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縣正以一種疾風勁草的勢頭,迅速的朝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向發展著。
柳青楊在來這裏之前,還於憂心忡忡的狀態,一邊牽掛京城的局麵,一邊擔心南方的水災,可到了此時此刻,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代表了他的選擇。
朝廷是什麽樣子,崇安縣是什麽樣子,他看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有一條涇渭分明的線,將二者劃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領域,一邊是勾心鬥角、互相傾軋,一邊是攜手共進、共同發展。
真正強大的國家,真正幸福的百姓,就該是如今的崇安縣這樣,每個人都有目標,每個人都有奔頭,不是漫無目的地混日子,也不是在水深火熱裏掙紮。
比起之前朝廷對南方災不聞不問、造死傷無數的況,如今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柳青楊覺得,他在那個沉珂已久、弊端重重的朝廷堅守了那麽多年的初心,也許直到現在,他才弄明白自己要走的方向到底是什麽。
於是京城不再是他的牽掛,他知道京城有陸沉淵在,事隻會朝著陸沉淵謀算的那個方向發展。
當然,他們和京城也不是完全沒有聯係,自從顧昭雪在崇安縣有大作以來,京城過一段時間都會收到來自不同人寫的信。
顧昭雪通過天機閣寫給陸沉淵的,錢進向陸沉淵匯報況的,君無憂閑來無事寫去問候幾個師兄弟的,以及柳青楊和陸沉淵之間嚴肅正經的流,還有蘇錦瑟對連續不斷對蘇國公府報平安的信。
陸沉淵收到顧昭雪的信自然是最開心的,同樣,蘇國公府收到蘇錦瑟的信也很開心。
因為蘇國公府的人都發現,從這隔幾天一封的信裏,能明顯看到蘇錦瑟在南方發生的巨大變化,長了,從之前那個上樹下水爬房頂的千金小姐,變了一個有責任、懂擔當的姑娘。
這讓他們覺得,蘇家的兒,就該如此!
從前人們提起蘇家,第一印象就是蘇家的男子驍勇善戰、英武不凡,蘇家的兒全都命好,個個嫁的高貴無雙。
可自蘇錦瑟起,蘇家將打破人們的固有印象,讓所有人都知道,蘇家的兒也可以做出一番事業!
當崇安縣的一切,都朝著明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顧昭雪初到崇安縣時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都回來了。
回是回來了,但卻了一個人。
“錢廣呢?”
顧昭雪掃視了一圈回來複命的人,沒有馬上聽他們調查的消息,反而是問起了另一個同伴。
以為錢廣是有事耽擱了,落後一步回來,可沒想到當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同來複命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變了臉。
顧昭雪心中一凜,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
“錢廣他……再也回不來了。”錢韓猶豫了一瞬,開口說道,“昭雪姑娘,東邊的山裏,有大問題。”
聽了這話,顧昭雪眼神微閃,一時間腦海中閃過各種各樣的可能。
錢韓、錢廣和錢柱三個人是安排去負責查探第一批災民下落的,當出剛到崇安縣,就聽到消息說是陳序利用自己縣令的份,拒絕所有災民城,放任災民的死活不管。
等到災民在外麵快熬不住了,他才會出現,說是給他們找活計做,然後把他們帶到不知名的地方,從此以後那些災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當時的崇安縣遠遠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百姓們對災民也沒有很多同心和好,所以即便災民們失蹤,百姓們也不在乎,隻當他們是逃難到別的地方去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陳序召集了很多無家可歸的災民,但卻一直不知道他讓這些人做什麽。
後來打聽之下,發現災民似乎是往東邊而去,而崇安縣往東走就差不多到了利州的邊緣,與利州東邊接壤的正是滄州。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顧昭雪麵沉寂,開口問著。
此時的心有些沉重,總覺得事的真相會出乎的意料,在仔細琢磨這件事之前,從來沒把陳序的事和滄州聯係起來,可如今想想,所有的事似乎都是從滄州開始。
而現在,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我們這次出去查探,順著之前查到的線索往東邊走,很快就到了利州和滄州界的一座山下。”錢柱比較穩重,緒也比較斂,於是由他來講述,“那座山很奇怪,明明山腳下就有一條道,但是卻沒有行人路過,附近來往兩地的人寧願花時間繞遠路,也不願意從那條路上走,聽說是山裏有野會吃人。”
“山中有野吃人的消息,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出來嚇唬百姓的,是陳序?”顧昭雪很快想明白了。
“沒錯,我們本來也沒注意,但偶然間發現了一個被所謂的‘野’殺死的人,發現他上的傷口並不是的爪牙痕跡,而是一種特殊的兵,我們懷疑其中有什麽,於是三個人一起進山查探。”錢柱繼續說著。
他們三個人,每個人都是陸沉淵心培養出來的暗衛,而且是隸屬於暗衛中最銳的一個小隊,不管是誰走出去都是能獨當一麵的人,不管是跟蹤盯梢還是暗殺刺探,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在進山的時候,他們就決定分開行。
也可能是錢廣的運氣不好,他去的那個方向不止有各種各樣的機關陷阱,還有人埋伏,由於對地形不悉,加上敵暗我明,對方又人多勢眾,錢廣沒能逃的出來就了重傷。
錢廣是個暗衛,暗衛到的訓練,排在第一的永遠是忠誠,不能泄關於主子的任何事,所以錢廣在知道自己可能要被俘之後,第一時間自我了斷,不給任何人探尋他的機會。
同樣的,錢廣也在臨死之前,用暗衛之間聯絡的方式,留下了線索給錢韓和錢柱,這才讓其他兩個人避開了山中的那些機關和埋伏,並藏其中,弄清楚了其中的。
“姑娘,那座山裏麵,都是鐵礦。那些被陳序弄走的災民,吃住都在山裏,他們負責開采鐵礦,鍛造兵。更重要的是,那裏還養了一群私兵!設下埋伏害死錢廣的,就是那些人。”錢柱把事講清楚之後,最終來了這麽一句。
也正是這個消息,讓顧昭雪無比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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