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您可是正五品的高,難道連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姐都不如嗎?”
“我父親常說柳院使驚才艷艷,既然如此,何不與沐雪比試一下,正好也讓大家熱鬧一下嘛。”
幾個世家小姐沖在最前面,尖著嗓子,發出刺耳的咯咯笑聲。
柳落櫻淡定的端坐在涼亭,笑著看向被簇擁的蘇沐雪:“蘇小姐想與本比什麼?”
這些年,世人只知醫了得,便以為在琴棋書畫上,沒有半分就。
可實際上,上一世為了能配得上林沛彥,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額外還學習了舞蹈歌曲。
后來大街小巷流傳的《相思曲》,也是出自手。
若論才,早已遠超蘇沐雪,只是因為了皇后,要以端莊恬靜示人,本沒機會展示。
如今,竟有人想要挑釁,柳落櫻自然是卻之不恭。
“蘇小姐,不如這樣吧,今晚會有助興節目,本向陛下提議咱們做比試,如何?”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那些豪門貴皆用看傻子的目,鄙夷的看向柳落櫻。
“呵呵,還真是個不自量力的東西,以為自己是誰啊?竟敢對第一才下挑戰書,這是想要丟人現眼嗎?”
“沐雪,答應,不過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賤籍子,有什麼好害怕的。”
蘇沐雪眼底閃過得意之,裝出怯懦的模樣,連連搖頭:“各位不要這樣說,櫻姐姐的人好的,大家不要讓難堪啊。”
柳落櫻嗤笑,起慢悠悠的拍了拍衫:“蘇小姐,本要糾正你一下,你比我要大一歲,理應是我你姐姐。不過本不喜歡認姐姐,尤其是你這種喜歡裝無辜的姐姐,本見得太多,實在是疲于應付。”
“你什麼東西啊!居然敢這麼說沐雪!”
一個滿頭金釵,頂著滿月臉的姑娘走出,子一,蒼白的臉上便開始掉落面。
柳落櫻強忍笑意,緩步向們走去,獨一人與烏泱泱的豪門貴胄對立而站,語氣清冷悠然。
“本是當朝正五品太醫院院使,若本是東西的話,那你們又是個什麼玩意呢?”
眾人臉刷白,沒想到竟會如此大膽,與世家子弟們公然作對。
那滿月臉的姑娘氣不過,雙手叉腰剛要開口,便被柳落櫻抬手擋住,好心提醒道:“各位剛剛那些話,本可以既往不咎,但并不代表會一直容忍。今日能來皇后壽宴的,必是家族金貴的宦人家,若有不懂律法者,可以回去問問長輩,辱罵朝廷命,是為何罪?”
眉眼帶笑,可上那攝人的氣勢,卻得人無法息。
四周雀無聲,那些眼高于頂的世家子弟,立刻閉上了,有人更是溜走,生怕給家族找惹麻煩。
蘇沐雪見氣勢被,心中不甘。
醞釀了一下,將眼淚憋出,眼圈通紅的看向柳落櫻,聲音輕:“櫻姐姐,大家只是開個玩笑,又何必這樣嚴厲呢?若沐雪惹櫻姐姐不高興了,那我給你賠不是就是了,不要為難大家。”
“嗯,那就道歉吧。”
人群后,傳出一道突兀的聲音。
眾人回,頓時一。
只見霆和林海升站在皇帝兩側,邊沒有伺候的宮太監,三人都穿了暗常服,不易被人察覺,也不知看了多久。
“參見陛下!”
眾人惶恐跪地,唯有柳落櫻欠行禮,站在人群中,如傲視雪蓮,純潔無瑕,不卑不。
皇帝笑著向走去,親厚的說道:“平日柳院使都是一袍,換上,當真是傾國傾城,艷無雙,難怪恒王這個傻小子一直在找你。”
“陛下過獎了,都是脂釵環的襯托。”
“哈哈,柳院使不必過謙,麗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誰也不知道,皇帝此時的心有多麼后悔懊惱。
如此優秀的子,若早些許給林海升,就不會被霆搶走了。
“父皇,您不是說要為柳院使主持公道嗎?”
一旁的林海升突然出聲提醒,將眾人再次拉回修羅場,戰戰兢兢的將頭埋下。
“嗯,恒王說的對,此事就算是柳院使不追究,朕也要追責。我梁國的朝廷命都能被人不看在眼里,日后豈不是要跳到朕的龍椅上了?”
皇帝聲音驟然一冷,濃郁的龍威來,所有人皆是面無,張的哆嗦。
“陛下贖罪。”
“呵呵,若朕沒有看到的話,你們還會有什麼難聽的話要說啊?”
附近寒暄的員們漸漸聚集過來,看到皇帝在訓斥自家兒子兒,各個嚇得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啊?”
有人隨手拉來一旁的宮詢問,得知經過后,恨鐵不鋼的原地跺腳。
“這群混賬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柳院使豈是他們能招惹的!”
“楊史,你是最聰明的,快想想辦法吧,總不能讓孩子們罰吧?”
“辱罵朝廷命,能有什麼辦法?先等等吧,這麼多人,陛下也不會矯枉過正,最多就是訓斥幾句。”
聽到只是訓斥,員們稍微放松了一些。
就在這時,沉默不語的霆突然開口:“陛下,其實這些人多是附和,或是看熱鬧,真正欺辱柳院使的,就只有這幾位。”
隨著他修長的手指移,與蘇沐雪好的幾個貴被一一指出。
“陛下贖罪,小子沒讀過什麼書,說話不加修飾,才讓您誤會了。小子并沒有輕視柳院使的意思。”
“是啊,陛下,柳院使是子中的楷模,剛剛只是想要與結識而已。”
幾人蹩腳的理由,逗笑了柳落櫻。
“嘖嘖,讓本王仔細看看,你們是誰家的小姐,竟連書都沒有讀過。”林海升笑著歪腰,仔細打量著那幾個說話的人。
霆漫不經心的看向蘇沐雪,問道:“們幾人剛剛都是在為蘇小姐出頭,蘇小姐難道就沒什麼想解釋的嗎?”
柳落櫻再次失笑,家哥哥總是能準確的抓住重點,一句話,就能讓這些炮灰醒悟。
果然,就算是再笨的人,此刻也品出這話的含義,頓時出驚訝之。
“蘇沐雪,你也太詐了,讓我們替你背鍋!”
“陛下,剛剛是蘇沐雪說柳院使看不起,我們才幫忙出頭,向柳院使發起挑戰的。”
“陛下,小承認剛剛言語確實過激了些兒,可這都是蘇沐雪蠱,以為是柳院使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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