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柳落櫻驚坐起,連忙向來人的方向跑去。
“小姐,宮來人,說皇太后病危,請您速去。”
“好,我知道了。”
“櫻兒,我隨你一起進宮。”
霆從后面喊住柳落櫻,和一起進宮。
宮的人備好了馬車,一路疾馳顛簸,讓人胃里翻涌的難。
“哎呦,柳院使,您看算是來了,皇太后一直在念叨著您呢。”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病危?”
永壽宮的管事滿臉淚痕,一邊快步在前面帶路,一邊說道:“今晚皇太后喝了您開的安神湯,準備就寢,陛下突然來請安,兩人便聊了一會兒。后來陛下走了一個時辰,皇太后就心疾突發,呼吸不暢。值班的楊太醫說恐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柳落櫻臉微沉,心中堆滿疑問。
和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加快腳步。
永壽宮在后宮最深,幾人用了近乎于小跑著,才在將近半個時辰后趕到。
只見永壽宮外的過道上,跪滿了太監宮,還有一些先得到消息的員也在其中。
四周充斥著哭聲,氣氛低沉抑。
柳落櫻咬下,從人群中穿過,心口悶的無法呼吸。
每日都會進宮給皇太后把脈,明明老人家的一直康健,昨日還吃了半個肘子,怎麼會突然病危呢?
難道是和皇帝有關?
心疾突發,莫不是母子二人爭吵,皇太后生氣所致吧?
應該不會,從宮當太醫開始,四年多的時間,從未見過皇太后和皇帝紅過臉,哪怕是說話大聲一些兒。
在柳落櫻的記憶中,皇帝即使對皇后無,心算計子嗣,但對皇太后卻十分孝順。
若他們母子離心爭吵,還不如說和霆分手呢。
“大人請留步,皇太后只讓柳院使一人進去。”
走至寢宮前,太監將霆攔住。
柳落櫻見狀,心下莫名的一陣心慌,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這每日都來的宮殿,就像一只怪的巨口,一旦進,就會再難出來。
蹙眉沉聲道:“哥哥,櫻兒那套特殊定制的銀針忘帶了,你可以回家為櫻兒取來嗎?”
兩人的默契,早已到一個眼神就能互通心意,霆自然聽出這話中的晦。
“好,櫻兒不要驚慌,我速去速回。”
“嗯。”
霆在離開永壽宮時,遇到阻攔,只要說出是為柳落櫻回家取針,便輕松離開皇宮。
他故意裝出焦急的模樣,實則已經發現端倪。
永壽宮外跪著的那些員,幾乎都是平日與楊安好的武,還有個別文,也是林沛彥的走狗。
最關鍵的是,今日宮巡邏的林軍,也全都換了新面孔,那些眼線和暗衛也全都不知去了哪里。
要知道,他安進宮的人,每日班次雖然都不相同,卻可以完的保持全天都在宮巡視。
可今日不但沒有一人在,甚至連平日守在乾清宮的錦衛,也全換了新人。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霆裝出焦急的模樣,快速離開,直奔柳府。
而此時,留在永壽宮的柳落櫻,鎮定的坐在寢宮,著空空如也的床榻,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不急不惱,平靜如水,甚至還慢悠悠拿出藥箱里的餞,放在口中吃了起來。
“看來以后要在藥箱里多裝一些零食,以免等病人的時候太無聊。”柳落櫻走到躺椅前,舒服的坐下,又將一個餞放口中。
隨著天漸沉,外面的哭聲早已不知何時停止。
而躺椅上的人,在晃晃悠悠中,早已睡著,還舒服的吧唧著,不知是做了什麼樣的夢。
咯吱——
房門被人推開,清冷的月灑進屋,將昏暗的寢室照亮。
林沛彥臉微沉,對門口的太監問道:“為何不點燈?”
“柳院使沒有發話,我們也不敢進去。”
“都說了什麼?”
“柳院使什麼也沒有說。”
“什麼也沒說?”
“是的,柳院使從進去后,就很安靜,我們看過,好像是睡著了。”太監恭敬的回答完,小心翼翼的看向林沛彥,膝蓋都在抖。
后者眉頭皺,面上堆滿了疑二字。
以柳落櫻的聰慧,應該早就察覺今日的古怪,為何卻不喊不呢?
思前想后,他又無奈搖頭,眼底滿是趣味。
這人總是這樣神莫測,讓人難以捉,卻又帶著一種蠱的味道,讓人無法移開眼。
林沛彥緩步走到躺椅前,看著睡的人,眉頭舒展開來,角微微揚起。
果然,人就是這樣靜看,也會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覺。
今日,他很忙,忙到現在才得有息,屁坐下。
可在這一刻,看著柳落櫻傾城好的額容,他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有到了那個位置,想要的東西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到他的手中。
林沛彥看的神,可他的眼神卻打擾到了柳落櫻。
人如扇的睫抖,緩緩睜開如星辰般的眼眸。
柳落櫻原本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茫,可在看到那張讓人厭惡的臉后,頓時大腦清醒過來,恢復冰冷的神態。
“不知燕王今日是何意?”
“落櫻,你就這麼討厭本王嗎?”
到自己被人厭惡,林沛彥很傷,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您是王爺,微臣只是普通百姓,哪里敢討厭您。”柳落櫻躬行禮,語氣冰冷刺骨,沒有一點溫度,“天不早了,若燕王沒有其它事,微臣就回去了。”
“柳落櫻,你這麼聰明的人,何必與本王裝傻呢?”
林沛彥見自己無法改變人的心意,索撕破偽裝。
反正不管他做出什麼樣子,在柳落櫻心里,始終都是厭惡他的。
“柳落櫻,你難道不想知道宮發生了什麼嗎?”
“燕王,既然言盡于此,民什麼也不想知道,單憑發落。”
“呵呵,你倒是識時務。不過你放心,本王如此喜歡你,是不會忍心傷害的,而且未來本王還會讓你當這皇宮的主人!”
林沛彥說的得意,向前一步,手就要攬住柳落櫻的腰肢。
人快速向后推開,從袖中出七星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頸上:“燕王,櫻兒永遠不會再進這無底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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