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樁聞,我也不知道真假,當年知道的,要門死要麽歸,本找不到人。”在白雲非磨好好幾天,最後以救命之恩威脅之後,小郡王終於對開了口,說:“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從祖父口中得知一二。”
白雲非笑得諂:“不管是一是二,先說來給我聽聽。”
“白姑娘可知,尉國和敬國之間這些年來,為何從無來往?”
“這個麽……是因為早年打仗打出仇還沒忘?”白雲非當然沒想到捉個縱火犯還要從國家開始說起,這頭開的也太久遠了些。
小郡王看一眼,原本不想多費口舌,但是一想,對方雖然出高門,卻小小年紀,便被人所害,養在了鄉野偏僻之所。那種地方長大的孩,很可能連字都不認識,讓分析什麽家國社稷,顯然不太明智。
但是,看著孩那認真熱切的目,他有不忍心三言兩語隨意糊弄。畢竟這個人,曾經救過自己的命。
於是,年歎一口氣,終於無可奈何地從頭開始講了起來。
其實對經過和尉國的曆史有所了解的雲非,明知道被年當了文盲也不在意,隻任由他從頭講起。
“經過和尉國,原本是同屬一國。是子八王之後,才一分為二……”
尉國皇帝姓項,敬國皇帝也姓項。
並不是這兩家姓項的都厲害,而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其實本就是一家子。
說起這段兒曆史,還真是一團麻,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清。
簡而言之,就是幾代之前,尉國尉國出了個異想天開天真可的小甜甜皇帝。
這小甜甜皇帝聰明卓有才華,可唯一的問題是,他太得寵了。
三歲就被立為太子,之後便又皇帝親自教導,之後更是被群臣擁躉,順順利利當上了皇帝。
這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平平穩穩一個盛世明君是不了的。
可是前麵說了,聰明可的小皇帝他是個小甜甜,在皇宮那樣的地方長大,居然被自己的皇帝老爹保護的跟個鳥蛋似的,沒有經過一點兒風浪,還被培養除了一的驕傲野心。
他讀書太多,並對史書上的擴土之君崇拜不已。
偏偏,他皇帝老爹,對於他自小的野,居然是很讚同的。因為皇帝老爺知道,經過自己先帝兩代人的積累,到了兒子手裏,若想一,為自家版圖擴擴量也是不錯的。
於是不僅沒有打擊兒子的熱,反而認為他是個非常霸氣的進取之君。
這般深得皇帝老爹期的小甜甜皇帝,在等級之後,就立刻坐不住了,不過三年,就找到了機會與蘇蠻人開戰。
朝堂上下明智之臣不,當時幾乎人人反對。
然而皇帝一意孤行,要出兵。
不僅出兵,更要駕親征。
大臣們阻攔不得,最後隻能任由他去,本想著打輸一仗吃個虧,回來也就老實了。
沒想到小甜甜皇帝不靠譜,邊的人更加不靠譜。
上了戰場之後,這位小甜甜他領兵不聽將領,反而讓邊一個太監指揮。
最後,帶出去的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他自己,也被蘇蠻人捉去草原上當羊了。
蘇蠻人一看自己居然把尉國皇帝都給捉來了,簡直樂得發瘋,以為憑個皇帝換上百八十年的富貴不在話下。當即開出了百萬輛黃金的價錢,讓尉國大臣們準備好贖人。
六百萬兩黃金,那不是白銀而是黃金啊!
更加重要的是,這麽大個金疙瘩,誰抓在手裏,誰就抓住了尉國七寸,都別想一下。
以蘇蠻人的貪婪,會隻拿了一回好就放人?
顯然不會,他們隻會拿到了贖金,據不放人。不僅如此,還會綁著這皇帝對尉國打大肆進犯,就拿準了尉國人不敢反抗以免誤傷皇帝。
想明白以上種種,大臣們一合計,這劃不來啊!
那該如何是好?
又想到之前,他們無論如何反對,小甜甜皇帝也不聽勸,還一意孤行,今日境,分明就是他自找的,
為君王,不思守國,竟然好大喜功,隻憑一時喜好就出兵冒進,本不是合格的皇帝。
既然不合格,那如何是好?
反正先帝兒子多,不如換一個得了。
於是在一眾大臣的運作之下,遠在蘇蠻草原‘放羊’小甜甜皇帝,就被‘死亡’了。
這邊,宣布了皇帝死訊之後,大臣們火速擁立了小甜甜的弟弟為新皇。
新帝登基了,國家有皇帝了,朝廷也安穩了,至於蘇蠻人索要的贖金?那是不可能給的。
不僅不能給,要還未先皇報仇。
於是乎,兩國兵,再次打了起來。
這一回,為了給‘被蘇蠻屠殺而亡的先帝’報仇,尉國士兵滿腔憤怒氣勢如虹,一路殺到蘇蠻別部,所向披靡。
蘇蠻大汗一看,這不對啊,你家皇帝我還好好供著準備要贖金呢,人還沒死呢,怎麽就開始報仇了呢!
可惜尉國是鐵了心不要他們的皇帝了,就是要跟蘇蠻人幹仗。
蘇蠻可汗一看,得了,贖金要不到手了,之前的算盤,算是從徹底落空了。
可落空之後該怎麽辦?
把小甜甜皇帝殺了吧?養了很久的金疙瘩,舍不得。
直接放了吧,這麽大的金寶貝好不容易抓回來的,放了舍不得。
於是一合計,得了,你尉國人不是講究個天地君親師麽?不給你找點麻煩不配草原之狼。等我把你的舊皇帝送回去,你們就有倆皇帝了,看你們怎麽辦!
於是乎,蘇蠻可汗忽然對小甜甜引為知己,一番相親相地‘敬佩’一番之後,就把人給放了。
不僅放了,甚至還送了些努力和錢財給他,就是希他能夠順利回國。
在草原上吃了兩年風沙的小甜甜得痛哭流涕,這會兒他終於也認識到自己以前有多甜了,決定回去之後洗心革麵再不作妖,好好當一個腳踏實地的好皇帝。
可是,回家之後他才發現,皇帝有人當了,自己這個先皇帝,已經是個多餘的了,不僅多餘,而且還已經‘死了’。
當然了,犯了那麽大的錯,連皇帝都被人捉去了,大臣們的作為,其實並不能說不對。
但是吧,忠君這種東西,它是非常有排他的。以前我是皇帝,你是臣子,你說好了要忠誠於我,可是我一落難,你就不管了,還轉頭另外立了個皇帝起來,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呀?
至於我犯的那些錯誤?
我是皇帝呀,我犯了錯,難道你們這些臣子就沒有錯了?
你們要是盡到了進諫之責我能犯錯?
更加重要的是,當皇帝將就個先來後到的,我既然還活著,後麵的皇帝就不作數。
可是,弟弟已經當上了皇帝,是不可能退位的。這不僅僅是權利問題,還是命問題,任哪個皇帝們也不會留著代替自己當過皇帝的兄弟活在世界上。
可關鍵是,作為被代替過的先皇帝,可以殺後來者。而為後來者的皇帝,卻不能殺先皇帝,這是合法的問題。
新皇帝隻能學前任做法,把已經不甜了的小甜甜遠遠送走,直接圈了起來。
這圈進的地方,便是現在的汴京。
已經不甜了的小甜甜被圈進之後,著實過了幾年苦日子。
不過他到底當了幾年皇帝,又是先皇指定的繼承人。雖然遲了那麽大個敗仗,但支持他的人還是有不的。
於是在汴京被圈進起來的小甜甜臥薪嚐膽,最後,居然又崛起了。
為了奪回皇位,他當真是殫竭慮,不僅到宣揚自己的正統份,還招兵買馬,意殺回燕京。
兩方打仗打了三年,沒打出個所以然。小甜甜等不及,直接在汴京建立了新朝廷,準備跟自家老弟長期作戰。
這一戰,就斷斷續續戰了三十年。
而三十年過去,你沒打贏我,我也沒有打贏你。到後來,小甜甜駕崩,他那撿了皇位的弟弟,也死在了皇帝寶座上。待他們各自兒子繼位之後,更加不舍得放棄自己的皇位於是又繼續打。打得雙方都疲憊得不願意再打了,最後,好好一個國家,居然直接被打了兩個國家。
這便是經過和尉國的由來。
“那這個,和此刻有什麽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小郡王說:“先帝在世,蘇蠻人與鬼息國聯手進犯。尉國偽帝和先決定握手言和,暫時放下見抵外敵。可是雙方都不信任彼此,於是便各自派出皇子作為人質。”
“啊?”
“沒錯,現在的敬國皇帝,便是當初在汴京為質的皇子。當初誰也沒有想到,他能夠登基。”小郡王說:“項靖軒在尉國十二年,暗中經營了不小的勢力。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麽順利回去了。”
白雲非皺眉:“既然是互換皇子為質,那為尉國派去經過的皇子呢?是誰?”
“死了。”
“啊?”
“當初青州公主當政,對那敬國皇子十分厭惡。曾經三番五次設計刺殺,頭被逃。敬國聞訊,以為尉國毀約,於是殺了尉國人質。若不然……”
若不然,青州公主不會當政那麽多年,項其耒能不能登基為帝還是兩回事。
白雲非消化完了他講的事,說道:“也就是說,項靖軒在汴京時經營的勢力,在他回國時並沒有帶走。反而留了下來,一直在京中探聽消息,必要的時候,也順便攪風攪雨給我們找找麻煩,對嗎?”
“八九不離十。”
“可是,這白家有什麽關係?”白雲非皺眉,好像對方特別為針對白家一樣。之前他還以為,白家是製於人,局願意那還跟白雲珠的世有關。可要是對方真的是敬國間隙的話,那麽之前的推斷就全完不準確了。
畢竟敵國細,給尉國皇帝以及大臣找麻煩,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然而回頭一想,又覺得不對。
這麽重要的釘子,得太頻繁,也實在容易暴,這對敬國來說,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可是,有哪裏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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