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刑部尚書放心便是,只要有本院判在,保你命無憂。”
周院判是個很聰明的人,看著眾人坐著,只有這位狼狽的樣子,就知道定然是自家義又出手了。
只是如今連職都混沒了,也是夠厲害的人了。
若是換旁人的話,只怕此時都恨不得撞柱而亡了。
不過周院判又仔細想了想,似乎這位前刑部尚書沒有這樣的本事,也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作為太醫院的院判,職畢竟不如這些坐在書房的肱骨大臣們,自然就湊到了小李子公公邊。
兩個人各坐了一個小板凳,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前刑部尚書看,就差手里多一把瓜子了。
要不是所的環境不對,只怕還會再加上一壺清酒。
不過前刑部尚書現在心里也清楚了,自己裝暈是不可能的了,畢竟太醫在那兒。
若是自己裝暈被點破,自己的罪名只怕還要再加一條欺君。
若真是這樣,只怕真的禍連九族了。
“對了,恪妃娘娘的母族是?”
蘇靈婉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有些疑的出聲詢問。
魔窟的秦家人在大盛朝都不會出魔窟的份,想來恪妃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或是魔窟的一份子,也會有個在大盛站得住腳的份才對。
且恪妃不姓秦,也不知和秦家有沒有關聯。
“五皇子的生母恪妃娘娘,是前刑部尚書的小兒。說起來,五皇子還要前刑部尚書大人一聲外祖父吶!”
“屁的外祖父!本皇子不認!”
隨著一道暴躁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蘇靈婉也挑起了眉。
印象里的五皇子是作為大盛朝的外出現,不管是形象還是氣質,都是妥妥的讓人到溫暖的人。
怎麼這聲音一出,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呢?
這就是傳聞中的長著最高級的臉,配著最暴躁的聲音?
盛譽看蘇靈婉的樣子,就知道的腦子里在想什麼。
“咱們這位五哥可是大盛朝的傳奇人,聽聞有大家閨秀看到他的時候,臉都是紅紅的,全都害了,想要排隊嫁給他。”
“五哥一開口,聲音繞著京城抖三抖。原本紅臉害的大家閨秀們宛如白日撞了鬼,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蘇靈婉哈哈大笑,正巧五皇子也走到了書房,給了蘇靈婉一個暴擊。
蘇靈婉當時就驚呆了。
原以為自家男人已經是大盛朝第一帥氣的男人了,萬萬沒想到五皇子比起自家男人來,毫不遜不說,有些超越自家男人的架勢。
只不過,上一秒還沉浸在五皇子暴擊下的蘇靈婉。下一秒就被打擊的無完,瞬間回神。
“弟妹,你瞅啥呢?”
蘇靈婉十分震驚。
這位五皇子,你為何著一口流利的東北口音?!
盛譽繼續給蘇靈婉答疑解,溫潤的聲音緩緩流淌在蘇靈婉的心間,似是在治愈由五皇子所帶來的巨大反差影響般。
“五哥從前出使各國,與安國那邊的人來往頻繁些。久而久之,聲音就被拐出了安國口音。”
蘇靈婉恍然大悟,豎起了一大拇指。
五皇子一愣,隨即眼睛完了月牙。
“太子弟弟,這個弟妹不錯,還得是你眼好。”
五皇子只是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也是一個能手盡量不叭叭的主。
得知蘇靈婉在京城做出來的那些事后,五皇子就想看看傳言是不是屬實。
若傳言屬實,盛譽兩口子一定是最對自己胃口的小夫妻。
不過,此時不是敘舊聊天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前刑部尚書的事。
“原本本皇子回來,是要復命的。倒是沒想到這個傳聞中的外祖父給了本皇子這麼大的驚喜。”
說完話后,看著前刑部尚書蒼白如紙的臉,五皇子滿意的轉過頭,給皇帝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父皇,兒臣幸不辱命,與各國都流完畢!”
皇帝大笑著從案后起,親自拉起了自家五兒子。
“這麼多年你在外面跑前跑后的辛苦了!這段時間就留在京城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皇帝其實心疼五皇子的,畢竟老是出使各國,一個不小心就是命之憂。
好在五皇子腦子靈活,人又強勢,倒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只不過,剛回來就到了親外祖父這樣的事,倒也沒讓五皇子震驚。
畢竟,自己親母妃的家族都是什麼人,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也正是因著五皇子的三觀夠正,知道什麼人才是真的關心他在意他,不利用他,才就了現在的五皇子。
“五皇子!您親外祖父您可以不管,但您的親生母妃快要被人害死了,你也不管嗎?”
“大盛朝自古以孝治天下,您這樣做不怕名聲有損嗎?”
五皇子歪頭撓了撓自己的眉,微瞇著眼睛轉頭朝著前刑部尚書看去,笑意不達眼底,甚至帶了諷刺。
“以孝治天下的前提,是那個人養育教導過本皇子才行。”
“難道一天沒有養本皇子的人,隨便來一個年紀大的,本皇子都要孝順不?”
“別說給了本皇子一條命,就要讓本皇子恩戴德。若不是有父皇在,也生不出本皇子。”
“至于孝道,本皇子孝順父皇和母后,難道就是不孝了?”
“還是前刑部尚書老糊涂了,忘了能夠讓皇子們稱呼母后的人,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不過是父皇的妾室,比起普通人家高級一些而已,真當自己是什麼上得臺面的東西了!”
“您后院那麼多姨娘侍妾,怎麼沒讓您的嫡長子稱呼們為母親?”
前刑部尚書一口老噴了出來,蘇靈婉雙眼猛地亮起。
果然,最痛的拳頭還得看自家人!
或許前刑部尚書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外孫是自己的劫難吧!
盛譽清了清嗓子,微微偏頭湊近蘇靈婉的耳邊。
“崇拜的目麻煩收一收,本王會吃醋,旁人也會看笑話。”
蘇靈婉乖巧的歪了一下頭看了一眼自家的“醋王”,說出了讓盛譽哭笑不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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