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時,晏長風跟葛天剛剛跳上船,躲過了一劫。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方雄沒回來。
“不應該啊,大熊怎麼會比我們還慢?”葛天道,“難不被發現了?”
晏長風看著火勢熊熊的島,不論是上去還是出來都沒了可能,“先走,繞到北邊去看能否登島。”
炸集中在島南,島北就只有方雄撒的火藥,尚有余地可登島。大船繞到北岸停靠,葛天先在船上朝天上釋放了信號彈,如果方雄還活著,會以信號彈回應。
片刻后,島上空也燃放了同樣的信號彈,證明方雄還活著!
“夫人,我去接應一下。”葛天直接從船上飛上島,很快淹沒在熊熊烈火中。
晏長風站在船上,焦急等了約莫有一刻鐘,便見葛天攙扶著了傷的方雄走來。松了口氣,立刻跳上船埠接應。
“夫人,大熊傷得不輕!”葛天承擔方雄的重量十分吃力,咬牙道,“娘的沉死我了,讓你平常吃點!”
方雄委屈道:“我,我吃你家米了嗎?再說我就是以重量取勝,吃了讓人打死你負責賠嗎?”
氣吁吁的葛天沒好氣兒:“你吃點,死了我還能背得!”
方雄從未見過如此惡毒之人,朝閣主夫人告狀:“夫人,他咒我!”
晏長風好容易蓄了一口氣才撐住了方雄一半的重量,被他倆這麼一招惹,笑得泄了氣,“誒,你倆倒是上船了再斗!”
兩人費了一番力氣才把方雄架上船,葛天跟方雄一起癱倒在地上。
小魚端了熱水來照料,晏長風則去找藥。
晏長風這次出海,幾乎把柳清儀的藥箱給搬了來,什麼藥都有,翻找出外傷藥,不要錢似的往方雄傷口上撒。
方雄疼得齜牙咧,一邊咬牙匯報島上的形,“夫,夫人,晏長青挾持盛明軒跑了。”
晏長風手一頓,“那楊義呢?”
“楊義死了。”
晏長青拿盛明軒的命威脅楊義,楊義對盛明軒死忠,竟然真的自盡了。方雄認為他跟楊義如果聯手,很有機會可以把盛明軒救下來,至于救下來如何那再說,至比被不知是何居心的晏長青擄走好。
再說,即便楊義死了,盛明軒也不見得活,白白送上了一條命。
楊義死后,方雄想要搶下盛明軒,但此時涌來一群“救駕”的護衛,攔住了他的去路,晏長青趁機挾持盛明軒逃跑了。
此時,晏長青跟盛明軒在李瑤娘的船上。
晏長青挾持盛明軒上船出了海,可巧遇上了被退回來的李瑤娘。
李瑤娘聽聞島被炸了,險些吐,“船上武糧草都快沒了,沒了補給,咱們都沒有活路!”
“貨船上有。”晏長青指的是晏長風所在的那條船,“咱們只要搶了那艘船,就一路往西洋去,諒盛明宇不敢追那麼遠。”
李瑤娘冷眼看著他,“那你怎麼沒乘那艘船?”
晏長青:“我被二姐劫持了,船被搶走了。”
李瑤娘問:“是被劫持,還是你自愿的?”
“我自愿能有什麼好?”晏長青哼道,“投了暗的人,難道還有資格再投明嗎?”
“你二姐最是疼你,心里希你改過自新。”李瑤娘視他的眼睛,“你用晏家暗樁給通風報信,又幫助炸了島,說不定還助逃了,這不都是投名狀麼?或者說不定,你劫持盛明軒跑到我船上來,也是在幫呢?”
“娘!”晏長青怒極,“你連我都信不過嗎?”
“不要我娘,孩子。”李瑤娘抬手輕輕他的臉,“你雖然是我生的,但跟我一點也不一樣,你被他們養得優寡斷,用事,關鍵時候會壞事,所以我對你不得不防。”
李瑤娘就是這樣的人,冷靜,冷,為了所謂的大業,連親兒子也可以不認。
晏長青苦笑,這世上真正對他好的是爹,主母,大姐二姐,是他以前不敢真正親近的人,可笑他以前糊涂,認為只有親娘才是最親近的,才是自己人。
“李副指揮,在德州府,我差點兒就被晏長風打死了。”晏長青道,“以前疼我,是我還沒有背叛晏家,認為我還沒失足,還能拉一把,現在的我早已經失了,最多饒我一命,但不可能原諒我,我何苦自討沒趣。”
“我暫且信你。”李瑤娘移開目,“你挾持上皇是打算如何置?”
“當然是做傀儡。”晏長青眼中滿是算計的笑,“這個廢人唯一的用,不就是他的份嗎,沒有大皇子這層份,不能爭奪皇位,他憑什麼讓人替他賣命?”
“你想奪他的權,我倒是小瞧你了。”李瑤娘雙手撐著窗戶看向海上,“可你憑什麼以為我會配合你?”
“你難道還想一輩子當盛明軒的狗?”晏長青不信李瑤娘也是那麼愚忠的人。
“你知道何為死士?”李瑤娘說,“所謂死士,就是賣命給盛明軒的人,我們所有死士的命早賣給了他,如果背叛,必死無疑,他活著能要了我們的命,死了也照樣能要了我們的命。”
晏長青:“怎麼,他給你們下毒?”
“不是。”李瑤娘搖頭,“他有一個專門的殺手組織,這些殺手被他圈養,一輩子不接外人,什麼也不學,只會殺人,一旦盛明軒死了,他們就會殺所有的死士。”
晏長青只覺得匪夷所思,“那怎麼沒見過這些殺手?”
“除了楊義,誰也不知他們在哪。”李瑤娘說,“但只要有人背叛,一定活不過三日。”
晏長青嗤笑,“你倒也不必說我不了大事,還不是被盛明軒騙得團團轉,被一群誰也沒見過的人嚇破膽,真是笑話。”
李瑤娘:“你想控制盛明軒才是笑話,你知道我這里有多他的人麼,就算我肯跟你合作,他們也不會肯,咱們倆都沒有活路。”
晏長青不以為然,誰反對就把誰殺了就是,“但眼下你只能跟我合作,因為只有我能給你們提供糧草,至于以后如何置上皇,那是險以后的事。”
李瑤娘被威脅,心很不爽,“若不是因為你有用,你上船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說得跟真的似的,晏長青笑了笑,越是忌憚盛明軒越容易威脅,楊義都死了,還差這些烏合之眾?
“咱們來個約定吧李副指揮,安全險之前,咱們誰也不能對誰手。”
“可以。”李瑤娘看著海上,皺起眉頭,“盛明宇快追上了,加速撤退!”
“你手上不是有太子嗎?”晏長青不明白為何會被追得這樣狼狽,“你拿太子的命威脅,難道他們還敢如何?”
“你天真!”李瑤娘瞅他,“你以為盛明宇是想要活的太子嗎,他們不得太子死了,死在上皇手里!”
晏長青懂了,“盛明宇也想要皇位。”
李瑤娘:“不然你以為他跟裴修忙前忙后的,是為了那個蠢貨太子?”
“那就拿晏長風威脅。”晏長青道,“派個船去通知一聲,晏長風炸島沒跑得了,被上皇抓住了,然后我跟上皇再個面,不怕他們不忌憚。”
李瑤娘看向他,面后的角微微提起,“你雖然優寡斷,但險卑鄙不輸旁人,倒也不是一無是。”
晏長青一天里被“卑鄙”了兩次,心非常不爽。
“蜀王殿下!”
盛明宇所在的船上,有小兵過來報信兒,“對方派了船來,說世子夫人炸島被擒!”
“可有見到人?”
“不曾,但我們發現晏長青跟盛明軒上了李瑤娘的船。”
盛明宇抓起遠鏡跑去船頭向對面的船,果然看見晏長青跟盛明軒并排站在船尾,哼道:“故弄玄虛,把來傳話的船擊沉!”
小兵愣了,“那世子夫人……”
“但凡在船上,盛明軒都不可能親自跑到船尾來做樣子。”盛明宇擺手,“你只管去。”
此次出海追擊,裴修沒跟來,計劃是他留在岸上坐鎮,以防朝堂出什麼變故。但出海之前,他得知媳婦兒竟然出了海,當場改了主意,就差沒對翅膀飛過來。
不過被盛明軒勸下了,大局當前,私只能放一邊。
裴修沒來,但他對可能發生的事做了預判。
長風出海是為攔截晏長青的補給船,單純的截船是下策,因為盛明軒不除,很難全而退,因此必定會想辦法上島,刺殺或者干脆炸島。
要上島,離不開晏長青的配合。晏長青配合有兩種況,被無奈,或是有意配合,后者可能較大。
晏長青這個人本質上跟太子一個德行,天賦上差點兒意思,但又想比任何人都強。太子因為養尊優,凡事不需要爭搶,無需耍心眼玩手段,多磊落些。而晏長青給盛明軒當狗,從底層狗爬到上層狗,不得裝模作樣,手段用盡,這樣的人不會輕易認輸,逮著機會就會拼命利用。
長風想除掉盛明軒,晏長青不得坐收漁利,一定會十分配合。如此,最后的結果八是盛明軒落在晏長青的手上。
這結果眼下印證了,站在船尾的盛明軒著違和,倒像是被脅迫的。而長風也一定不在船上,以盛明軒的狠跟晏長青的卑鄙,可能會把掛在旗桿上展示威脅。
連人也看不見就想拿來當籌碼,真當他盛明宇脖子上杵了個棒槌不!
晏長青得知報信兒的船被擊沉,牙差點咬碎了。難道裴修不在船上,沒人顧及二姐的命?
“孩子,你還是了些。”李瑤娘說,“如今的蜀王跟往日不能同日而語,你這樣糊弄不了他,就算能糊弄,天下跟一個人誰重要?”
晏長青不吭聲,主意是他出的,他沒有面面俱到,被罵不稀奇。
“當務之急還是盡快后退,搶走補給船。”李瑤娘猛地看向晏長青,“到時候你最好不要用事。”
晏長青心頭的屈辱堆積如山,他覺他就快要不住了。
“李副指揮!南邊發現供給船!”
正說著,有小兵來報告。
“來得好。”李瑤娘道,“不用廢話,直接打,去人留船。”
打字剛放出去,便聽“轟”的一聲,有大炮落在了船前,炸起數丈高的水花。水花如海浪翻涌,窒息般撲到船上,船板上的兵將都被拍傻了。
“你個憨熊!”
葛天見第一炮沒擊中,氣得握拳去捶方雄。
“哎呦我的娘!”方雄上有傷,哪得住他這一下,當時“嗷”一嗓子,“你是要謀財害命嗎!”
“你有財讓我謀嗎?”葛天拿遠鏡盯著對面,“快,角度再調整一下,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再來一炮!”
晏長風幾個乘晏長青的貨船逃離島上,沒多久就發現了李瑤娘率軍歸來。據對方的行船速度,判斷李瑤娘多半是被追殺回來的。
于是當即決定先下手強攻,跟盛明宇兩面夾擊,不愁李瑤娘不完蛋。
船上不缺武火藥,甚至還很先進,凈是大周朝所沒有的,可惜無人會使。
船上幾個人中,唯有方雄過大炮,他曾經在兵營待過,玩過土大炮,發基本方法倒是知道,就是不太有準兒。
“你別嘰嘰喳喳的!”方雄再次準備瞄準,他嫌葛飛在耳邊太吵,“你要麼就配合我,要麼就滾蛋。”
“行行行,這會兒你是老大。”葛天沒有玩炮的經驗,只能放低姿態幫忙,“再左邊一點點,對對,就一點,來吧大熊寶貝兒,這一擊就看你了!”
方雄被這句寶貝兒得險些吐,一不小心又偏了半寸,氣得去踢葛天,“你娘的你個棒槌,你瞎什麼!”
葛天舉著遠鏡沒有防備,疼得直跺腳,“哎呦!別踢別踢!中了!中了!”
方雄一聽,立刻搶走了他的遠鏡看去,方才那一炮功掃中了左舷,雖然不多,卻是中了,倒是多虧了葛天那句“寶貝兒”。
方雄激得不行,抱住葛天的腦袋狠狠親了一口,“你可真是個福星啊天天寶貝兒!多虧了你了!”
被親了一頭口水的天天寶貝兒,臉當場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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