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布臉上多了幾分傲:“我們雪村的神,琴棋書畫樣樣通,賢良淑德溫大方。”
這話的意思是,配得上了。
靳戈坐不住了:“大長老,你知道的,我有紅英了。”
沈遲輕哼一聲:“我做日還和煙雨商量何時親。”
蘇槿兒有些頭疼:“雪村長,我槿泝王朝大好男兒多的是,天恒王和沈侯爺早已定親,這位雪神若是想嫁到京城來,本宮可以親自給挑選如意郎君,介時會以公主的出嫁排場,將雪神嫁過去。”
公主的排場,這是何等大的榮譽,雪布有沒有心不知道,但那些大臣是心了,一個個的長了脖子等著聽雪布的回答。
雪布低下頭藏起眼底的那幾分不屑:“我雪村隻是一個小村落,自是不敢跟皇上和娘娘攀附,這公主的排場……雪村不敢要。”
“那你要什麽?”蘇槿兒眉目斂著威嚴:“就一定要天恒王或者沈侯爺娶雪神?”
雪布沒說話,但堅決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蘇槿兒無奈看著年泝。
年泝倒是沒有多大反應,也就淡漠的問了句:“你的意思,把你們的神,嫁給槿泝王朝的王爺或者侯爺,才願意給我們解決積雪的藥是嗎?”
雪布仔細想了想,覺得年泝說的話沒錯,這才點頭:“草民卻是這個意思。”
“嗯。”年泝輕輕嗯了一聲,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好一會才開口:“雪村長就先在宮中住下吧,朕會讓宮人好生招待你們的。”
雪布著急的問:“皇上,積雪越來越深,雪村也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草民等一賤骨頭,不需要休息,隻求皇上您能給我們雪村神賜婚,我們也能盡快去幫那些難民免積雪的侵害。”
年泝緩緩起,一步一步走下階梯,明黃的龍袍一個小小的弧度都帶著強大銳利的氣場。
雪布被嚇得冷汗淋漓:“皇……皇上?”
年泝勾了勾,眼底晦暗不明:“你這是在威脅朕嗎?”
“草民就算有十個膽子,都不敢威脅您啊。”
“朕看你是沒有十個膽子,倒是有十個腦袋,敢忤逆朕的話。”喵喵尒説
“草民知錯了,草民也隻是想著趕解決積雪的事,草民絕對不是有心要忤逆皇上的呀。”
“朕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朕現在很生氣。”
蘇槿兒見雪村的十個人被嚇得全部跪在地上,一個個的大氣都不敢。
知道年泝隻是嚇唬嚇唬他們,並不是真的要殺了他們,所以見嚇唬得差不多了,這才走下來。
“阿泝,消消氣。”挽著年泝的胳膊:“這雪村的人啊,一直在小小的村落裏呆著,哪裏見過世麵,不懂得規矩頂撞了你,你就原諒他們一次吧。”
年泝這才收起帶著殺意的目:“既然皇後給你們求,朕就饒過你們一次。”
雪布戰戰兢兢的說道:“草民多謝皇後娘娘,多謝皇上。”
蘇槿兒蹲了下來,看著神:“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雪花平靜的抬頭,眼神裏有惶恐,有害怕,但也有從容淡定,至比雪布從容多了。
“為何戴著麵紗?”蘇槿兒饒有興趣的問:“該不會也是誰看了你的臉,誰就要娶你吧?”
雪花愣了一下,著蘇槿兒的臉有瞬間的怔然,眼神裏閃過一驚豔。
抬起手扯掉麵紗:“民來時,路上風雪大,所以戴了麵紗。”
蘇槿兒有些意外,這個雪花長得冰清玉潔的,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這麵容,怎麽看都不像是王芳那種貪得無厭的人。
“這麽好看的臉,是得戴上麵紗,不然風雪吹得皴了就不好看了。”
雪花趕趴到地上:“民容鄙,不及娘娘您萬分之一,民算不得長得好看。”
蘇槿兒失笑:“你這說得,本宮莫不是那會吃人的老虎,還容不下比本宮好看的人不。”
雪花不敢說話了。
“多大了?”
“回娘娘話,民十八了。”
“十八啊……”
蘇槿兒臉上的笑一點點消失,目變得嚴肅:“十八年沒有出過雪村,沒有見識過外麵的世界,山山水水,大好河川,雪花,你真的甘心嫁一個不你的男人,從雪村這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嗎?”
雪花猛然抬頭,呆呆的看著蘇槿兒,目中有震驚,驚駭,還有幾分藏起來的委屈。
該說的都說了,蘇槿兒起拉著年泝:“阿泝,我了。”
“我們回去吃飯了。”年泝揮手:“都退了吧。”
雪布扶著雪花起來:“神,皇後娘娘都跟你說了什麽啊?”
蘇槿兒和雪花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除了們兩人其他人也聽不到。
雪花怔了怔,猶豫了片刻搖搖頭:“娘娘隻是想看看我長什麽樣。”
雪布一陣欣喜:“神的容貌是我們雪村最好看的,娘娘瞧見你好看,一定會給你賜婚的。”
“布叔,我……一定要嫁給天恒王或者沈侯爺嗎?”
雪布一臉嚴肅:“這可是我們雪村對你最好的期盼了,你是我們雪村恩人的後人,我們雪村的男兒都配不上你,隻有天恒王或者沈侯爺那樣的男兒,才能是你的良配。”
“可他們都已經定親了。”
“隻要沒有親,這新娘都是能換的。”雪布不以為然:“現在是槿泝王朝有求於我們,神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最最優秀的男兒做夫婿。”
雪花牽強的笑了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蘇槿兒和年泝剛出來,靳戈還有沈遲就追上來。
“師姐,大長老,我想到一個法子。”
蘇槿兒撇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肯定不會有好話。
果不其然,靳戈說道:“你看要不這樣,讓沈遲跟那個雪神定親,咱們先拿到解決積雪的法子,然後再解除婚約。”
沈遲臉一黑:“怎麽不是和你定親?”
“我和紅英早就親了,你跟煙雨這不是還沒定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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