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被關在宗祠之中,但是仍舊十分的不老實,而且對於在皇宮中發生的事,耿耿於懷。
明明沒有喝酒,怎麽肯能會出現醉酒失態這種事,“肯定是林惜言那個小賤人做的好事!”
要不然給林惜言準備的驚喜,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在皇宮,肯定是對方用了什麽方法。
就在玉夫人疑神疑鬼之間,林華月也到了大婚之時。
晨起明,林惜言緩緩睜開一雙眸,便聽到外麵響起的喜樂聲,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終於到時間了。
今兒那人大喜,自然是要湊湊熱鬧的!
掀開被子,了個懶腰,林惜言喚來景春準備早膳。
後者應了一聲,急忙跑進來伺候小姐起床,看了看小姐的臉,忍不住八卦道,“小姐剛醒,還不知道吧?聽說大小姐死活不嫁,正在鬧呢。”
林惜言聞言勾了勾,冷笑一聲,“父母之命,妁之言,豈由得不嫁?”
而此刻被林惜言念著的人,正一把將婢遞過來的珠簪狠狠砸在地上,致的五因憤怒扭了一團。
“我不嫁!”
“胡鬧!”
甫一進門,就看到屋滾落了滿地的金珠翠玉和摔碎的瓷,林丞相登時一肚子怒火,對這個大兒已然失頂。
見到父親進來,林華月像是抓到最後一稻草,連忙跑到他跟前跪下,淚連連,“爹,我不要嫁給他……”
沒有理會林華月,林丞相對站在一旁的丫鬟吼道,“迎親的隊伍就快來了,還不快給小姐收拾打扮。”
“是。”
那些婢婆子嚇得一個哆嗦,連忙上來拉扯林華月。
“滾開!”
林華月揮開那些下人的手,抬頭看向林丞相,“爹你何其殘忍,竟把自己的兒嫁給一個有龍之好的廢!”
“宗俞雖有憾,卻也是宦之家,日後晉升,你定然不會吃虧。”
聞言,林華月癱在了地上,心下了然,原來自己不過是他拉攏同僚的一個棋子罷了。
“還不快為小姐梳妝。”
林丞相見一不,心中有些厭煩,遂轉離開,未留下隻字片語。
林華月名聲早就壞了,自己為尋了這門親事,也算是仁至義盡,林丞相一想,心中的丁點愧疚然無存。
知道自己再掙紮也是無用功,林華月心灰意冷,任由婢們給自己梳妝,不管多麽不願,還是踏上花轎。
“林惜言,這份辱,我一定要千倍萬倍的讓你償還回來。”
坐在喜轎之中,林華月咬碎一口銀牙,默默在心中發誓。
花轎晃晃悠悠前行,很快便拐過了丞相府所在的街道,那寒酸的幾箱嫁妝,讓看熱鬧的人們看清楚了,這個林華月是有多麽的不寵。
林惜言站在門口看著,心裏卻沒有多得意,在看來,這已經便宜那人了。
清晨的風,有些微涼,看著小姐上穿的單薄,景春有些擔心,“小姐,外麵風寒,我們回去吧?”
“無妨,陪我去趟宗祠。”
玉夫人的兒出嫁了,自己怎麽能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呢!
來到宗祠後,林惜言角微勾,完的側因這笑容平添了幾分煙火氣,看的景春雙眼發愣。
“呆什麽呢?”見杵在原地,林惜言問道,“莫不是在想那位公子?”
景春小臉一紅,傻乎乎的說:“小姐慣會打趣奴婢,奴婢隻是覺得小姐真好看。”
林惜言失笑,在頭上敲了敲,留下一句“沒我命令不許人來打擾”。
隨後便推開了宗祠有些破舊的門,暗的屋瞬間進幾許。
“老爺終於肯來看自己了嗎?”玉氏忙欣喜的轉過來,卻在看清來人後瞬間沉了臉,“你來做什麽?”
“這還用問?當然是來看玉夫人的。”林惜言也不避諱,兀自找了個幹淨地方坐下來,翹起二郎,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神僵的中年婦人。
聞言,玉氏冷哼一聲,“你別太得意。”
說罷,便不再看,繼續跪在墊上念經。林惜言毫不介意的態度,而是裝作無意的問道,“不知這被足的日子可還好?你的孩子們也不知道來看看,真是不孝呢。”
“不用你假惺惺關心。”玉氏啐了一口,“山高水長,咱們的路還長著呢。”
林惜言一聽突然笑出聲來,卻沒搭話,而是換了個繼續翹著,臉上表像是在看拙劣雜耍一般。
玉氏被看的憤懣,怒道,“你笑什麽?”
“其一,我說過了,我是來看笑話的,並沒關心你,夫人不要自作多。這其二嘛……”看著玉氏臉上神漸漸沉,林惜言故意出一副小人得誌的神。
“您還不知道吧?我剛剛親眼看著林華月哭哭啼啼的上了花轎,可憐一個人,今天竟要嫁給一個斷袖,你這個當娘的還不能去送送,我真擔心今晚想不開呢。”
“你!”
一提起來林華月的婚事,玉氏就一陣心疼,惡狠狠瞪著林惜言,最後咬牙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
好歹是大宅院裏十幾年鬥過來的人,雖然氣結,還是顧著自己一府主母的形象直了背反諷。
“我自然會小心。”
知道如何能讓這種人火冒三丈,林惜言繼續輕笑,“你和鞋的例子,我可是好好學著呢,所以要讓你失了,因為你是絕對看不到我落魄的時候。”
看到玉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林惜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拍拍手站起,收了滿臉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滲人的寒涼。
“別擔心,還不到結束的時候,彩的事,在後麵呢。”林惜言聲音冷漠,不再看玉氏一眼,推門而出。
“賤人!無恥!”
看著離去的背影,玉氏終於忍不住站起怒罵,後者卻聽不見似的很快沒了人影。
玉氏氣急攻心,腳下一便跌倒在地上,猛的咳出一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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