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去看唐敦儒前輩和葉凌天一戰的嗎?”
名為“萱萱”的,一雙晶瑩大眼正瞪著葉辰。
葉辰表淡漠,隨口說道:“聽你的口氣,你們也是去觀戰的?”
萱萱角翹起,背著雙手,語氣無比傲然。
“那是當然,我們吳家鷹爪門向來跟唐門好,我爺爺更是唐門門主的至好友,這次唐門二當家唐敦儒前輩公然跟人約戰,我們怎麼能缺席?”
說完,還指向了一旁的老者:“這是我爺爺吳榮,剛才他將那大蛇擊殺的一爪,就是我們吳家鷹爪門的大力鷹爪絕技!”
萱萱一邊說著,一邊斜眼看向葉辰,想從葉辰眼中讀到驚駭和敬仰的表,他們吳家鷹爪門雖然不像川蜀唐門這麼出名,但在川省也算是一流武道世家了。
而他爺爺吳榮,在川省武道界更是大有名,幾乎不亞于唐門的二當家唐敦儒,尋常武者聽到他的名號,都會尊崇敬仰。
但葉辰卻是表不變,反而是問了一句:“吳家鷹爪門?很出名嗎?我倒是沒有聽說過!”
聞言,萱萱明顯表一變,滿眼怒火,吳家在川省各大武道宗門家族之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各門各派都知曉,葉辰竟然說未曾聽說過?
萱萱深吸幾口氣,這才對葉辰喝道:“你這個小子,到底是不是川省武道界的,竟然沒聽說過我吳家鷹爪門?”
就要發怒,一旁的吳榮手掌一擺,制止了。
“萱萱,算了!”
他看向葉辰,上下打量了一遍,出了幾分輕視。
“看你的模樣,連勁都還沒門,只在武道界最外圍,不知道我們吳家鷹爪門也算正常!”
而后他輕捋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對葉辰繼續道:“小伙子,這廬山九大峰,算是川省的一險地,因為地大博,常常會有一些珍奇猛出沒,你為了觀戰,胡跑來這種地方,實在不妥!”
“以你的這點微末修為,沒有門中的長輩帶領,要是真的遇上一些猛豺狼,只有一死!”
他看葉辰行事隨行,連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是以話語中有著教訓的意味。
“我倒是不知道,廬山還有這麼多名堂!”
葉辰毫不在意,只是攤了攤手。
他雖然不知道廬山有這些潛在危險存在,但對于他來說,本就不需要擔憂半點,他這幾年所遇到的絕境險地,比這何止兇險千百倍?區區一些毒蛇猛,他又有何懼?
但他的態度,在吳榮看來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吳榮為了彰顯大度,便即說道:“罷了,你能夠在這里跟我們相遇,也算是有緣,就跟我們一起去廬山主峰觀戰吧,免得你路上遇到什麼危險,解決不了!”
葉辰心頭微覺好笑,這一對爺孫倆自賣自夸,倒還真有模有樣。
聞言,他也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跟在了這爺孫倆后。一同前往廬山主峰。
路上,葉辰也知道了的名字,做吳悅萱。
有了葉辰這個“跟班”,吳悅萱好像要將自己一切能炫耀的東西都將給葉辰聽,覺得自己在葉辰面前,就是武道界的前輩。
“剛才我爺爺擊殺黑熊那一爪,你覺得怎麼樣?”
三人來到廬山主峰腳下,吳悅萱突然對葉辰低聲問道。
“那一爪?”葉辰淡淡回應:“還可以吧!”
吳悅萱本來是想聽葉辰的贊譽欽佩之辭,葉辰的這個回答,頓時讓皺起了眉頭。
“什麼還可以?”
“你知不知道,我爺爺可是我們吳家鷹爪門的首席高手,以一手鷹爪絕技打便川省各路高手,幾乎未遇到敵手,就算是唐門二當家唐敦儒前輩,也不敢說穩勝我爺爺,你居然說他那一爪只是還可以?”
“我算是看出來的,你就是個武道界的門外漢,本不知道各家的武技的強大之,就算是讓你看你也看不懂!”
吳悅萱一副不饒人的模樣,他完全把葉辰當了一只井底之蛙,干脆別過頭去,不再理會葉辰。
覺得再跟葉辰說多東西,都不過是對牛彈琴罷了。
葉辰淡笑搖頭,吳悅萱對他不滿,殊不知他說的“還可以”,已經是非常客氣,要真的實話實話,就憑吳榮那點宗匠后期的功力和修為所劈出的一爪,連讓他點評的資格都沒有。
攀上廬山主峰的一路上,吳悅萱都再沒有跟葉辰說過半句話,三人一路沉默,半小時后,終于是登上了廬山主峰。
在廬山主峰上,除開在主峰的中央有著唐門的府邸外,在主峰側首的懸崖邊,有一塊天然形的堅石臺,能夠承強大力量的沖擊,度堪比鋼化玻璃,因而又得名廬山臺,這里正是唐敦儒邀戰葉辰的場所。
葉辰跟著這爺孫兩人來到了廬山臺,此刻,廬山臺早已經是圍滿了人,修為參差不齊的古武修煉者們分站四方,三三兩兩一行,看上去熱鬧非凡。
吳榮帶著吳悅萱剛剛現,不武者就已經認出他來,一個個趕忙矮抱拳,持晚輩之禮,對吳榮是無比尊敬,直接讓出道來,讓吳榮能夠直通臺邊。
吳榮紅滿面,對著周圍拱手還禮,而吳悅萱與有榮焉,忍不住看向葉辰,一臉的得意。
“看到了嗎?我爺爺在川省武道界,就是這麼有排場,幾乎無人不識,不像某些井底之蛙,竟然說沒聽過!”
這句“井底之蛙”,明顯是在挖苦葉辰,但葉辰只是默然跟在后方,懶得跟一般見識。
三人來到臺邊,唐門早已經在這四周安排了座位,有資格坐下的,都是在川省武道界有頭有臉,頗影響力的人,吳榮明顯也在此列。
吳榮正要帶著吳悅萱坐下,兩個人突然出現在近前,幾乎同時對吳榮拱手行禮。
“晚輩寒風見過吳榮前輩!”
“晚輩寒云,見過吳榮前輩!”
這兩人,赫然便是門寒家的寒風寒云兩兄弟。
“原來是寒家主!”
吳榮也是抱拳還禮,寒家雖然不是武道世家,但寒風寒云曾經師承高人,都是家修煉者,而寒風本人,也是一位修為達到宗匠初期的高手,再加上寒家在整個川省的巨大影響力,他當然也不敢小覷。
雙方打過照面,就要分席而坐,寒風卻是忽然目一頓,大為驚詫,看向了吳悅萱后的葉辰。
“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