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去了另一個屋子里換了服,換下了常服,反而穿上了最為大氣威嚴的袍。
此袍一換,直接讓蘇靈婉和盛譽都更加清晰明了的到了皇后的氣場,和的態度。
若皇后著常服,此事自然可大可小。
但若是換上了象征大盛皇后的朝服,就只有一個意思。
這件事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層面上,若真是安國人搞的鬼,必須要想法子滅了皇后的怒火。
且安國使臣若是死在了大盛境,安國皇室也不能說什麼,更不能做什麼。
畢竟,理虧的一方是安國。
甚至,大盛可以借由此事表達對安國的不滿,讓安國付出應有的代價。
蘇靈婉的眼睛突然輕輕眨了眨。
“母后,您這兒可備有兒媳能穿的朝服?”
皇后搖了搖頭,“你從前的朝服倒是有備,可你有了孕后不便出席大場合,就沒有給你準備了。”
“這次的事母后一個人拿出派頭就夠了,若是你們都展現派頭,指不定要說咱們大盛以勢人了。”
“我現在是一個無辜被牽連的人,我委屈我自然要討個公道。你們倆只負責幫我討回公道就行,后面的事都給我。”
蘇靈婉又想說些什麼,被盛譽輕輕了手。
“別擔心,母后心里有數。”
蘇靈婉最終還是點頭應下。
畢竟,皇后在大盛朝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還能將自家夫君培養的如此優秀。
若說皇后沒有一點心機手段是絕對不可能的,皇后一定有什麼也不知道的招數和心計。
而到了安國公主所居住的宮殿時,蘇靈婉都不由震驚了。
與其說是隨便撥了一個宮殿給安國公主住,倒不如說是特意準備了這樣一座宮殿,專門留給安國嫁來的公主。
這是整個皇宮里,建筑風格最接近安國宮殿的。
只見與別的紅墻琉璃瓦的宮殿不同,整座宮殿都是閃著芒的。
走近一看,那宮殿都是用白水晶打磨的墻面,用同系的琉璃瓦做的屋頂,看起來十分干凈肅穆。
安國公主住在這座宮殿里,應是也能找到些許安國皚皚白雪下堆積的宮殿樣子吧。
安國公主似是已經猜到了他們一定會來自己這里一樣,一點都沒有意外的平靜行禮。
“安國嫡長公主安心,見過大盛皇后娘娘,見過大盛皇太子,見過大盛皇太子妃娘娘。”
隨即,又認真的盯著蘇靈婉,笑著多行了一次禮。
“從前不知太子妃娘娘是魔窟圣,失禮了。”
蘇靈婉微微挑了挑眉,自然不好對著還不知是不是有壞心思的安國公主擺臉。
但手不打笑臉人,更不能打講文明懂禮貌的笑臉人,一向是蘇靈婉的準則。
“安國長公主不必張,本太子妃與母后和我家太子來此,也是關心一下你的傷勢。”
“不知傷勢如何了?我們大盛的太醫可還讓你滿意?”
安國長公主自然是聽說了蘇靈婉在大盛都做過哪些事的,對于蘇靈婉這個人也算是了解一些的。
“大盛朝果然是地大博之地,藥材的種類很富,太醫的醫也很湛,如今安心倒是好了許多,有勞諸位記掛。”
蘇靈婉看著安心的臉,笑著輕輕頷首。
“既如此,本太子妃看著長公主的面倒也尚可,不知可否讓本太子妃仔仔細細查一查你宮殿里的人,是否與刺殺一事有關?”
“想來長公主心里也清楚,不管是什麼事,都不能只偏聽偏信一面之詞。”
安國公主笑著微微頷首,示意所有宮殿里面的宮都站兩排,還讓自己的陪嫁婢查了人。
“公主殿下,一等宮兩人,二等宮四人,三等宮八人皆已到齊。”
安心輕輕點頭,隨即笑著看向蘇靈婉。
卻不想蘇靈婉只是看了一圈站兩排的乖巧婢,指了指安心邊的婢。
“每個人都要驗,就從長公主邊的婢開始吧。”
婢眸顯而易見的閃了閃,可安國公主依舊十分沉穩。
不過在婢沒的況下,安國公主也察覺出不對勁了。
安國公主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的婢,神冷漠。
隨即也不再看自己的婢了,眼神真誠的看向蘇靈婉。
“若我的婢是這次讓我傷的真兇,還因此連累了大盛的皇后娘娘。我的婢,隨便大盛如何置,我都沒有任何怨言。”
“長公主殿下!還請護奴婢一命吧!奴婢為您擋過災啊!您說好的一定會護住奴婢的啊!”
安國公主的眼神冷冷的掃向,毫不留的將婢抓自己擺的手挪開。
“本公主同樣說過,若想讓本公主贈你一個錦繡前程,你要嚴格按照本公主的話去做,按本公主所說的去辦事。”
“可你呢?你真的是聽從本公主的嗎?還是你心思野了,心也大了,覺得別人對你更好了?”
“本公主若是你,自然會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你和人勾結,就把那個人供出來,本公主還能舍下臉面,保你一個全尸!”
蘇靈婉的眉蹙起,“安國公主此話言重了,我們大盛沒打算要別國婢的命。所以也不必用全尸來威脅你的婢,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蘇靈婉看著安國公主,眼神里也是同樣的冰冷。
似乎,自己輕看了這個安國公主,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呢!
可怎麼辦呢?五皇子那麼喜歡。
不對!
蘇靈婉瞬間將眼神落在了盛譽臉上,又緩緩挪到了門口的方向,果然看到了自己剛剛想到的人。
“這是發生了何事?心兒你怎麼被刺殺了?”
皇后的臉也難看了許多,看著五皇子的眼神里都帶上了失。
盛譽與蘇靈婉對視一眼,盛譽更是親自拉走五皇子。
“五哥,這到底是安國長公主的寢宮,安國長公主尚未婚配,還是待嫁之。你這個未婚皇子還是往這里來得好!”
五皇子誒了半天,也沒拗過盛譽,慢慢消失在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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