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落櫻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霆,向來伶牙俐齒的,此刻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櫻兒,我愿意等你,等你想清楚自己的心,想清楚對我的。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只需記得,我對你的,從未改變過,這些年留在梁國,也都是為了你。你一日想不明白,我一日就不會離開。”
這句話中的深意,但凡是個聰明人,都能聽出。
柳落櫻自然明白,只是不敢去面對罷了,更不敢往下去細想。
是個梁國人,又怎能和金國有所牽連?
更何況,一直都將霆當做表哥看待,如何能有?
不,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微微搖頭,在心里不斷重復,堅信他們之間只有兄妹誼。
“二表哥,櫻兒從始至終,都只將你當做兄長看待,絕對沒有其它。”
霆的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用手指堵住的:“櫻兒,不用著急回答。待六月初六,我會再問你要答案的,如若那時候,你還是堅持我們只是兄妹的話,那我日后絕不再打擾你的生活!”
他眉眼溫似水,可角的笑容,卻苦難耐。
轉離開時那落寞的背影,更讓人心疼。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瞬,柳落櫻心痛不已,只覺心口被人挖去了一塊。肆意的狂風吹過,牽扯著傷口撕裂般的疼痛,久久無法停息。
,到底是什麼?
活了兩世,上一世與林沛彥結婚,自以為他們是相的,不想結果卻是那個狗男人喜新厭舊,每日都有新寵出現。
最可笑的是,最后盛寵不衰之人,竟是柳雪瑩,且兩人早已勾搭到一起。
所以,到底什麼是呢?
是一個人默默付出,傾注一切,換來的背叛?
還是初見時的怦然心,久后的厭倦?
又或者,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相一說,大家只是互相利用,當沒了利用價值后,就可以棄之敝履。
想起前世的種種,柳落櫻輕輕搖頭,在心中告誡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二表哥的喜歡,不過是因為從小在一起的陪伴,不愿意分離而已。
是啊,他們是兄妹,怎可能會有男之?
二表哥定是怕嫁人后,兩人會疏離。
也許是因為前段日子,自己刻意的躲閃,才讓霆到不安吧?
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人蹙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并認真的點了點頭,贊同自己的猜測。
“二表哥若沒有安全,我以后就多多與他走吧。”
柳落櫻躺在床上,想要繼續補覺,可一閉上眼,便是霆那張近在咫尺的俊。
“櫻兒,我喜歡你。”
明明屋只有一人,可耳邊卻傳來那道嘶啞磁的聲音,讓人心跳加速,難以眠。
......
自從那天后,霆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好似人間蒸發一般,沒了蹤跡。
院子里,那些面容冰山臉的暗衛們,一個個也是一問三不知,這讓柳落櫻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那個俊的男人。
有時候,會站在樹前,仰頭尋著霆的高,而后驚嘆一句:“呀,原來二表哥比我高出這麼多啊!”
有時候,暗衛端來最喜歡的菜肴時,會不由自主的問上一句:“這些菜,是二表哥讓你們做的嗎?”
然而滿眼期待,卻只得到搖頭作為回應。
而更多的時候,霆會出現在的夢中。
年時的青春懵懂,長大后的睿智沉穩,每一個瞬間,都會讓人不由角上揚。
這樣的狀態,柳落櫻持續了半月之久,終于在等待中發。
“二表哥在哪里?他是死是活,你們總要給我一個準話啊?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搖頭了!”
啪!
柳落櫻將筷子拍到桌面,憤怒的看向暗衛。
夠了這些個一問三不知的木頭人,除了搖頭,似乎就什麼也不會了。
這麼多天,霆連一份書信都沒有,在等待中,變得越發惶恐不安。
那些窮兇極惡的刺客,霆上未清的毒素,還有山上門將的尸首,都讓人不得不胡思想。
這幾日,甚至一閉眼睛,就能看到霆渾是的模樣。
以為經歷兩世,現在的自己足夠堅強,不會再輕易落淚,卻不想在夢到那些駭人的畫面時,淚水還是如斷線的珠子,不住的滾落。
“抱歉,柳小姐,主子只代我們在這里保護您,其它事,我們一概不知。”暗衛面無表的回復后,沒有任何緒的轉離開。
看著一桌子喜歡的菜肴,柳落櫻卻一口也吃不下。
環顧四周,覺得這里就像牢籠般,將困在這里,與外界沒有了任何聯系。
不能繼續坐以待斃,必須要從這里出去!
這個念頭從心生升起后,柳落櫻便將莊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都逛了一個遍,尋找可以逃跑的地方。
最終,在一老舊的墻邊,看到了唯一的希。
狗!
小一些的板,絕對可以很輕松爬出去。
很快,逃跑的計劃便有了雛形,并開始為之準備。
只不過,不知道的是,這些小聰明,早被遠躲在樹上的男人盡收眼底。
“唉,還真個學不乖的小狐貍,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霆雙手抱,背靠蒼天大樹,無奈的搖了搖頭。
站在另一側枝頭的齊小公爺眼底堆滿惡趣味,笑道:“主,其實您大可不必擔憂,柳小姐聰明過人,不管你如何保護,總會想辦法逃出去的。既如此,主還不如放自由。”
“齊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不會讓櫻兒險境的。”
霆輕哼一聲,只一個眼神,就讓齊小公爺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嘿嘿,主,屬下也就是隨口提個意見而已,您莫要多心。況且看您和柳小姐的樣子,應該是還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既然如此,您就更不能這樣將關著了。小心會適得其反,遭到柳小姐的不喜。”
“哦?那你的意思,是讓本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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