思去哄人。兒臣之所以那樣表現,也是因著與安國公主從前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安國公主來到大盛,也就認識兒臣一人而已。兒臣那般做也是想讓放松些,莫要過于憂慮。”
“只是兒臣似乎好心辦了壞事,反倒是讓安國嫡長公主過于放松了些,也讓父皇母后及兄弟們誤會了。”
皇帝半信半疑,狐疑的盯著自己的五兒子看。
可看了許久,什麼也沒看出來,只得輕輕頷首。
不想了!
左右安國嫡長公主的婚事已經敲定了,他自己的皇后都要跑出宮去了,自己更不好駁了自家太子兒子的面子。
再者,他就算是駁了自家兒子的決定也沒用,自家兒子如今有了一個份地位超然的兒媳婦撐腰,自己這個皇帝還能和魔窟抗衡不?
更何況他這個皇帝已經說了此事由太子全權理,若是自己再貿然手,只怕又要落個朝令夕改的名聲。
君無戲言,自然不可一會一個想法。
罷了,安國那邊得到消息后會如何再說吧,如今只得希晚上的安國和親公主婚禮辦的順利些。
若是沒有嫁人功,反而提前死在了大盛,又要掀起一陣雨腥風了。
此時,被押皇后宮殿下面關押的安國嫡長公主的確是有了相似的心思,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功。
想要撞墻而死,可自己被關在了特制牢房之中,四周都是綿綿的東西圍著,多大的力氣都像是裝在了棉花上。
又想著咬舌自盡吧?可自己廢了好大的力氣終于是把舌頭咬破了,但距離自盡還是差距甚遠。
上但凡能夠做利的東西都被收走了,唯一一個有尖的東西,還是自己的鞋尖。
安國嫡長公主想自我了斷都無法功,渾的力氣就像是被人走了一樣,越來越虛弱。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安國公主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可還是能夠聽到約約傳來的說話聲,甚至到那些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都準備好了,嬤嬤您瞧!這些可還算妥當?”
顧嬤嬤幫著皇后收拾好了東西,就來做第二件事了。
剛剛皇后娘娘派了一個宮來通知要把另一件事辦好,顧嬤嬤自然十分忠心可靠。
“安國公主這樣已經多久了?”
“回嬤嬤的話,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沒有折騰了,最開始醒來的時候鬧騰的可兇了。”
顧嬤嬤命人打開了特制牢房的門,緩緩走了進去。
見安國公主睜著眼,眼神無法聚焦,顧嬤嬤笑呵呵的走到了安國公主對面不遠站定。
“安國公主好福氣,原本是要在這里關著你一輩子的。可咱們家太子妃娘娘仁善,不忍心公主千金之軀就這麼凋零在不見的地牢之中。”
“花一樣的年紀,自然是要在外面盛放的好。但公主犯了錯,自然無法在您所落腳的宮殿中出嫁。”
“公主的未來夫君并不介意公主在地牢出嫁,想來公主也不會有意見。”
“公主無法恢復力氣也是正常的,這筋散等明日午時以后就能解開了,不影響您的房花燭。”
“今天晚上是公主的大喜之日,拜堂自有人幫著您站穩,不會讓您出丑的。”
“都來幫把手!幫著安國公主梳洗打扮,換上喜服!”
安國公主心中氣結,可還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只是要委屈安國公主了,婚期定的太急了些,倒是無法做出像樣的婚服了。”
顧嬤嬤是懂得如何氣人的,親自捧著婚服的圖樣兒走到了安國公主面前,彎下腰讓安國公主不想看也能看到。
盛譽與蘇靈婉當初大婚的時候也準備的匆忙,可也稱得上是整個大盛朝最熱鬧的婚禮。
就連婚服與上的珠寶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更是宮中最好的幾十個繡娘共同連夜趕制出來的。
哪怕再如何匆忙,也是讓蘇靈婉狠狠的風了一回。
而安國公主下嫁個太監就夠屈辱了,還是一個土快要埋到脖子,不知道哪天就要蹬兒的老東西。
且這婚服連民間百姓都不如,就是幾塊紅綢布拼湊而的,針腳都十分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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