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公開認了兒,回家之後,很是膽戰心驚了一些日子。但是擔憂來擔憂去,最後去發現,不管是丈夫兒子還是老爺子,都沒有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看法。如此一來,就心安理得了,覺得他們既然沒有說什麽,那就是認同了自己的做法。於是便興高采烈地,列了了好長一個單子給管家,準備從公中為已經為側妃了的兒劃一份補銀子。
為此還把玄玲也了過來,跟商量道:“也不曉得老爺子是個什麽章程,你父親也是,對你姐姐毫不見關心。如今已然了側妃,往後前程似錦,不說對家裏,就是對你大哥,那是也有幫扶的。這回的事兒他們倒是沒說我,想來心中對你姐姐,到底還是有幾分心疼的。可話是這麽慢說,他們卻也沒有表現的太明白,這禮單的事兒,我便不曉得該如何安排了。”
玄玲一聽見玄琪被封了側妃,鼻子都氣歪了,哪裏樂意看到親事為準備東西。
要知道這份單子一出來,便是要為慣例從公中拿銀子的。況且是送到晉王府上,那數目必然小不了。
秦氏找兒商量,也是因為不太拿得準,這才想著有人幫自己出出主意也好。
卻不知玄玲不得玄琪在宮裏盡折磨,怎麽會像秦氏一樣掏心掏肺地幫?
聽了母親的話之後,便說道:“這種事兒,我可拿不得主意,咱家沒出過側妃,哪裏知道是什麽慣例?再一個,姐姐到底惹怒了祖父和父親,雖然這次沒說什麽,可要說像旁人那樣全力支持,怕是不可能。所以這送禮的事,還請娘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找這麽說,我連一點兒己都送不得了?”秦氏不滿道:“那可是你親姐姐,你也念著點兒的好。”
玄玲心中冷笑,自己念著的好,可什麽時候對自己好過了?更何況,對方也從未念著點兒自己的好啊!
不過像是這麽想,明麵上卻還是對秦氏說道:“如果姐姐能得勢,我這個做妹妹的,隻有高興沒有不高興的,說不得有朝一日,還要沾的呢!然而正因如此,我才要跟娘您說實話。祖父和父親都厭了姐姐,您要是自己掏銀子給己,也隻是算您心切,可若是要讓公中出銀子,那是萬萬不能答應的,說不得連您都要再被牽連一番呢!母親,可別忘了,當初祖父可是直接宣布了姐姐的死訊,對外也表明了態度。如今姐姐一被封了側妃,家裏就混不計前嫌了,您讓旁人怎麽想?以為我們玄家那般眼皮子淺,連個上不得臺麵的側妃都得結?”
“好你個死丫頭,怎麽說話呢?什麽上不得臺麵的側妃?那可是你的姐姐,有你這麽編排的麽?”親事當時就怒了,狠狠罵了玄玲一句。
玄玲抿著,無奈地低著頭不說話了。
秦氏氣了一會之後,到底還是把的話聽進去了:“你說的有道理,如今正大殿下剛了親,你姐姐忽然就被封側妃了,這般風口浪尖的,著實不該表現的太過了。免得讓別人以為,咱們家不尊重王妃,在故意跟皇上別苗頭呢!”
秦氏雖然沒什麽政治智慧,但是一說到妻妾之間的彎彎繞繞,就很容易理清了。
歎了一口氣,說到:“先前還是你勸我,讓我別時常派人往那裏去,免得招人眼被人給記恨了。如今雖然吃了些苦頭,但好歹也是有了個名分,側室雖不好聽,但等到了那日,大殿下有了前程,你姐姐也就好了。”
“娘說的是。”玄玲說道:“那送禮的事兒……”
“得了,我找機會,到底再去問一問你的父親。”
私底下補,當然願意,可王府也好,宮裏也好,那種地方花費從來都不菲。為著這兩個兒,已經補了不了,若是要一直支撐玄琪在宅的花用,那是決計支撐不起的。那點己錢,多總要一點在手裏以防萬一不是?
就是還不太死心,想再問問玄正林,他要是能接個口,這銀子,就能從公中出了,或者至,從他的私房裏出。
不太甘心的秦氏,到底去丈夫麵前問了一回,被狠狠警告一番,又才灰溜溜地回來了。
自此才明白,丈夫和公公對認玄琪的事不聞不問,不是因為默認了的行為。而是因為已經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人了,再要反悔,已經太遲。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但是顯而易見,不論玄琪如何,玄家是決計不會幫的。甚至,腦子昏聵的秦氏還察覺,玄家不僅僅是不會幫玄琪,甚至連大皇子,也是很不看好的。
不看好大皇子?那是為什麽?
莫非,玄家其實早就站隊了,隻是站的人不是大殿下?
這個猜測讓秦氏出了一冷汗,這才開始後悔,自己認兒的行為,實在太過魯莽了。
儲君之爭,從來都是不功則仁。更不用說大殿下本就是長子,又被皇帝寵這麽多年,早早就視儲君之位為囊中之。其他幾位殿下,無不除之而後快。要是到那時候玄家因為玄琪而到牽連,那……
秦氏簡直怕極了,不忍心兒苦,更不忍心自己苦,想起先前被連累差點抄家殺頭,嚇得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幸虧不久之後又想起來,玄家還有個白雲珠呢!
就算白雲珠有可能不是白家親子,但到底在白家生活那麽多年,想要完全擺幹係,那是不可能的。然而玄家既然敢讓進門,應該也是不太擔心與白家車上關係。這麽一來,玄家與大皇子之前的矛盾,仿佛也不那麽嚴重了。
於是才又心安理得起來,隻是為玄琪準備禮單的事,卻到底擱置了。
畢竟玄家再如何與白家有聯係,也跟與大殿下有之際聯係不同不是?
為了自己的晚年,秦氏總算又安分了起來。
玄玲見沒能說父親,自己也打消了補姐姐的心思,終於鬆了一口氣。暗想,果然說母子連心是假的,母親那般看重姐姐,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不管的死活,可見凡事並無絕對。
再一想到自己,可不是麽?
當初那麽可憐,不也是沒有人幫一把?可見這世上,隻有銀子是好東西。
玄玲暗想著,還有什麽法子,才能把母親藏的那些私房錢全部要過來。
家裏已經開始重新為說親事,大概再過不了多久,就又要嫁一次。到那個時候,再想找機會要錢,就沒那麽容易了。
更不用說,慕伊人的東西,還一點都沒弄到,那才是最讓喪氣的。
以前怎麽沒看出來,看銀子比自己看得都,邊的人更是滴水不,想要鑽一點隙都不行。
不過,要說嫂子,也不止一個,白雲珠的嫁妝,雖然沒有慕伊人多,但是白家為了麵而上好看,其實還是給陪嫁了不的,何況又喜歡自己的哥哥,自然得結自己……
這麽想著,的心就又好了。
等多存了私房錢,就誰都不怕了!
於是之後,便時常跟白雲珠在一起,兩人的關係,可算姑嫂的典範了。
柳氏看在眼裏,心中冷笑連連。自己的兒都變什麽樣子了,秦氏卻一點兒都沒發現,也活該的日子越活越難。
要是往常,大概還會設法提醒一下,但是現在麽……跟自己又不相幹。
大概是白雲珠深義重的形象太過深人心了,玄玲以為仍是那個對自己的哥哥求而不得的可憐。於是說話時總時不時歎,說最大的憾就是不是自己的親嫂子。
每當這個時候,白雲珠便隻笑不語,不過卻越發頻繁地給玄玲送東西。玄玲發現行之有效,幹脆得寸進尺,一有時間就去找伊人和玄黎,哪怕看一眼他們在吃什麽飯喝什麽茶,都要回頭告訴給白雲珠聽。一時間,兩人的關係親空前,連下人們都說,這對堂姑嫂到不像堂姑嫂,與親姐妹也差不離了。
相和諧的白雲珠和玄玲暫時不提,隻說玄琪,在被秦氏當眾承認了份之後,果然被貴妃娘娘金口玉言,抬了側妃。
終於從小配殿搬了出來,境有了改變的,立刻想著如何勾引項宏,好生下長子。
對於項宏來說,這對他有利無害,於是相當配合。
一旦孩子降世,玄家便是不願意,大概也隻能被綁在自己這一邊了吧!兩人現在是一繩上的螞蚱,想法自然是一樣的。
哪裏知道,兩人還沒高興太久,皇帝就發話了,要讓玄家嫡,也就是玄玲,嫁給三皇子,還是正妃。
這一下,不僅是大皇子,其他所有世家都被震了。
他們全部都在猜測皇帝此舉何意,是想抬舉三皇子,還是什麽意思。
畢竟不計前才給項宏賜了婚,賜婚的對象還是那麽拿不出手的份。如今有了三皇子最對比,差距立刻便顯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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