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生以來,柳落櫻一直是溫順懂事,識大的模樣,今日這般嚴肅認真,語氣中也帶著不容抗拒的緒,讓柳辰贛不由一愣。
他仔細打量著被自己曾經忽視掉的兒,看著那與亡妻相像的側,心中五味雜陳,了那雙弱無骨的小手。
“櫻兒,為父明白你與抱夏的意,是你母親生前,特意尋來陪你長大的孩子。在這府,也只有陪你的時間最久,又對你忠心耿耿。你能為如此執著,為父深欣,也你們之間的。”
柳辰贛頓了頓,柳落櫻微微蹙眉,覺得父親后面肯定就是要勸寬宏大量,都是一家人之類的話,不愿意聽,并暗暗決定仍然要堅持自己的選擇。
重活一世,為何還要委曲求全?
三房先將事做絕,已經為了父親做出退讓,沒有讓三伯父流放。
若讓再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模樣,恕無法做到!
柳落櫻在心中自有盤算,卻在父親再次開口的瞬間碎落一地。
“櫻兒,這次是你三伯父做的太過分,哪怕你以后對他們甩臉子,也是理所應當,不用拘著自己。若他們敢說你半句不是,你就讓他們來找我理論。”
“啊?父,父親,您說什麼?”
“傻丫頭,做什麼這副表?為父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而已。不必為了那些規矩面,而去做自己不喜的事,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抉擇,為父始終都會相信你的。”
柳辰贛慈一笑,拉著兒漫步在綿綿小雨中。
頭頂的云似乎在躲避他們,紛紛向四周散去,出躲在云層里的,一道五彩的彩虹橋橫在兩人面前,仿若是在為他們鋪路。
柳落櫻心中滿是暖意,拉著父親的大手,不舍松開。
這就是曾經最的夢,沒想到,竟真的有一天實現了。
“謝謝你,父親。”
父倆相視一笑,一暖流在兩人中緩緩流淌,最后會于心間。
......
當夜,柳辰屁開花,被家丁抬回府。
他哭了一個淚人,可上卻沒有半點反省悔悟,反而先是斥責那些看戲的百姓是鄉佬,又罵家里無人幫他說話。
最后氣急了,又將矛頭指向自己院子里的妻。
他的聲音刺耳尖銳,吵得柳府一夜不得安寧,一家人都無法安然睡。
“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都不得我被打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我今日挨打了,你們以后誰也別想好過!”
“滾,你個賤丫頭,虧我那麼疼你,今日來過來扶我一下都不愿意,怎麼,是覺得我給你丟人了?”
“大哥,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知道,你心里一直盼著我挨打,但那又怎麼樣?爹娘就是寵著我,我才是他們最疼的孩子!”
“……”
柳辰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喊了好幾個時辰,還是聲音洪亮,
柳落櫻煩躁的左右翻滾,最后直接氣呼呼的坐在床邊,瞪著大眼睛,用腳尖踢了踢地上打地鋪的霆:“二表哥,不要睡了,快起來!”
“咦?他怎麼睡得這麼死?難道聽不到三伯父的罵聲嗎?”
見霆半天都不起來,睡得猶如一頭死豬,不由好奇的蹲在他旁邊,仔細研究起他的睡姿來。
“這眉真好看,就像是畫上去的一樣。吖,睫怎麼可以這麼長呢?好嫉妒呀。”
柳落櫻一邊小聲嘀咕,一邊不由自主的出手,向年的俊臉。
“誰!”
突然,手腕被住,來不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間,便被霆按在了下。
那雙滿是殺氣的墨眸,讓人心驚膽戰,猶如暗夜中狩獵的狼王。
柳落櫻心跳劇烈,第一次對溫潤的二表哥產生懼意,猶如驚小兔子,弱無助,眼圈泛紅。
“抱......抱歉。”
看到驚恐的眼神,還有那滴滴滾落的淚珠,霆愧疚的連忙松開手,手足無措的為拭眼淚:“櫻兒別哭,是表哥錯了,你打我兩拳報仇吧。”
“不要,你太兇了,我怕你反過來打我。”柳落櫻用力搖了搖頭,腦海中滿是那雙殷紅嗜的眼眸,害怕的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櫻兒,表哥錯了,原諒我,好嗎?”
“不好。”
向旁邊蹭了蹭,不愿靠近霆,那委屈的模樣,更是讓人充滿負罪。
向來運籌帷幄,萬事皆能掌控的霆,此刻也沒了主意,只能愧疚的坐在一旁,可憐的看著柳落櫻,等消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泣聲終于停下,年松了一口氣,陪笑道:“櫻兒,不生表哥的氣,好嗎?”
“不好!櫻兒收留你,你卻要殺櫻兒,我再也不理你了!”
“別呀,表哥不是故意的,這只是本能,習武之人的本能。”
柳落櫻蹙眉,借著月,仔細打量著這俊朗清秀的年,猶豫片刻后,沉聲問道:“二表哥,你為何會習武?”
霆癟了癟角,本是不愿說出來,可想到剛剛將弄哭,心中堆滿了愧疚,便難得開口講起關于自己的事。
“我在很小的時候,經常人打罵欺負,母親見我可憐,便找了一個武功了得的師傅,每日教我習武。”
“每日?難道家沒有人發現嗎?”
“我師傅武功很厲害,每晚來的時候,都沒有任何聲響,自然不會有人發現了。況且我與母親本就是不待見的人,安排的居所,自然也是僻靜偏遠的院落。”
柳落櫻了然的點了點頭,可心中卻更加困了。
一個從紅樓小館里出來的人,拋棄兒子,跟其他野男人跑了,怎麼可能會為他考慮如此周全,還能找到一名武林高手當師傅呢?
據所知,武功越是厲害的人,越是心高氣傲,就算是皇親國戚,都不見得能給三分薄面,如何會答應霆的母親呢?
霆的世,太可疑了!
有著神的暗衛,出神化的功夫,怎麼可能是家的孩子。
可若他不是,又是誰呢?
為何會到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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