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些親生經曆的人,大多都死了,所以很多事,都要靠猜測。”小郡王見白雲非滿臉迷茫,便告訴道:“祖父在世時,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可惜他臨死前,也沒有查到太多的東西,不過有一點可與確認,項靖軒雖然是敵國質子,但是效忠他的人當中,卻有不尉國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白家正好是其中之一。”
“你是說……”
“當年扳倒青州公主,白家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氣。同樣在哪個時候,為人質的項靖軒和青州公主的關係們同樣勢同水火。”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會合作,也不是讓人意外的事。對於這一點,白雲非表示理解。
“那現在呢?他們跟白家鬧翻了,所以準備殺人滅口?”
“不見得!”小郡王搖頭:“我想你大概跟我一樣,很好奇白雲珠的份吧?”
“是這樣沒錯。”
“那敬國現任皇帝,在汴京為質之時,似乎有人為他生過一個孩子。”
謔!
白雲非簡直驚呆了。
“你是說白雲珠有可能……”
“也不一定。”小郡王說:“要是白雲珠真的是那個孩子,項靖軒登基之後,就是敬國公主了。他留了那麽多暗樁在京城,會不想辦法把自己的兒接回去?更何況,如果白雲珠真的是那樣的份,白家就不會像寶貝一樣捧著,而是早早送走擺幹係了。”
這麽一想也對。
白雲非覺得這繞來繞去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這麽一說,白雲珠的份還不能確定了是不是?”理了一理剛才聽到的事,然後說:“所以現在我們還什麽都不能確定,隻能推測出,與白家為敵的,很可能是當初與白家有過合作的敬國皇帝留下的釘子。他們經過訓練,全都是死士,不能審問,口供也得不到,對麽?”
“大致如此。”
“行,我明白了,多謝。”
白雲非笑了笑,站起來準備離開。
小郡王最後還是另外又說了一個猜測。
“如果你想管白家的事的話,千萬要小心。因為就算是白家人,你的親,也很可能是你的敵人。不,或者說,也可能是白家的敵人。”
在白雲非震驚得目中,年低下頭,安靜地飲起了茶。
“好的,謝謝你。”
最後,點點頭,才離開。
回去之後,白雲非一見唐氏就問:“娘,給我說說安郡王一家的事唄。”
“安郡王,問他做什麽?”
“我今天去見安小郡王了。”
唐氏側目:“那孩子的確長得俊俏。”
白雲非:……
“得了,先不說這些,明兒你要同我一道進宮,還是去準備準備吧。穿的裳我讓嬤嬤給你帶過去,若是起得早,便吃寫東西再出門。原本我該陪你住一晚明兒一起出門的,但是家裏這一攤子撂不下手,咱們就隻能在宮門之外會和了。”
“又進宮?”
白貴妃這都請了多回了!
“前頭找借口躲了兩次,卻不能當真一直躲下去。”唐氏歎氣:“到底是貴妃娘娘。”
“這個我倒是明白,不過到底想要幹嘛?可別說有多喜歡我,看我那雙眼睛,娘您瞧見沒?真是裏三層外三層,恨不得把我皮都剝開呢!”
“不說,誰曉得想幹什麽?不過放心,有娘在呢,便是貴妃娘娘,也不能把你怎麽樣。”
唐氏說完就走了,白雲非因為要進宮的事兒,把安小郡王的事兒給忘了。等人走了才想起來,可惜又不想追上去繼續問,隻要安自己,以後再說好了。
第二天,白雲非起了個大早,穿了嬤嬤帶來的裳,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車的出門。
到宮門口時,白家馬車已經等在那兒了。
看見白雲非到了,這才下來,拉著檢查了一下穿戴,又問有沒有吃飯,得到確切答案,然後才一起進了宮。
相比起上回見麵,這一次白貴妃對白雲非又熱了許多。
不僅細細地詢問了的吃穿喜好,還上次了唐氏不東西。
兩人謝過之後,外麵又有人來稟告,說皇帝得知唐氏母進宮,親自派了邊總管前來問候。
通常來說,皇後或者白貴妃的詢問,就已經代表了皇帝的意思。不過這一係況特殊,白家出了那麽大的事,皇帝於於理,都要親自關懷一聲才是。
但是此時皇帝正忙,並不能親自前來,所以才派遣了邊最得寵的管事前來,也算是表達了自己的一番心意。
先前皇帝有意建立監察屬,所有朝臣以及世家,都站出來反對。白家同樣,也在這反對之列。
所以對皇帝來說,白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是很不得他的心的。
可是誰讓白家倒黴,偏偏就被人放了一把火燒了呢?
這樣一來,皇帝就有了一個絕好的,再也不容反駁的建立監察屬的借口。
因此這些天,一直忙著此事。因為監察屬的特殊,讓他不得不事事親力親為。
而冉宗,為了新的監察屬都督。
皇帝既然繁忙,派人隨意賞賜一些東西也就是了。
原本按照規矩,白夫人隻需和人一起,對著太極殿方向磕個頭就好。卻不想此時,貴妃娘娘不知為何,卻忽然一定要帶著母兩人一起去白家皇帝,當麵謝恩。
貴妃娘娘地位高,唐氏就算不樂意,也無法反駁。
於是乎,三人便這樣,在宮人們的簇擁之下,去想皇帝謝恩去了。
原本繁忙不已的皇帝本人,並沒有見白家人的意思。
但對方既然來了,他卻還是需要見一見的。畢竟白家不是等閑人家,此次家裏又出了那麽大的事,於於理,都好生安一番。
白雲非便這樣,被帶到了皇帝麵前。
雖然之前並不肯定什麽時候能夠用到,但是見皇帝該有的禮儀,白雲非還是用心學過的。
尤其在唐氏的高要求之下,他學得還很不錯。
順利行了禮,三人都被賜坐。
皇帝這才看見白雲非,想起是那個剛從外麵找回來的孩子,便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番。
貴妃見狀,便介紹說:“這孩子雲非,剛回家沒多日子,陛下大約還沒見過。”
“是個整齊孩子。”皇帝微笑這點了點頭,隨手賞賜了一些東西。
貴妃娘娘十分高興,對白雲非進行了全方位無隙的誇讚。
誇得唐氏這個看兒哪哪兒都好的母親都愧不已,更不要說白雲非這個當事人了。
母兩人簡直屋裏招架,在聽完了貴妃娘娘的一通誇讚之後,又聽見說了一大摞白雲非這些年在外生活有多可憐。
到最後,終於舊事重提,表示要把人留在宮裏住些日子,也好全了自己這個姑母的憐之心。
之前已經拒絕過一回,但此時當著皇帝的麵,繼續拒絕好想不太方便。
白雲非正準備私人名地謝恩,想著這樣也好,正好趁機看看這位貴妃娘娘究竟打什麽主意。
卻不想唐氏忽然開口了,萬般高興地說:“正正好呢,非兒的親事剛定下來,這些日子我正想著教一些為人婦的規矩。可惜家中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實在一刻也走不開。原本教導的事,還準備給娘家嫂子呢。如今有了貴妃娘娘代勞,我們母激不盡。”
“定親了?什麽時候的事兒?”
唐氏此話一出,白貴妃立刻皺了眉頭,說:“我怎麽沒聽你說起過。”
唐氏說道:“些許小事,怎敢打擾娘娘。再者說來,非兒如今不住白家,的親事,也不用白家商量,隻我與娘家兄弟做主就是了。”
“豈有此理!”白貴妃當即怒道:“雲非乃白家,未婚獨居,豈不是讓我白家惹人恥笑?尤其的親事,便是為母親,也萬沒有不經白家同意,而私自定下的道理。”
白貴妃當著皇帝的麵發怒,唐氏也毫不犯怵,聞言竟道:“我兒命苦,沒有父母緣分。”
短短幾個字,隻在提醒白貴妃不要忘了白雲非的世。
是剛剛出生,還沒滿月就被白家送出去了,十幾年來不聞不問,白家此行,哪裏有一一毫父族的樣子?有不用說,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回來,他們又想方設法趕人,這就不能怪兒不念親了。沒道理白家恨不得這個兒立刻去死,還非要由白家做主來定的親是不是?
白貴妃臉鐵青,顯然也明白唐氏的意思。
這讓對唐氏越加不滿意,不論娘家多麽得力,卻不能與自己這個貴妃相提並論。
而此時,竟當著陛下的麵拂自己的麵子,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更加重要的是,白雲非如果真的已經訂了親,那自己的打算不是沒用了?那可不行!
白貴妃問道:“你說的定親,是定的哪一家?”
“娘娘認識,正是安郡王的嫡子,安小郡王。”
白貴妃一愣,斜眼看看皇帝,原本想要說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安郡王府雖然早已沒落,但到底也是皇親國戚,與皇上是一家子。更何況,唐氏當著皇帝的麵兒把白雲非已經定親的事說出來,分明就是防著自己再的親事上頭作文章。
這可真是狗咬呂賓不是好人心,本為安排了好前程的。
不過現在,計劃已經不能順利進行,白貴妃意興闌珊,再也沒有招呼唐氏母的意思。從皇帝那裏出來之後,便不再提起要留白雲非的話,由著他們離開了。
從宮裏出來之後,白雲非就連忙問唐氏,剛才那是什麽意思。
貴妃娘娘有心拿自己的親事是看出來了,可安小郡王……沒跟人家定親啊!
這要是回頭一查,不穿幫了麽?
“那有什麽?親事沒定,立刻定上就是了,以安郡王府如今的況,是萬不會拒絕這門親事的。”
“可是……可是我跟那安小郡王本不啊!對方是不是好人都還不一定呢!”
“你不是喜歡他麽?”
白雲非瞠目:“……我什麽時候說喜歡他了?”
“你已經問了我好幾回安小郡王的事兒了。”
白雲非:“……”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的。
唐靜經過白雲非的再三解釋,終於明白隻是非那安小郡王比較關注,但並沒有慕之。可那也沒辦法了,貴妃娘娘那兒已經放了話,這事兒不能當沒有的。為今之計,隻能去與郡王府談。畢竟安小郡王再如何,他們也多有些自主權不是,若當貴妃娘娘來安排兒的親事,唐氏是一百個不放心的。那個人,看沒按什麽好心。
“事已至此,我還是先跟安小郡王解釋解釋吧。”白雲非覺得,在提親之前,還是先問問人家,這會兒有沒有心上人不是?
唐氏還能說什麽?隻能安排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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