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兒,想什麼呢?”
柳落櫻著霆,眼睛一眨不眨,被他用手指輕眉心,才猛然回神,尷尬的扯角,笑道:“櫻兒被二表哥的天人之姿迷住了,一時回不過神來。”
“呵,你就會打趣我,真是個不老實的丫頭。”霆無奈搖頭,他側耳靜聽外面的靜,見柳辰的聲音弱了不,便將剛剛塞在耳朵里的棉花拿出。
“這個給你吧,塞到耳朵里,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怪不然櫻兒剛剛你,你沒有一點反應呢,原來是塞了這個東西啊!真不錯,謝啦。”
柳落櫻拿著棉花團,將心中的疑問強下去,滋滋的爬上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霆失笑,裹著被子,很快也進夢鄉。
第二天一早,柳落櫻如往常一樣,睡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喊二表哥給拿水。
可這一次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不由好奇的睜開眼睛,看向床下,卻見那里早已空無一人,而枕邊留下了一份書信。
將書信拿起來后,下面還藏有一枚致的銀哨子,上面刻著和那玉佩一樣的圖案,著神的氣息。
——櫻兒,表哥要去幫外祖父收賬了,你若有事,可以吹響哨子,影從自會來幫你。
柳落櫻將哨子在手心中,再次響起昨晚的猜測,心下一陣煩躁:“算了,管他是誰家的孩子呢,反正他日后會為兵部尚書就對了,這條大,我可要抱了。”
將哨子穿上線繩,著心口佩戴,活了兩下,又犯了困,便抱著白貓回到床上,再補個回籠覺。
“阿奴,你家沒良心的主子又跑了,這幾日就只有你陪我了。”
霆剛走了不過兩天,柳落櫻便如丟了魂一般,整日坐在院子里發呆,拿著刺繡,也遲遲不下手。
就連自己也說不清為何會變這樣,就好似心口被人挖去了一塊一樣,空落落的。
“小姐,您這幾日是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
“怎麼怪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迎春的大嗓門讓柳落櫻回了神,噘著,嘀咕了一句,低頭準備刺繡。
可看著上面繡的印花,瞬間慌了神,臉頰通紅的猶如蘋果一般。
“咦?小姐,你怎麼了?臉頰怎麼這麼紅?不會是發燒了吧,快讓奴婢看看。”
抱夏見臉頰越來越紅,擔憂不已,忙起就要為測溫。
可柳落櫻也不知是怎麼了,見走來,神更是慌張,拿著未完的手帕,急匆匆向屋里走去:“我,我沒事,就是有些困了,我再回去補個覺啊。”
“啊?小姐,你好像才剛醒,連兩個時辰都不到吧。”
哐——
不等抱夏說完,柳落櫻便將房門用力關上,拿起手帕,看著上面的印花,苦惱的將頭發。
“我怎麼會繡二表哥的名字啊?這若是被人看到了,就算我有一千張也說不清楚了。真是個討厭的家伙,總是不聲不響的離開,害得我這心里如麻!”
人氣鼓鼓的皺著眉頭,本是要將繡有“霆”二字的帕子毀掉,可躺到枕頭上,又泛起了瞌睡蟲,一個側,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了天昏地暗,從白天到黑夜。
實在是睡得太多了,用過晚膳后,還是興致,神百倍。
最終,柳落櫻決定去大院里溜達一圈,并且誰也沒讓跟著。
抱夏幾人見都是在柳府,不會有危險,就答應了下來。
柳家的老宅,雖比不上京城的宅院寬敞,但能容納幾十口人,也是不小的。若真要在這里轉一圈,至也需要用半個多時辰。
柳落櫻不想靠近三房的院子,特意繞了很大的一個圈子,可回去的必經路,卻還是不了要經過。
自從柳辰回來后,大家之間的氣氛就變的很是微妙,誰也不愿去招惹脾氣急躁的三老爺,他更是不愿出來。
因為每一雙眼睛,對他來說,仿佛都是在嘲笑與諷刺。
就這樣,大伙兒雖然還在一個屋檐下,卻十分疏離。
以前,小翠沒事的時候,還會隔三差五就去偏院說叨一些三房那邊的事,結果柳辰整日都在院子里養傷,出不來,更是消息閉塞。
不過,這些日子三房這邊還有花銷,說明還沒有山窮水盡的地步,倒也不讓人擔心。
柳落櫻站在三房的院外,不由自主的陷沉思,思索日后該如何與三房相,才能不那麼尷尬。
想的有些迷,竟忘了時間,也不知站了多久,當回神時,夜已深了。
“呼,我這腦殼,若是再不回去,抱夏肯定要跳腳,讓全家來找我了。”柳落櫻無奈搖頭,抬腳準備回偏院。
可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從三房院子走出,遠遠看去,似乎是個人。
也許是出于人的天敏,柳落櫻當即嗅出古怪的味道,下意識跟在后面。
那人走的很是小心,每走幾步,就會向四周張,似乎很害怕被人發現,
兩人之間隔得有些遠,看不清的方向,但從那一碎花襖子的樣式來看,應該是跟在安氏邊的老婆子。
柳落櫻不解,小心的跟在后面,在心里暗暗發問:“這麼晚了,這老婆子要去做什麼呢?”
咯吱——
柳府的后門,緩緩打開,那老婆子作十分利索,一個側便閃了出去。
柳落櫻見狀,更是好奇不已,快步跟上。
已經夏的北安,深夜總是不是會有蟬鳴蛙,偶有踩到樹葉的聲響,也會被蓋過去,就這樣,不善跟蹤的柳落櫻,幸運的沒被發現,一路跟到北安城的小巷。
“蓉兒,是你嗎?”
幽深黑暗的巷子里,發出低沉的男聲。
“表哥,是我!”
那老婆子快步上前,那脆生的聲音一出,柳落櫻頓時如晴天霹靂,用力了眼睛。
“蓉兒,我好想你。”
“表哥,我也是,我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了,你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在外面被哪個野人勾去了魂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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