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此話，是何用意？”霆面一沉，危險的看向他。

“本王還缺一個當家主母，外面那些庸脂俗，實在難以眼。倒是你家這小表妹不錯，有勇有謀，比本王帳子里的軍師還要機智高明。本王瞧著，也是歡喜的，不如勞煩兄牽線搭橋，幫本王系上這姻緣線，如何？”

“呵呵，恒王覺得可能嗎？”霆氣得牙，若不是此時是在金鑾殿上，他恐怕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他喜歡柳落櫻的事，林海升早就知道，現在卻跑到面前，說讓他牽線搭橋，這不是故意挑釁嘛。

“兄這眼神，當真是駭人，但在真面前，本王也是不懼的。”林海升欠揍的又靠近了一些，故意擺出勢在必得的樣子，“苗條淑，君子好逑。柳落櫻還沒有婚嫁，你我皆有可能，不如來一場公平競爭如何？”

“櫻兒是我的！”

“兄，這可不一定哦。你在柳小姐邊這麼多年，都還沒有確定婚約，估計是對你無意。自古人英雄，說不定，喜歡的是本王這類哦。”

“恒王當真要比？”霆眼底幽暗，本是怒急，可想到在中毒的時候，柳落櫻曾親口說過心里有他的話，便又自信滿滿。

“好啊，不過你我是兄弟，若因為一個人鬧得不歡而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不如咱們來個文斗，如何？”

“怎麼個文斗法？”

林海升笑意漸深，目一瞬不瞬的盯著柳落櫻，宛若狼盯上了獵一般，志在必得：“本王聽聞柳小姐刺繡功夫了得，不如就以取得親手繡制的鴛鴦手帕為準，誰先得到，誰就留下，怎樣？”

霆不喜歡用心之人當做賭約的籌碼，當即冷哼一聲：“恒王，之事，是無法用賭約進行約束的，我不同意！”

“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說，本王倒也無所謂。不過……本王既然已上了柳小姐，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若日后奪走了的兄所，可莫要記恨。”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林海升就覺得霆不是個簡單的人，小小年紀，老沉的猶如個老頭子一樣。

如今，終于看到他變了臉，眼底甚至閃過一抹不經意的慌，心下更是堆滿了惡趣味，想要好好整蠱一下。

“兄，這賭約不虧，如若贏了，既能抱得人歸，還能失去一個強有力的勁敵，何樂而不為呢？”

“恒王若實在無聊，還不如多看些古籍，好好學習.帝王之呢。”

霆冷靜下來，收斂氣息，面無表將目投向殿外的徐德亮和徐金秀，還有十幾名被查出來買.職的犯人。

林海升順著他的目看去，收斂笑容，嚴肅道：“這林沛彥可是只泥鰍，就算被貶為了貧民，恐怕還是會蹦跶。萬一他要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恐怕你我都難以控制。”

“楊家軍最近沒了消息，恒王殿下可要小心了。”

“嗯。”

眾人被押送進殿的犯人們吸引，各個面凝重，靜待皇帝發話。

“燕王，恒王，朕曾經給你們專門做了一對劍穗，今可還在？”

被點到名的林海升闊步走出隊列，躬道：“回父皇，這劍穗是母妃最喜歡的東西，所以兒臣從未離過。”

說著，將腰間的劍穗解下，雙手奉上，等老太監呈上去后，才將頭抬起。

皇帝拿著劍穗，反復在手中，轉而冷聲對林沛彥問道：“你的呢？”

“父皇恕罪，兒臣的劍穗，當年在行軍打仗的時候被金兵砍壞，如今在府存放。”

“來人，去燕王府，將劍穗拿來。”

此話一出，林沛彥眼中頓時堆滿了驚慌之。

皇帝見他如此，發出鄙夷冷笑，問：“燕王是覺得朕年老昏花，好哄騙嗎？”

“父皇，兒臣知錯了，其實那劍穗是在行軍打仗的路上丟失了。當時兒臣正在追擊散的金兵，并沒有注意到，害怕被您責罵，這才說了謊。”

林沛彥惶恐的跪在地上，心想利用與金兵作戰為借口，定不會被皇帝責罰，便說的理直氣壯。

他找的理由確實完，任誰都不會因為一個劍穗，就斥責有戰功的功臣。

可偏偏這劍穗今日就在朝堂上，還是重要證。

當徐金秀雙手奉上時，一切謊言頃刻不攻自破，將他的面掃地。

“陛下，這是民在父親書房撿到的劍穗，足矣證明背后指使父親買賣位之人的真實份。”

“燕王還有何話要說？”

皇帝冷眸瞥向林沛彥，猶如一道銳利的刀刃，將他當場凌遲。

殿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都是修煉千年的狐貍，自然也都猜出個一二來，看向林沛彥的眼神，化為嫌棄與鄙夷。

那些原本還以燕王一派自居的員們，瞬間臉慘白，哆哆嗦嗦的努力與他拉開距離，心中思索要如何偏清關系。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呵呵，冤枉？那你給朕說說，這些商鋪是怎麼回事。”

啪！

皇帝將手中的拓本用力摔到地上，越看林沛彥越覺得厭惡，索直接背過去。

老太監彎腰將那些散落的拓本撿起來，小跑過去，遞給林沛彥。

當他將所有證詞和賬簿看完后，整個人不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的說著這怎麼可能，這些明明都已經燒毀了啊？

“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林沛彥呆呆的仰頭，著皇帝滿是失落的眼神，已無力辯解。

“貪污買賣職一案，如今徹底查清，乃是燕王所為。天子犯罪，與庶民同罪。從今日起，林沛彥貶為庶民，搜查全部家產田地，將名字從族譜中劃去，死后不得皇陵！”

皇帝擲地有聲的宣布審判，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平息。

林沛彥更如同被走了靈魂一般，如木偶被人架著退出金鑾殿。

柳落櫻著他落寞的背影，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