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金口玉言,既然答應了要為玄黎賜婚,當然不能食言。
所以沒過幾天,平府就接到了皇帝的聖旨,將慕伊人賜婚給玄家大公子,命兩家擇日完婚。
蘇蠻使團聞訊,自然大吵大那批不可開。
本來已經做好直接跑回贇都抗旨不尊的慕伊人,倒是大大地送了一口氣。
雖然今生,已經沒有再想過要嫁玄黎,但是能不去和親,就是最大的就。
伊人能想得到,讓皇帝賜婚這件事,一定是玄黎做的,不過蘇蠻人會揪著皇帝吵鬧不休,這也是肯定的。
要是他們不點名道姓地說一定要誰之類的,旁人還說不得什麽,可是這樣拿什麽一見鍾的名頭強迫皇帝給人,這就過了。
要知道,伊人即便是尉國人,卻也不是皇帝的兒。
更不是父母在前被養於深閨的害,當然不肯低眉順眼任由他們鬧騰。
之前忍著沒有發作,是生怕皇帝見跟蘇蠻人接太多,腦子一當真同意了蘇蠻人的提議。
現如今賜婚聖旨都下來了,伊人當然不在有其他顧慮。
於是當天中午,便點了幾十名青壯,浩浩地去闖進了四海樓,抓住蘇蠻使團恨恨一頓暴揍。
安路達就不說了,便是自恃勇武的完阿方索也奈不住人多,被一群人圍攻著,最後被力大無窮的長樂踩在地上揍了個半死。
揍完之後,伊人方才站出來放狠話,道:“諸位遠道而來,大約不明白,在我們尉國,若是向某位子求親,勢必要恭恭敬敬,表達出十二萬分的尊重。其次,如果求親被拒絕,也必得果斷放棄,不能打擾。如你這般糾纏不得,又出言迫,果然是野蠻人所為。”
完阿方索崩潰不已:“你這人,果真狠心,出賣我就不說,我至也救過你命。”
“救命?”伊人冷笑:“你是說那次知己找來人作惡,又自己跳出來當英雄的那次?”
“胡說,我並未找人作惡。”
“嗬嗬!有沒有,你心裏清楚就是了。”蘇蠻當然沒有找人假裝暗殺自己,可是這一點,就不好當麵承認了。因為不管是真是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隻要不許和親,就一切都好了。
伊人說完之後,轉就走。
留下一群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蘇蠻人,東倒西歪地在屋子裏直哼哼。
“聽聽!那丫頭膽大包天,竟然跑到四海樓去打人!”
秦氏在接到皇帝給兒子賜婚的聖旨之後,就氣的差點暈過去了。
這兩日來本就心不爽,再一聽說,慕伊人帶著人跑去四海樓打蘇蠻人,就更是沒有好氣。
早就知道那丫頭翅膀了膽子大了,之前也想著反正再怎麽鬧,也跟自己沒什麽關係。這下好,男人才死沒幾天呢,就勾得自己的兒子求皇帝賜婚了。這還沒完,皇帝既然賜了婚,那你在家好好備嫁不就是了?居然還跑去四海樓打人,簡直膽大包天不知所謂。
現在人人都知道是玄家媳婦了,丟人,丟的就是玄家的人,秦氏哪裏能不生氣?都快要被氣死了。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心,讓慕家把那禍害接回家去,免得留在玄家害人。我那兒子,這一輩子算是毀在手上了。”
這話親事說得沒有十遍也有八遍了。
人人都知道當初心留人的是玄黎自己。秦氏後悔的,不是留了慕伊人,而是當初沒有強地說服兒子,讓他不要留下慕伊人。
可惜不管是什麽樣子,一切都已經晚了。
好在,除了要娶慕伊人這個害人之外,玄家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的。
嬤嬤怕把氣壞了,便又把剛才說過的事重提了一遍:“太太您也別想得想這些壞事兒,至三姑娘已近進宮了,以後必有好日子的。”
秦氏這才又高興起來,十分讚同地說道:“你說的沒錯,琪兒終於進宮了,這總算是好事一件。雖還隻是個位份較低的人,但大殿下是個明白人,隻要看在我玄家的麵兒上,便不會虧待了。”
“正是如此。”
“不過,人這樣的位份,到底還是太低了。在宮裏難免被人看輕欺淩,哎,若是咱們在宮裏有人,拜托他看護一二,那就再好不過了。”
玄琪是從白家進的宮,這件事可把白家給得罪狠了。畢竟白家當時的意思,是有心讓玄琪做白家兒媳婦的,哪知道大皇子來了一趟,不知道怎麽就跟玄琪遇上了,兩人說了幾句話,大殿下便要直接把人帶了回去。
這下倒好,玄琪從白貴妃的侄兒媳婦了兒子的妾室偏房了。
不管是因著兒子的作為,讓貴妃娘娘對侄兒產生愧意,還是覺得白家無能,連個人都管不好,隨便放到自己份尊貴的兒子麵前晃悠都無所謂,反正不論如何額,貴妃娘娘對玄琪,是不會有什麽好的。
現在皇帝的後宮中,白貴妃的權勢最大,也是鐵板釘釘的太後娘娘。自己的兒在手底下討生活,是想一想都不容易。
“我記得咱們家五姑娘以前,不是跟邵公主得好麽?若是小姐實在不得貴妃娘娘歡心,還不與直接走了邵公主和太後的那條線,總要比孤立無援來得好。”
秦氏一聽,深以為然:“你說的確有道理。那邵公主自來與我兒好,想來看見兒落難,是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你去,這就準備好禮,一等有機會,便給邵公主送去。”
“是!”
秦氏因擔憂兒,這些日子一直留意著宮裏的消息,隻想一有機會就替兒送禮。為此,就連兒子的婚事,也被放在一邊了。
反正慕伊人不得歡心,若不是皇帝賜婚,玄家本不能逃避,否則早就找了機會,把這門親事推掉了。
反正家裏也不是沒人收拾,眼不見的心不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
於是好不容易,終於讓尋得了給邵公主送禮的契機。這禮,倒是很容易送到邵公主手上了,卻不想,對方見到送的東西,不僅不高興反而把自己氣了個半死。
“好一個玄家!他們在那邊歡天喜地地讓玄公子迎娶慕伊人,卻還想讓我幫玄家讓你在大皇子邊站穩腳?簡直是做夢!”
聽說皇兄給玄黎賜婚了,邵公主已經分別在太後跟皇帝兩個人麵前尋了死。
不過皇帝早就對沒有了耐心,加上又有了先前的例子,使不敢鬧得太狠。所以這一回,邵公主哭鬧一番被送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鬧騰了。
倒不是知難而退已經接現實,而是,已經知道不管是在太後麵前還是在皇帝麵前鬧,都已經鬧不出什麽結果了。
但即便是這樣,發現選家人要求自己提他們辦事要求得這麽理直氣壯,也足夠讓他憤怒。
三兩下把東西砸了,邵公主不住地冷笑:“不就是訂婚麽?有什麽了不起?之前那白雲珠,還不一樣是跟玄大公子訂了親,最後如何?不還是不了親?”
隻要活著,就一定不會讓玄黎娶了別人。
邵公主冷笑一聲,吩咐嬤嬤:“去,就說我答應們,幫玄琪在大皇子麵前說好話了。不過麽,有來無往非禮也,我幫了他們,他們總不能不幫我做點兒什麽!不是麽?”
邵公主慕玄黎的事所有人都知道,秦氏能夠這麽理直氣壯地讓邵公主幫忙,淡然也是吃定了對兒子的心思。
其實不管怎麽說,相比起慕伊人,秦氏怎麽看都哼喜歡邵公主做自己的兒媳。
份高貴不說,對自己的態度更是溫和。更重要的,是玄黎不喜歡,這樣一來,就不會為了一個人,跟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對著幹了。
怎麽看,邵公主都是一個理想的兒媳,可惜作為母親,卻對兒子的婚事不能做主。
不僅兒子的婚事如此,就是兒們的親事,自己也沒能做主。
小兒玄玲是被迫代嫁,了鄉下小戶人家的媳婦,先不說小小年紀怎麽吃得了那些苦,就是以後,想要再過上在娘家時候的日子,也是難了。
而大兒呢,份不明不白地進了宮才,了大皇子的一名妾……雖說大皇子份尊貴,但每想到兒如今過得是什麽日子,就心痛難眠。
也虧得陛下重大皇子,以後登基為帝,自己兒的份,也就會起來了。
一時的屈就並不重要,隻要以後風就好了。現在的貴妃娘娘,可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為了兒的前程,秦氏可謂是碎了心。
所以,就算明明知道邵公主想做什麽,也沒有在意。
反正,不是想破壞兒子跟慕伊人的親事,就是想自己先一步進玄家。反正不管怎麽樣,都符合自己的心意,這樣兩全之事,又何必阻攔呢。
於是沒過多久,親自出門置辦婚儀的玄黎,就被堵在大街上了。
當朝公主慕玄黎,追的明正大,多年來,早就了京城各家的飯後談資。
別人如果聽到那些流言蜚語,恐怕早就不好意思了,但邵公主是何人?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慕玄黎,這樣就沒有那不長眼的,敢跟自己搶人了!
所以追逐玄黎的事,從未想著瞞過。別人見這般理直氣壯,反而沒法再說什麽。
時間久了,再提起來,也是憐惜的是滿腔癡心和追逐的勇氣。
所以,當他們看到玄黎又被堵在街上之後,嬉笑一番,便也各自離去了。
玄黎隻帶了幾個人,他雖然專門出來采買婚儀,但真的要自己買的,其實也沒幾樣東西。如懸架這樣的大家族,家中嫡長子婚,必然早就把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
真的到了婚期近前,早就一應俱全,哪裏還用得著自己親自買東西?
玄黎這麽做,不過是想著伊人小氣,自己親自挑選幾樣恭喜,讓高興安心也就是了。
邵公主又怎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看見玄黎手中的東西,臉就青了。
“你倒是高興,終於得償所願了?從前與白雲珠定親,也沒見你出門買過東西。”
“公主所言甚是,求得滿姻緣,玄黎歡欣不已。”
“滿姻緣?好啊,如今你得償所願,也算是有人終眷屬,我求而不得這麽多年,誰也終於能夠放手了。”
玄黎看著,並不說話。
邵公主眼淚流了下來,傷心絕地看著他,說道:“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從今以後,我便再也不會纏著你不放了。這樣對你好,對我好,對慕伊人也好。”邵公主哭著哭著,又笑了:“當然,我的東西,你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但怎麽說,也是我準備多日的心意,要是不送出去,我怕是死,也不會安心。至於給了你,是扔了還是如何,便由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麽說著,便走到了玄黎麵前。
邵公主的話,的確有些可憐,再加上,這裏到底是大街上,人來人往,就算想躲,也找不到什麽好地方。
玄黎無可奈何,看著出手地來一個東西,便也隻能著頭皮,去接到手裏。
可惜,他沒有想到,邵公主突然一把抓住了玄黎,幾乎是一瞬間,一尖利的疼痛就從掌心傳了過來。
玄黎下意識地一甩手,把邵公主甩出去老遠。
陪同的侍衛立刻把人接住,而後出演斥責他:“大膽,竟敢打傷公主。”
玄黎臉很是難看地張開手心,發現手掌中一道青黑的傷口。
邵公主哈哈大笑:“你很驚訝吧?可惜已經晚了!這是從南境送來的蟲蠱。隻要見,便沒皮。若想活命,除非找到解藥。不過你放心,我舍不得你死,解藥正在我的手中。”
“你想怎樣?”
“放心,我知道皇上已經下旨賜婚,你跟慕伊人的婚事勢在必行。你我都沒有辦法取笑這門親事,我隻要求一點,我要當平妻!”
玄黎沒有說話。
邵公主冷笑:“怎麽?選大公子這般癡?居然連死也不怕?”
“怎麽會?我很怕死!”玄黎聞言輕笑:“不過,迎公主做平妻,怎麽說也是一件大事,總讓我考慮一些時間才行。”
“三天……不,兩天!”邵公主生怕他後悔,立刻說道:“我隻給你兩天時間。”
“可以!”
“王爷!王爷!王妃把大蒙国皇子挂城墙上了!”某王爷一挑眉:“瞧瞧,我家王妃就是举止有度。去,把他衣服扒了,给王妃助助威!” “王爷!王爷!王妃闯进皇宫把三皇子给揍了!”某王爷一弯唇:“揍得好!王妃心善,必不舍得下狠手,去,把三皇子再揍一遍!” “王爷!王爷!王妃给您写了封休书,贴到金銮殿殿门上了!”某王爷拍案而起,夺门而出:“反了她了!进了本王的门,就是本王的人!想走?没门儿!”“王爷!王爷!王妃把大蒙国皇子挂城墙上了!”某王爷一挑眉:“瞧瞧,我家王妃就是举止有度。去,把他衣服扒了,给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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