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
柳落櫻欠行禮,有些驚訝林海升為何會來。
傳聞,恒王母妃之死與皇后有很大的關系,而他之所以從小離開皇宮,也是拜林沛彥所賜。
有著這重關系,他這輩子應該都不會踏慈寧宮半步才對,卻不想此刻竟然會來。
“本王來這里,很驚訝嗎?”
柳落櫻沒有回答,只保持微笑。
“恒王,現在開始搜查吧。”
“嗯。”
霆帶兵向各搜查,留下一臉嚴肅的林海升和柳落櫻單獨說話。
四下無人,所有太監宮也悉數被到前院去搜,就連睡的林沛彥和柳雪瑩,也被霆親自醒。
前廳吵鬧抱怨的聲音,不時傳到寢宮這邊。
柳落櫻蹙眉,見林海升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便率先開了口:“皇后還在昏迷中,若恒王有話要問的話,恐怕要過兩天了。”
“本王與那老人無話可說,只是想進去搜查。”
“搜查毒藥?”
“不,是本王母妃的。”
林海升沒有瞞,直接說出目的,讓柳落櫻有些驚訝。
不過并沒有阻攔,而是向后退了一步:“王爺在搜查的時候,不要將東西毀壞就好。”
“謝謝。”
前院傳來腳步聲,林海升快速閃皇后寢宮。
柳落櫻站在門口,將士兵攔在門外,道:“皇后子虛弱,這里本來搜查,你們去其它地方,聲音小一些兒。”
“是,柳院使。”
士兵不疑有它,作放輕不,向其余幾個房間走去。
柳落櫻走進寢宮,將房門閉,皺眉看向在梳妝臺前翻找的林海升,本是想問他要找什麼東西,自己可以幫忙。
但轉念一想,在后宮中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當一個單純的小傻瓜要好。
于是淡定的走到床邊,為皇后把脈施針,將千年人參切小片,放在其舌下。
正在這時,頭頂來一道影,將燭和新鮮的空氣全部遮擋。
柳落櫻擰眉抬頭,問道:“恒王這是要做什麼?”
林海升靜靜的看著皇后,眼神幽暗,面無表的面容,看不出喜怒。
但他上那抑的寒氣,給人一種不好的預。
“恒王,這里是慈寧宮。”
若其他尋常子,在這種窒息的氣氛下,早就戰戰兢兢的讓開,裝作什麼也不知。
可柳落櫻是一個活了兩世的都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就算林海升現在全都散發著駭人殺氣,也巍然不,面無表的冷聲道:“恒王,下只想恪守本分的救人治病,請不要將下扯進麻煩的關系中。”
“......抱歉。”男人猛然回神,將拳頭松開,終是冷靜下來。
他安靜的坐在一旁,目仍然停留在皇后上,待柳落櫻將銀針拔下后,才緩緩開口:“要什麼時候可以蘇醒?”
“不知。”
“落櫻,你經常出慈寧宮,可曾見過一個碧玉做的竹節手環?”
林海升的語調中著疲憊與嘶啞。那個在戰場上意氣發的戰神王爺,此時就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坐在角落中,孤寂的氣息讓人心疼。
柳落櫻抿著角,仔細回憶有沒有見過時,下卻傳來皇后低沉的聲音。
“恒王,不管你信不信,本宮從未害過你母妃。”
屋一片寂靜,皇后不知何時醒來,不過才說一句話,嚨卻如撕裂般疼痛。
“水。”
柳落櫻起去拿水,將皇后扶著靠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喂下。
“柳院使,本宮有話要與恒王說。”
“是。”
恭敬起,退出寢宮,將房門關上,坐在門口著漸亮的天空,無奈輕嘆。
唉,皇宮的就是多。
可霆的真實份也不簡單,那是不是又要重回前世的爾虞我詐呢?
一想到霆金國大皇子的份,柳落櫻就頭痛裂。
總不能真讓他這輩子都不認祖歸宗吧?kuAiδugg
“櫻兒在想什麼呢?”
肩頭落下的披風,帶著那悉的倉蘭香味,讓人心頭一暖。
柳落櫻順勢將頭靠在霆肩上,撅著小嘟囔道:“櫻兒在想我們以后的日子會是什麼樣。”
霆微微一愣,看著那張絕的小臉,此時布滿愁云,他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櫻兒,我們以后的日子,全由你來決定,不用勉強自己。”
他了那茸茸的小腦袋,眼底滿是寵溺。
“櫻兒,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若是去那邊的話,恐怕會沒有現在這樣快樂輕松。櫻兒,你知道嗎?從小到大,只有柳伯父給了我父,卿卿姐也是第一個給我親手制服的人,而你,是我灰暗生活中唯一的,我想要留在這里,永遠保持現狀。”
柳落櫻心下,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拉住那雙有力的大手:“可他們是你的父母,不管怎樣,都是要回去看看的。”
“嗯,若櫻兒不愿留在那里,我們就回來。”
兩人靠在一起,那些士兵遠遠看到,本想要上前匯報況,也都立刻改變了注意,貓腰悄悄離開。
此時,所有宮人和燕王夫妻都在慈寧宮外,接盤查。
本就一的起床氣,如今又和下人們站在一起,兩人怒不可及,雙眼通紅的仿若能吃人。
“混賬,這里是慈寧宮,本王母妃的寢宮,憑什麼本王也要出來?霆,你就是公報私仇!”
守門的侍衛,是霆的暗衛,面對林沛彥的咆哮,十分冷靜。
“燕王,請您配合,尚書大人也是按照陛下的吩咐行事。”
“哼,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燕王,陛下離開前說過,讓尚書大人嚴查下毒之人,親王貴胄皆要配合。”
“難不霆以為是本王給母妃下毒嗎?”林沛彥氣得咬牙切齒,抬起拳頭,作勢就要往侍衛的臉上揮去。
不過好在柳落櫻和霆及時出來,這才讓他停了手。
“霆,你這是何意?”
“燕王請配合。”
霆面無表的走到柳雪瑩面前,一雙冷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者張的后背直冒冷汗。
“請問側妃在子時一刻來慈寧宮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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