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雪這邊的況取得重大進展,因為陶三替宣揚的那一波名聲,加上為人世確實很好,跟那些礦區的百姓待在一起,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所以大家對的印象都非常好。
這些百姓來鐵礦山的時間不短了,多則長達一年,則像陸沉淵那樣近幾日才混進來,但不管來的時間長或者短,對顧昭雪來說都非常有用。
跟百姓們混悉了,就不聲地向他們打聽這鐵礦山中的事。
這些人雖說大部分時間待在礦區,但也有一些時候去別,因為他們要把山裏開采出來的鐵礦運送到冶煉區,給下一個環節的人進行冶煉,打造兵。
而這個運送的過程,就是百姓們了解礦區以外事的最佳機會。
就這樣,顧昭雪用自己的方式不斷搜集信息,當把所有的眷也診斷完畢,並且讓胡正青答應給眷的福利也提高的時候,心裏對鐵礦山的大致況已經有了分寸。
從表麵上看起來,顧昭雪沒做別的事,除了做自己的本分,當一個醫為別人治病以外,其餘的時間就是閑聊,天南地北,風土人,幾乎什麽都能跟人聊上。
肖飛派人監視了顧昭雪一段時間,沒發現什麽問題,一切都很正常,於是回稟胡正青:
“大人,那兄妹二人似乎並無可疑,我們安排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沒有別的舉。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他們,他們除了跟管事打聽彼此的消息之外,並無其他作。”
“沒有任何異常?”胡正青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解地問著。
“大人覺得有問題?”肖飛反問。
“這雲家兄妹二人,哥哥老實沉默,妹妹機靈聰慧,一人手不錯,一人醫不凡,這樣的人不管到哪裏都不太可能被埋沒。就算昭雪姑娘覬覦他們家的醫學手劄,想要搶奪,把他們的走投無路,那他們也大可往北走,北方如今更安定,而不是往東邊的永安縣逃,甚至明知這山中有‘猛’出沒,卻還要進來。”胡正青說道。
“既然大人早已有所懷疑,為什麽還要放他們進來?這豈不是引狼室?”肖飛對胡正青的行為頗有微詞。
“不放他們進來,又怎麽能知道他們想幹什麽?鐵礦山之前出過事,孫守業被揭,尊主讓我回京,好不容易把這差事攬到手裏,若是不小心謹慎,恐怕會再出問題。”胡正青說道,“那兄妹兩人的出現,說不定就是別有用心之人派來的。”
“大人想的是好,但這些事是不是也該跟我知會一聲?你既然看出了問題卻不說,還要利用我羅剎殿的人手去盯梢,到時候查不出問題,是我羅剎殿辦事不力;查到了問題,就是大人你悉先機。好事全讓大人你一個人占盡了,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肖飛一聽胡正青的話,便覺得氣從中來,事實上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之前有好幾次胡正青都擅自做決定,不管是陳序的事,還是理李懷派來的探子,都沒跟他通過。
當初陳序之所以會被顧昭雪抓住,那是因為他心來要帶著家人和財產跑路,而他跑路的原因,則是因為崇安縣已經十室九空,很多人都搬遷走了,十分蕭條,他怕出問題,於是就找胡正青求助。可胡正青當時不但沒有幫他,反而有種放棄他的意思,所以他才起了跑路的心思。
還有當時查到鐵礦山裏有幾個人不對勁,細察之下發現其中幾個是永安縣令李懷派來的細作,專門盯著他們的,當時肖飛的意思是上報給尊主,請尊主從李懷那邊下手,但胡正青卻堅持要言行供,結果什麽都沒問出來,卻把人給活活打死了。
這兩件事都是胡正青擅自做主的,後來李懷的細作斷了線索,陳序被抓,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外援,尊主寫信過來責問,偏偏讓肖飛和胡正青一起擔責。甚至訓斥肖飛,說他在羅剎殿訓了這麽多年,連個口供都問不出來,甚至一點戒心都沒有,就這麽丟了陳序這個棋子。
肖飛對胡正青總是自作主張的行為早已經有不瞞,但胡正青也是尊主手中的老人,十多年前朝廷浩劫的時候,就跟著尊主做事,這些年來也替尊主立下不功勞,尊主對他也很是信任。如果他們兩個人之間起了衝突,對尊主的大業很是不利。
所以,這一年來他也沒有多做什麽,能忍就忍下來了。
可俗話說得好,可一可二不可三,之前兩次也就算了,反正錯已經鑄,鐵礦山雖然有損失,但好歹也不是什麽不可挽回的損失,他也就忍了。但胡正青偏偏又來了第三次,什麽都不跟他說,自以為高深莫測,一切盡在掌控,可實際上很多時候都出問題。
若是那雲家兄妹沒什麽問題還好,可要是他們真的有什麽問題,胡正青為了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而把他們弄進來,泄了鐵礦山的機,讓尊主多年的籌謀功虧一簣,那才是大事。
“肖大俠,咱們都是替尊主做事的,我這樣做也不過是為了替尊主消除潛在的患,你又何必小題大做?”胡正青對肖飛的語氣也很是不滿,於是說道,“更何況,你們羅剎殿的人不是高手嗎?監視兩個人應該不在話下吧?”
“胡大人,請你弄清楚,我發作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不願做這件事,而是因為你沒有提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張。”肖飛說道,“此事我會稟報尊主,還請胡大人下次拿主意之前,好歹知會一聲。”
兩個人因為這件事弄的很不愉快,雖然沒有什麽激烈的爭吵,但互相之間誰也不服誰卻是顯而易見的。胡正青是員,向來看不起這些江湖草莽,覺得他們有勇無謀,自然什麽事都不會跟肖飛商量,久而久之兩個人的矛盾也就存在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有人進來,說是有事稟告,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也讓他們之間那種繃的氣氛暫時沉寂下來。
“什麽事?”胡正青看著來人,問道。
“啟稟大人,方才礦區那邊有人來報,說是有個人在西北那山坳中挖到了一件寶貝,看樣子,似乎有些年頭,價值不菲。他們都是人,不敢妄,怕將寶貝損壞,所以特命屬下來稟告大人,請大人和肖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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